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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代,负责侦缉拿捕维护治安工作的部门叫不良人,领导这个部门的人叫不良帅,是个不入流的等外编制。

什么意思呢?就是临时工。

不良人就是从社会上召集的地痞子小流氓该溜子小偷小盗这些人,就没有好人,所以叫不良。都是坏人。

这些人也是分辖区的,城内一坊一处,叫武侯铺,每铺置一武侯,由金吾卫委派,不良帅受武侯辖制。

武侯铺就相当于派出所,不过它还负责防火防灾,有消防队的功能。

不良人就是在派所里成立了一个刑警队,设置一个刑警队长的意思,专司缉拿侦办。

到了下面就是一县一设,归县尉管理。

为什么要说这个呢?

那就要说一说咱们从八十年代末开始的联防队了,这是为了填补派出所警力不足成立的这么一个临时部门。

这个联纺队呢,就可以看成是不良人,全是地痞流氓该溜子,混混儿,拉帮结伙的到处耀武扬威,收保护费。

这就是后来协警和辅警的前身,名字变了,性质没变,依然都是社会闲散人员。

至于城市监察大队,或者叫城市管理执法大队,人员的构成基本上也是这么个事儿,说没有一个好人肯定不对。

但是也大差不差。

说区别可能就是,这些人家里都有点人脉有点小钱儿,没钱没人根本进不来。一个萝卜一个坑,都是自费进坑。

张铁军的意思就是,要把这一块正规起来,严肃起来,把宗旨和态度都要改过来。

要不然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我前面多次说过,提出问题就要解决问题。

你们城管这一块感觉私人摆摊经营影响了市容市貌,那你就要拿出来一个不会影响市容市貌的办法,而不是只知道打砸抢。

这一次这些人,至少五年,如果以后还会发生类似的事情,从城建局局长往下都给我进去。

你们可以试试我能不能办得到。

管理管理,边管边理,理才是核心。

而且我也并不认为小商小贩就会影响市容市貌,如果真影响了,也只能证明你们的无能。

他们是存心的吗?他们不过就是想活下去,你们在干什么?

要不从今天开始停掉你们的全部工资奖金和所有收入,你们试试看能不能活下去,好不好?

你不让他好好活,就是在让他们死。”

“还有人员成分问题,这个我会彻查,发现问题从严从重处理。”

“人员有什么问题吗?”刘市还真不知道这些事儿,也不可能知道。

张铁军指了指分局的局长还有城建局长:“你让他们说,联防队和城管大队都是些什么人,是怎么进来的。”

刘市长看了过去,两个人唰一下汗就下来了:“我们回去就查,一定查清楚。”

“那可是他们的金钵钵,”张铁军说:“一个城管队就是十几二十万的纯收入,这还不包括后面的各种利益。

派所的联防队要比这边好一点儿吧,因为人数少,一个派所也就是几万块,也有上十万的,平时这些人会出去收费回来分。

都是些地痞流氓释放人员社会渣滓,要么就是家里有点钱有点关系的闲散人员。

其实是什么人也不重要,关键是怎么管理,怎么工作,现在……哼哼。”

“我听说你原来在沈阳就被那边的城市执法队打过,是吧?”刘市长笑着揭张铁军的疤。

张铁军点了点头,摸了摸嘴角:“把我打的脸青了好些天。”

“因为什么?”

“殴打商贩被我遇上了,我上去制止,人家根本不给说话的机会,上来就动手。这个部门不知道为什么都这么暴力。

所以我觉得这个部门完全就是特么在搞事情,应该全部法办。”

“这个不至于,以后多约束就好了,你遇到的是极端现象,还是有好的,不可能都是那个样子。”

“你不信?要不咱俩打个赌?咱们抽签,抽中哪个市咱们悄悄的过去看看感觉感觉,敢不敢?”

