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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嘿,小叶叶呐,在这里,快来呀!”这咋咋呼呼的声音一听就是谢阿年的声音。

龙染带着花红柳绿,还有繁星一齐出动去护城河放河灯,老远就看见谢阿宵抱着奔奔在彭水米粉那家边上对着她招手,他身旁并肩着一个青白衣男子,提着点燃地河灯,清俊儒雅,迎风而立。

““哎嘿,小叶叶呐,在这里,快来呀。” 抱着一篮子黄纸钱儿的顾阿宵身穿一身米黄色长裙,学着她哥哥的语气喊龙染,被谢阿年一个白眼翻过去。

“嘻嘻嘻,丫丫姐,在这边,在这边。”顾阿宵可激动了,等龙染一过来就拉着她:“丫丫姐,你看!”

龙染好笑的附和,瞪大了眼睛:“哇!纸钱呐!没见过耶。”

“哼,一点都不好笑。” 顾阿宵鼓起嘴巴,一个跺脚:“明明花红柳绿还有繁星小哥都带了的,你还说你没看过。你还是个卖纸钱的呢!”

龙染无奈一笑,点了点顾阿宵的小鼻子:“你笨蛋死了。”

“哎!不可以不可以,坏话快飞掉飞掉。”顾阿宵嘘着语气:“今天晚上不可以说那个字的哦。”

“好啦,你个笨丫头,走走走,小叶叶我们去放河灯,你看,再等着,那河边人都挤不过去啦。” 谢思顾顺了顺奔奔的橘毛儿。

“臭阿年,我今年才不要和你放河灯,去年你差点把我弄到河里去啦,要不是渊哥哥拉我一把我就下去了,哼。快走快走,丫丫姐姐,我们去那边买花灯,去~嗯~那边放,那一片的河灯最美了。” 顾阿宵叽叽喳喳的像个自由的雀儿一般,龙染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她拉着走了。

结果这丫头走了一半,又撂下龙染跑了回去

将篮子递给她哥,然后朝着他做了一个鬼脸:“给,你的篮子啦。”

趁着她跑回去的功夫,龙染让花红柳绿和繁星他们自己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早点弄完回去吃火锅呢。

唉,毕竟那里有思恋的人才会祭奠吧……

“走吧,我们也去放河灯。” 谢阿年将奔奔放在篮子里,示意百里子诃。二人相视一笑,一起走过去。

纸载长灯可嫌轻?十里光华自西流。

长街万象有人听,老妪心中空怀情。

此间的孤魂野鬼何许?此间有主的又何许呢?

人心可为真?死别之后可再生?

是浓浓的情义?还是萧瑟的冷漠呢?

会否伴着这条漂浮载满,或是思恋或是好奇的河灯流到去人们想要它到达的地方?

………

“阿年,自我有记忆始,你好像每年都会来烧纸钱,可是据我所知,王府并无哀事,谢王爷和顾夫人以及你的家人长辈好像都健在。你这到底是给谁烧去的?”

百里子诃放了河灯,接过谢阿年递过来的装着奔奔的篮子,不解的问道。

谢思顾轻笑一声,点燃了那坨黄纸,任它变成黑灰,随风散去……

“哈哈哈,子诃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这是给我自己烧呢,你~” 他缓缓拉着百里子诃的腿站起来,拍了拍手:“你看哈,我现在就开始给自己烧钱,等我到一百岁那天寿终正寝的时候去那边就能获得一大笔财富,哈哈哈哈,这样就可以吃穿不愁啦。”

“哦!” 百里子诃听了他这番荒唐的言论竟信以为真,甚为惊讶,随后将奔奔抱出来给谢阿年,然后拿了一叠纸钱准备点燃:“那我也给自己多存点。”

谢思顾本来只是乖乖的抱了奔奔,见人要烧纸钱,一急,松了抱奔奔的手,匆匆拉他:“不行,这钱是我买的,只能烧给我,你烧就不吉利了……”

两人牵扯一番,最后,谢思顾才转移话题,装作着急的样子:“糟了,奔奔不见了,哎呀都怪你百里子诃,还不先帮着我找奔奔。”

他拉着百里子诃往岸上走:“要是奔奔不见了,那个笨丫头指定跟我没完没了的,快走快走。”

…………

稍晚一些时候,龙染一行人玩累了说着回去吃火锅,结果大家却是去了那家米粉店酣吃了一顿,肚子填饱了,喝了些小酒,睡意也来了,于是依依惜别,各自回去了。

谢思顾见龙染带了三个人来也就不再劝说让他送回王府,他想反正这里离容王府也不远。

这样也好,子诃和阿宵都喝醉了,先帮着把他送回逍遥王府才是,毕竟这人平时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可一身的力气,喝醉了会耍酒疯的。

