人走之后,怀珂儿秀眉微抬,只失魂落魄地看着地上躺着的百里伯奚,从一旁捡去他的剑,大刀阔斧地穿刺进他的肩胛中,为格格报了仇。
随后拿出止血药,给格格细细上了药后,才嫌弃地敷衍着洒了些在百里伯奚的伤口上。
她静静地端坐在地上,看着躺尸的百里伯奚,遥望天空,没有星星,乌云密布,一种无奈地挫败感压得她喘不过气。
呵,她是终究不能像百里子诃那样洒脱于山水江湖了。
“怀珂儿,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怎么这么贱!
竟然试图设计强迫子诃?
去玷污那么一个清水郎君换来的太平日子能长久吗!
罢了,子诃,情蛊的解药我已经给那位姑娘了,只要你服下,你便不会再喜欢我了。
你我日后再无瓜葛,都是我不该,幸亏还来得及,没将你拉进这趟浑水。”
怀珂儿呆呆地厌恨地盯着百里伯奚,像是在看一只任人摆布的肉:
“呵,百里伯奚,好,你不是想我进宫吗?
我去就是了。
不过,就算赌上我这条贱命,一定不会让你一直得意的下去的。
我怀珂儿不是任人摆布的玩偶,凭什么你们这些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已经柔顺了这么久了!别怪我心狠手辣。
既然这么喜欢安排我,非要将我禁锢,那我也送你们一份礼物!
我要你们都活得不安宁!”
泪眼如花,怀珂儿几乎是咬牙切齿,她实在太恨这些禁锢她的铁索。
尊孝道,父亲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根本不对。
尊皇家,百里子诃说喜欢她得紧,她也曾真的真心实意也喜欢他,结果呢!
他却和自己大姐在一起,呵呵,姐妹共侍一夫?
她真的恶心!
她只求放过,可那人有权有势啊?
难道她怀珂儿就只能一辈子以色侍人?
整日求一个男人宠幸?
一腔苦水无处宣发,百里伯奚却在此刻醒来了,身上一阵刺痛传来,脖子后边一块青紫,映入眼帘的是女娇娥惹人垂怜的哭泣又倔强的绝美容颜。
“咳咳咳,本宫这是怎么了?是你要杀本宫?”
百里伯奚眉头紧皱,瞪着眼睛,忽略怀珂儿的神情。
“不,殿下~”
一副温柔似水的面孔,虚以委蛇,那是怀珂儿最擅长的戏,她泪眼婆娑:
“我看见一男一女趁着殿下倒地后,打了殿下一顿,然后刺了你一剑,我本来是想救你的。
奈何……
你将我绑得太死了,我实在没法子,等到我挣脱了绳子下了马儿~
看到你……”
说到这儿,怀珂儿已然哭的不成样子了断断续续抽泣道:
“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和你吵了。
如今,你就不会受此重伤,对,对不起……殿下,我错了,看到你受伤,我好害怕你会死了。
殿下,我从今晚后都不跑了,我再也不任性了,我就这么陪着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好好,你能如此,甚好,本宫欣慰之,珂儿,本宫爱你!
若是你一直在本宫身边伺候着,本宫一定保你荣华富贵,做人上人!”
百里伯奚见怀珂儿哭得梨花带雨,不知不觉间话语温柔了许多:
“珂儿,你可有看见那伤本宫的二人长什么样,说出来,本宫好下令逮捕他们,竟然敢伤大渊的太子,看本宫不将他们活剐了!”
“殿下,我实在没看见,不过,他们动作快得很,动了你之后就跑得没影了。”
怀珂儿哭闹道:“都怪我没用,不能救你。”
“好了,好了,此事本宫也有错,要不是本宫绑了你,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儿呢?”
这方正说着,一个披甲的侍卫带着一队人马赶来,看见太子受了伤,赶紧跪下请罪。
“殿下,属下来迟!还请责罚!”
“哼,是来得迟,自己去领五十大板吧!”
怀珂儿扶着还插着剑的百里伯奚起身。
“下令找到刺杀本宫的人!活要见人,死要剐尸!哼!回宫!”
“是……”
…
…
…
厚厚的云层消散,挺天空一片暗蓝,夜色无痕,辗转千千万万年,天空之中不知何时划过一束流星,就像某人某物的曾经,在这宙宇之中转瞬即逝。
龙染也不说话,本来还在思考一些七杂八杂的关于百里子诃和他活珠子哥的事儿,还想着阿笑是不是小白的事儿来着。
百里无虞也就静静地提着东西跟在她身后,二人的影子时而重叠,不语却融洽。
不消一会儿,便到了一字并肩王府门口。
两个小丫头见到自家娘娘平安回来,甚是高兴,奔跑着来迎接。
“哎呀,小叶叶,你出息了,听花红柳绿说,你竟然敢和百里伯奚掰扯,可以啊!”
说话的声音慵懒,正是谢思顾,身后跟着谢立停。
谢思顾瞧见龙染,也走近,亲昵地拍了拍她的肩头,吐槽:
“那个小壁灯,我可第不太敢说什么呢!”
“哎呀,都是意外意外,以后能岔开就别看到那倒霉玩意儿,看着烦恶心,就是个大渣男!你知道不。”
脑海中闪现了一秒百里伯奚说话的模样,龙染歪着脑袋摇摇头。
“哦,对了,百里子诃没事儿吧?
这是绑他的那个女人给的解药,你检查检查,快给他试试吧!”
忽然想起正事儿,龙染赶紧拿出解药递给谢思顾。
“啊,府医看过他了,说只是被下了点迷魂散,暂时昏了过去,睡一觉就好。”
谢思顾接过那药瓶,细细端倪。
“啊?迷魂散?
那这解药还有用吗?
我不会被匡了吧!那这又是是什么药呢?” 龙染怀疑道。
“嗯~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说着,谢思顾缓缓拔开了瓶塞,瓶中俨然有一只绿条条的蛊虫,正躺在血泊之中,怡然自得地蠕动吸食,并未在意看它的人。
“是蛊!”
谢思顾眼神怔,惊讶道。
“蛊?
难道还真有那玩意儿不成,阿年你认识呀!”
龙染听到这个字眼儿,也好奇地凑过去看,看到一只不带毛儿的虫,犯恶心的扭开头,倒退好几部步,嫌弃道:
“这玩意儿能干嘛,那美女女土匪干嘛要给我着玩意儿?难道和百里子诃有关系?”
“试试就知道了。”
谢思顾被龙染的一番话点醒,拿着这蛊,惊慌失措的朝府内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