我靠。

分局局长和城建局长对视了一眼,这个张部长太狠了,还阴。

“我可没有时间和你打个赌。”刘市长笑着摆了摆手,在心里已经相信了张铁军的话。确实是个问题。

“好吧,事情办完,我回去了,明天有事儿。”张铁军站了起来:“文件明天发下来,你们回去准备准备吧。”

他也没有说盯死,就像那个户籍警,虽然没了警籍,但是在派所继续混个工作还是没问题的,他也没打算赶尽杀绝。

教训就是教训,用来警示就好,但是如果以后还是这么个样子,那就不一样了。

……

八号,天还是阴沉沉的。

可能是老天爷没怎么想好,在下和不下之间犹豫来犹豫去的,到是今天把风给吹起来了,至少五级。

张铁军一早起来到办公室安排好了工作,带队去了机场。去石家庄。

虽然说不远也是两百多公里呢,有飞机不坐坐汽车那得多傻?那不成了上赶子找罪受。

汽车要跑两个多小时,飞机三十分钟就到了。

而且这是去抓人的,开汽车风险会加大,坐飞机能省不少事儿。

在汽车上可能发生的情况太多了,挣扎撕打都是有可能的,万一一咬牙他就豁出去了,很容易造成后果。

飞机上……想跳就跳呗。

关键是这玩艺儿咱自己有啊,你说气人不。

大家伙直接开车进了停机坪,在机场负责人员的欢送下登上飞机,刚坐好茶水咖啡还没端上来,塔台通知起飞了。

特权真基巴特么舒服。

歘……到了。

一下飞机,张铁军吱扭一下打了个哆嗦,这边比京城冷啊,得低好几度,风也感觉要大不少像。

其实石家庄机场应该叫新乐机场,它距离新乐市只有几公里,反而冠名的正定有接近二十公里的距离。

到石家庄就更远了,有三十多公里。

机场北侧就是磁河,磁河古代叫滋水,是个很古老的水系,是少数录选进山海经的名字。

磁河水系沿途也都是古老的史上留名的土地,像灵寿也是被山海经之海内五经收录的地方。

在磁河和滹沱河中间的这片土地上,从灵寿到无极,从鹿泉到藁城,从上古到近代都留下了数不清的传说和记载。

相对来说,建市于一九二五年的石家庄,完全就是个弟弟。

那个时候,石家庄还叫十家庄,和休门都是鹿泉县下面的两个闲散村落,一共也没几个人。

二五年,因为卢汉铁路和正太铁路在这里交汇,民国政府把改十为石的石家庄村和休门村合并建市,各取一字称石门,设石门火车站。

四七年我党边区决定统一使用石家庄这个名字,区别于国统的石门。

然后六八年就成了省会。

红星安保河北总队的张基地长亲自带队到机场来迎接自家大老板,这也是他担任河北总队长以来第五次和张铁军见面。

他就是石家庄本地人,是石家庄第一大姓,当了二十多年的兵。

石家庄十大姓是张王李刘赵,杨高陈马郭,姓张的人最多。

“老板好。”张基地长笑着冲走下来的张铁军伸出双手:“来来来,我扶着您。”

“我记着你不是这种人啊,这怎么变的这么快?”张铁军笑着和张基地长握手。

“都是达瓦里西们教的好,我也得努力学习争取上进嘛。”

“看来你的这些达瓦里希平时训练量太低了。”

虽然张铁军平时和这些省级总队的接触比较少,但是各个省总队之间接触的还是挺频繁的。

要么就是到一起开会,要么就是组织互相学习监督,要么就是各省总队之间的大比武,反正花样特别多。

“这边都准备好了吧?”

“全部就位,随时可以行动。”

“好,先到市郊区,咱们车上说。”