一路上,百里子诃和顾念谢几乎躺谢思顾的两边,百里子诃开始\\u0027动手动脚\\u0027,微红的脸颊无有风雅反倒添了些和谢思顾一般的憨劲儿。

“阿年,你是不是喜欢蓝叶呀,你小子可真是的,我可专门查了,她不是我五弟的侧妃嘛,你可悠着点吧,小心他回来一剑捅你哦,他脾气可不好呢。”

百里子诃想起幼时自己和百里无虞比武,本来他是打不过自己的,结果他为了不输给自己,日以继夜的练习,身上都掉了层皮子。

最后自己竟然还真被他撂倒在武场,五弟他身上那骨子狠劲儿 ,到现今呐,还是那搬执拗……

顾念谢在一旁不嫌事大地附和对对对的:“渊哥哥,你说的没错,谢阿年就是喜欢蓝叶姐姐,我上次……呜呜唔……”谢思顾一把把顾念谢的大嘴巴子捂住。

神情厌厌道:“你别瞎说,我对蓝叶没那个意思,我跟她只是好朋友,红颜知己懂吗?”

见谢思顾不再走动,他也停下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盯着谢思顾:“是吗?”

尔后又讲道:

“呵呵,那我可不好意思了,我可要先阿年一步成婚了哦,我与沉珂情投契合,看到她我才知道什么叫心生欢喜,什么叫爱情,她与我一般喜欢游历。

呵呵呵,她说她再过几个月就要回皇城了,到时候我就启禀父皇下旨,去娶她,三媒六聘,十里红妆都要给她最好的,让她做我的逍遥王妃。”

百里子诃提了提气,继续道:“阿年,你都不知道,阿珂有多美,她勇敢无畏,率真纯洁,简直是我遇到的最美好的人,我一定要好好对待她。”

顾念谢憋了一会儿,用蛮力挣脱开她哥的手,也开始说着话,不知道在聒噪些什么。

谢思顾听着这人一番陈情告白,不由得心一颤,再听着顾念谢咕噜咕噜的声音,更加心烦意乱了。

这边的龙染想着刚刚放河灯的景色触人心玄,她给远在现代爷爷放了一盏,给自己放了一盏,还给不知道在哪里的小白放了一盏,祈求活着的人平平安安,吉祥如意。

她领着后边烧完纸钱的失意三人组,踩着小碎步子朝王府回去。

倏的一阵阴风出来,一个青衣长袍,扎着丸子头,穿着破烂的野道士持了一只算命的番,手里拿着卜卦的龟壳。从一旁的竹林从中出来,迎面向她走来:“小姐,算命吗。”

花红柳绿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野人吓了一跳,护着龙染就往后退。

繁星连忙上前拦着这个奇怪的年轻道士,机警的斥问:“你是谁?竟敢拦我们娘娘的路。”

那人并不理财,只是看着龙染又问了一句:“小姐,算一卦吧,有缘相见,只收三文钱哦,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哦。”

龙染见着人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儿,遂道:“柳绿给钱,那我就算一卦,你说吧。”

只见那人,将那幡子靠在一旁的石壁上,随后摇了摇龟壳,嘴里念念叨叨了一小会儿。

神秘兮兮地望着龙染:“哦?此卦甚奇异,此卦无卦。”

龙染见着人神神叨叨的,嘴里又说不出什么好话全身脏兮兮的看着更像是个要饭的,便想着让柳绿再给些银钱大发了,赶紧回去,她实在累了。

没料想,那道士一笑,收起龟壳子,揽起旁边的幡,走近几步,对她耳语:“此卦为空,说明你呀……并非这个世界之人,所以这个算法根本卜不到你的命数呀~”

随后变摇摇头,背身离去。

龙染原本脑袋昏昏沉沉地,一听这话霎时间清醒过来,惊惶地追上去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你是谁?哎你等等……”

哪知,这人已然离去,连背影都已经看不到了,飘飘然来了一句。

“小道名叫花惜,道号有病,小姐在此不必慌张,等时机成熟了,自会重逢。”

这一场遭遇弄得龙染疑惑不解,回到院子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来那有病道士的话颇有玄机明日找阿年谈谈再说……

皇城郊外的野道,花惜依旧是那副模样,他微微笑了笑,观着天上的星宿。

“师傅,你那时候见到我的样子大概就是这样吧……这一次,我定不能再让你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