市郊区,也就是后来的裕华区,在石家庄市南部,这会儿还是纯粹的城乡结合部。比较偏乡那种。

但是,城乡结合,它也是个区。郊区也是区嘛。

原来那会儿,咱们国内所有的市都有郊区,是名字就叫郊区,是标准的市辖区建制,就是模样有点惨,大街上走的都是牛车。

事实上走牛车也没什么,两千年京城四环还有牛车呢,主要是乱。城乡结合部是九十年代最杂乱的地区,哪哪都一样。

但放眼全国的郊区,可以说,石家庄这里是最特殊的。

特殊到什么程度呢?火车站在这。

一般来说在八、九十年代,火车站周边方圆几公里内都会是该城市最闹热的区方,商业汇集区,是经济活力最好的地方。

但在石家庄,是郊区。

郊区是什么意思?远离市中心,城乡混杂的以农林业为主的市辖区。

这座建设于一九零二年的火车站也忒没面子了。

车队一路向西南,穿过正定县城过了滹沱河进入市区,然后顺着胜利大街进入市中心。

这个时候的石家庄市区和二十多年后对比,城区面积上变化不大,改变的是城市面貌和建筑设施。

来到和平大街,张铁军叫停了车队:“老张,你带人去市郊区,我去省委。”

“好。”

“名单手上有吧?”

“有。分局和派出所都有。”

“嗯。再加几个人,市郊区市场管委会的主任,财务,管委会地产公司的经理。再算上区里主管市管委的副区长吧。”

“好。”

“人抓了直接带去机场,动作要快,不要和任何人接触。”

“是。”

“好,执行吧。”

车队分开,两辆去了省委,其他由张基地长带队一路向南去了市郊区。

维明南大街四十六号。

值岗的武警战士拦住了张铁军的车:“你好,请出示证件。找人请登记。”

蒋卫红下了车把证件递给小战士,叫过来两个行动局干员指了指值岗武警:“你们在这里协助一下。”

小战士明显没明白,清澈的看着蒋卫红。

“从现在开始到我们出来,不许打电话不许和其他人接触,明白了吗?”

“是。”虽然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但是小战士回答的特别响亮。

车队进了大门,直接开到政法委楼下。

这会儿还没有东大门,院子里也还没有弄的那么豪华,只有几座高高矮矮的外观朴素的办公楼。

引路的行动局干员指了指:“就是这栋楼,上次过来我特意找过。”

“上次?”

“昂,配合监察部抓程书记那次,我把院里走了一遍,把哪栋楼是干什么的都看了一下,寻思万一以后还来呢,不能整错了呀。”

要不怎么说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这不就用上了,还让张铁军记住了他。

“行吧,先抓人,下来再说。”张铁军推门下车,整理了一下衣服。

有工作人员从边上走过,看了看几个人:“你们干什么的?这边不许停车,停车场在那边。”

还是低调了呀,现在的人已经不只是看衣服了,还看车。

张铁军没搭理这个工作人员,带着队进楼。

“哎,哎,怎么走了呀,你们干什么的?”

一个干员拉住工作人员:“监察部执行公务。”

“昂?”

“你就站在这不要动,行动结束你再离开。”

这哥们汗就下来了,我操,这该死的嘴,这该死的责任感,硬往上撞啊。主要是程书记刚被带走没几天,监察部的威名正盛。

现在这院里刚刚独立出来的监察厅人员走路都是扬着头的,呼呼带风。

来到三楼,书记办公室。

秘书一看到张铁军的衣服脸上就是一白,直接就麻了,直接在那玩起了木头人。

虽然还没有全面换装,但是这身衣服已经可以说是打出了名气,尤其是在河北省委大院儿,无人不知。

过来两个干员直接把秘书控制住了,张铁军推开办公室厚重的实木大门走了进去:“许书记。”

正在批阅公文的许书记带着点不耐烦抬头看过来:“你哪……张部长?”

他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站了起来。

没别的,张铁军现在太吓人了,凶名赫赫,谁见了都得麻。

“你好许书记,有个案子需要你协助一下。”张铁军笑着冲他点了点头,打量了几眼。

许书记毕业于京城公安学校,但是他没当过警察,也没当过兵,毕业以后先后在科学院,教育部和文化部担任秘书。

别看他长的挺年轻的,一脸的刚毅,其实他比张爸还大好几岁呢,五十多了,是个老帅哥。

他的运气特别好,八三年被选中成为了中纪委第一书记的秘书,一干就是十年,其间还兼任过顾委的副秘书长。平步青云。

九三年下放河北,担任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

九四年起担任省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

他也就是朱主任推荐到安全部的那个人,被张铁军拦了下来。

张铁军不知道他本人清不清楚是张铁军拦下了他的晋职之路,不过这个到也不重要。

“这是拘限令,请签字。”张铁军把拘限令放到桌子上,往前推了推。

“我能为问问是什么事吗?我没做过什么事啊。”

“是请你协助调查,有事没事查过就知道了,如果没有事也就是耽误你几天时间,但这个程序必须得走,请你理解。”

“我要打个电话。”

“不好意思,这个真不行,等查清事实你再打吧,其实区别不大。”

当初抓程书记张铁军都没过来,现在他亲自来就是因为怕一般人压不住这个许书记,如果让他把电话打出去会扯出一堆麻烦。

虽然他背后的那个人已经去世了,但是影响力还没散尽。

“通知省委了吗?”

“还没有,我一会儿给钮书记打电话。你签不签也得跟我走,这样子解决不了问题。”

许书记还是愣怔了一会儿,这才叹了口气,拿笔签上了名字。还别说,字写的挺漂亮的。

没有办法,张铁军亲自来了,他知道不管怎么样也是挨不过去了,就没有人能压得住张铁军,除非能找上那老几位。

如果他的背后还在的话到是挺简单,现在他没这个能力。

“走吧,有什么东西需要带走吗?”

“没有。”许书记回头看了看书柜,摇了摇头。

从办公室出来,带上还是一脸麻木的秘书,大家下了楼。

这边人一下楼,楼上当即就炸了。程书记才走几天呐,这许书记又没了。一道道电波瞬间覆盖了石家庄的天空。

张铁军给钮书记打了个电话,把事情简扼的说了一下。

钮书记要留客,说请张铁军吃个饭,被张铁军给推了:“这次真没时间,咱们也不用这么客气,以后见面的机会有的是。”

“你马上就要走?”

“嗯,马上走,你明白的。这次带走的还有市郊区分局,市郊区派出所,市郊区市管委和市管委地产公司的负责人。

这边我来不及和你解释了,等回去我发一份通报过来。”

听到这话,许书记瞬间脸色大变,额头上就冒出了汗珠子来。

张铁军收起电话看了看他:“知道是什么事了?心里有数就行,这事儿终归是要有个说法的。”

“我要打电话,你没权力限制我打电话。”

张铁军摆摆手让人把他带上车:“保留点体面吧,铐上了都不好看,你也是有丰富经验的人了。”

很快,那边传过来消息,一干人等全部拘限到位,张铁军命令大家全速赶去机场,并打电话叫飞机准备。

风驰电掣,两路人马飞奔到机场汇合,张基地长把人员一一移交给张铁军这边,算是圆满的完成了本次任务。

“把他们分开坐,上机。”张铁军吩咐了一声,带头走上飞机。

很快飞机呼啸着飞上天空,张铁军这才松了口气。

他都没去省厅、市局还有监狱相关单位抓人,就是为了避免产生什么麻烦和罗乱,反正最后谁也跑不了。

相反这么做还能给这边省厅和市局、监狱系统的相干人等留下遐想空间,留下巨大的压力,如果能就此投案也是好事一桩。

掐头去尾嘛,主要的部分拿住了,中间就已经不那么重要,顺手的事儿。

不过没去是没去,一干卷宗和档案是都调过来了的,尤其是监狱那边儿,全是重要证据。

一路上许书记都在沉默,一句话也没说,就坐在规定的位置上看着舷窗外面,到是区局和派所的几个人,

一个一个都是大汗淋漓的样子。

就看这个样子,张铁军感觉都不用怎么审。心里太脆弱了。

其实这事儿说起来,和区局还有派所的干系都不大,后面完全就是市局还有监狱方面的问题。

之所以要带他们回来,就是因为干系不大,但口供又很重要。

干系不大就不会百般抵赖,就能完成证据链里不能缺少的那个部分,而有了他们的供词再搭配监狱里的材料,基本过程就清晰了。

下了飞机已经有车队等在这里,把人带上车直接来到羁押所。

羁押所是用安保基地的一排宿舍改造出来的,用的是二十年后的方式,整个房间里全部是软包,除了一个监控头什么都没有。

吃饭,上厕所都在外面,都有专人陪护。

就是拉屎撒尿也站在边上盯着那种。

张铁军下了车先去看望了一下陶部长,他没在软包区,事实上都没有限制他的行动,只要不出院子就好。

吃吃喝喝随便,听说他还跟着队员们一起出操来着。

像放长假似的。

市局张局长就没有这么随意了,不过也还好,也能出来溜达溜达说说话。

程书记他们那一波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该怎么执行就怎么执行,一天两堂审讯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

对这些人是不好用什么手段的,就是单纯的反复问反复问反复问,无限重复,平时就只能待在小小的软包室里。

审讯就是一天当中唯一的可以看到人可以和人接触可以说话的时间段。

软包室那东西嘎嘎隔音,静谧效果一流,一个人在里面待时间长了绝对能疯。

陪陶部长说了会儿话,这边也都安顿好了,张铁军这才过来见许书记。

陶部长也跟了过来:“我和他也算是熟人,我帮你劝劝。”

“行,今天刚来,也不是审讯,见见就见见。”

“问题大不大?哪个方面?能问吧?”

“别人不能,您肯定能,话说如果他闭的紧您可得帮我想想招儿,不能看热闹。”

“行,这个我还是有经验的。”陶部长笑呵呵的直接答应了下来:“这事儿可以叫上老张,他审案子比我强,破过不少硬案。”

“要不,以后你和张局就来我这得了,挂个顾问,有事发光发热,没事儿可以编编教材给大家上上课这些。”

“我没问题,反正以后也没什么事情做了,也挺好的。老张那边你得问他自己。”

许书记被带进软包室仍然是一副沉默的样子,一声不出,进去了就在墙角一坐,发呆。

这里没椅子也没床,休息睡觉都是直接在地上,反正软包那么厚也不会硌的慌。就是没枕头。

“老许。”

陶部长叫了一声,光着脚走进屋里,四下打量了几眼:“这里面是这个样啊?还行,就是小了点儿,窗子小了点儿。”

“要不您进来体验几天?”张铁军笑着和他开玩笑。

“算了,我现在年纪大了经不想折腾,憋的慌。”

陶部长摇了摇头,看了看许书记:“怎么不搭理我呢?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现在又都在这受刑,聊聊呗?”

许书记到是看了他一眼。特么的,你管这叫都在这受刑?

“部长,那边儿都安排好了。”

“那就审吧,我就不听了。”

“是。”

那边一起带过来的人可没有许书记这待遇,直接开审。

陶部长一屁股坐到地板上,晃了晃:“这包的是什么?还挺宣呼,在这上睡觉能舒服。”

“不告诉你。”张铁军也坐下来:“许书记,过来聊聊吧,到了这整什么都没用,事情也不大,是不?

该说的说了咱们换个房间,想抽烟抽烟想喝酒喝酒不好吗?想打电话打电话。”

“去我家里没有?”许书记转过头问了一句。

“那肯定得去,你也是搞这个的,程序你都明白。放心,我叮嘱过,不会吓着你家大娘。”

听到大娘这个称呼连许书记带老陶都愣了那么一下。

老陶就摇头苦笑。

一般来说这种身份都是叫嫂子,可特么张铁军太小了,纯小嘎豆子。

许书记叹了口气,仰头看着天棚。

“到底怎么个事儿?”老陶问张铁军。

“我们新成立了一个部门叫案管局,前几天在郑州抓了个案犯,”张铁军看着许书记说:“结果一审,和一个老案子撞车了。”

“什么案?”

“强奸杀人。一个小县城的案子,在许书记的指示下火速结案,并火速把案犯执行了死刑。

但是,我们在材料里发现了一封案犯亲笔写的上诉材料,一封案犯被执死刑一年后亲笔书写并上交的上诉材料。

那个时候家属把骨灰都领回去了。

这几年案犯的家属一直在上诉,在到处喊冤,但相关单位不为所动并严厉拒绝。

后来有个领导答应把这事儿查到底,然后他就被从位置上调离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许书记,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你不说话已经不能改变什么了。

不如,咱们好好谈谈?”

“老许,到了咱们这个地步得知道进退,该认就认,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