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人攱坐在之前就曾坐着的位置，观察着一切，在不了解情况的时候，他是不会随意动手的。
身边的人坐下时，他便嗅到了从他身上传来的血腥味。
“又动手了。”封人攱说话的时候，视线一直盯着的都是十号，在十号的身上他暂时还没有看出问题，只不过是因为席沉对他的关注实在是有点太多了。
“嗯，我杀了他。”席沉说道。
“这么快。”
“想要验证一些事情，所以他就只能够先消失一段时间了，不会太长，很快就能够结束。”
“那么我呢。”
“本来是想要动手的。”席沉笑着说道，“但现在怕是不行了。”
封人攱眯着眼看向席沉：“所以你还真打算对我动手。”
略带几分心虚的席沉移开双眼：“咳咳，这不是没有动手吗，不要纠结了。”
“原因。”
“只是想要看看我们的死亡会不会对这个世界造成影响。”
“放弃的原因。”
“我们死亡或许还是能够回溯，但是这里恐怕会出现问题。”席沉抬手指着自己的脑袋，这是在与裴倾见面之后席沉想到的事情，但具体的情况变化，还要等着一轮的轮回结束才是可以的。
“所以你认为我们能够从这个世界走出去的契机是什么。”封人攱继续问道。
“或许让这个时间顺利来到圣女选拔的第三天我们就能够从这里出去了。”但这也只是席沉的猜测罢了，是不是真的能够从这个世界离开，还要去验证的。
“但你还是要动手。”
“你知道的，想要验证一个猜想，是需要无数次的实验的。”
“我知道了。”
封人攱从未想过阻止席沉，即便席沉在做一些危险的事情。
在这个世界之中，自己的能力其实并不能够发挥多少的作用，所以封人攱自己明白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尽可能给席沉减少麻烦，不要成为席沉的拖累。
“你的伤口没有复原，记得吃药。”
他们的时间看似是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但是他们身上的伤口并没有，准确来说是席沉身上的伤口。
所以如果席沉真的受到了致命伤害，就算是时间回溯也救不了他。
“我会小心的。”席沉说这话的时候更多的是漫不经心，听上去像是敷衍一般。
或许是他们注视十号的时间太长了，原本在安抚那些生灵的十号突然越过人群对上了席沉的视线。
那一刻席沉感觉对方好像是认识自己的一般，那样的眼神似乎是在透过自己看向另外一个人。
席沉猛地回头看去，但是身后什么都没有。
错觉吗？
有了之前的经验后，今天的时间过得是相当的快。
当夜晚来临的第一时间，席沉便独自去了拉克丝的房子。
但是这次席沉在拉克丝的额房子中待到天明也没有见到这个人回来。
如此说来，难不成还真的要在第一天的晚上闹出一些动静，才能够见到拉克丝吗？
触发与这位见面的机制究竟是什么呢，就是那所谓的夜晚的光明吗？
当第二天来临的时候，相通的事情再次进行当中。
而这次席沉则趁着所有的圣女候选者都在广场中的时候进入到了圣女殿中。
此时的圣女殿中几乎是没有人的，除了一些打扫的侍女之外。
现在想想，圣茜娅的死亡，那个关押在密室中的人死亡，还有第一次晚上不知道是谁的死亡，又或者不仅仅是死亡呢，总之时间现在回溯的次数是三次。
如果这件事真的与十年前有关的话，自己将圣茜娅杀了，也可能是报仇的一部分吧，怎么会时间重溯呢，除非这其中还有自己不知道的，无论是怎么回事，自己至少先要明白这里的文字究竟是怎么回事，才能够更好的去了解过去的历史，还有这个人鱼城中发生的一切。
这个晚上，席沉没有回来。
封人攱似乎并没有觉得奇怪，甚至都没有等待席沉回来就先去睡了，看样子是真的不担心。
按照之前的情况来看，今天晚上要是席沉什么都没有做的话，明天他们就会回到最开始的时间。
而现在的席沉正在为改变之后的时间做准备呢。
十位圣女候选人的房间都是固定的，席沉想要找到十号所在的房间还是很容易的，只要催眠其中一个侍女询问就是了。
当十号回到房间的时候，便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声音。
“你好啊，我们又见面了。”黑暗的环境之中，席沉的声音突然响起时，足以令人尖叫。
但十号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反应，沉默了一瞬之后才说道：“我们认识吗，你闯入到我的房间中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呢。”
“拉克丝。”席沉突然叫了拉克丝的名字。
“你在说什么，你认识拉克丝？”
听十号这语气，似乎她真的不是拉克丝，这一点自己之前其实也应该是证明过了的才是，但是席沉还是会对十号的身份有所怀疑。
而现在看来，她好似不是拉克丝，但却与拉克丝是认识的。
“之前见过几次，她给了我一些帮助。”
听到席沉认识拉克丝之后，十号似乎是放松了不少：“如果你真的认识拉克丝的话，我会相信你的，可是你又要我做什么呢，我们见过吗？”
“见过的，这两天在广场之中，甚至你还给过我批语。”
“我不记得了，我见过的太多了。”
“没关系，我想知道的是，你们在住进圣女殿之前，都是在什么地方安置的呢？”
“拉克丝没有告诉你吗？”
“她只是给我提供了一些帮助，但不会完全无条件给我所有的帮助。”
“拉克丝是谨慎地，这一点我是知道的，可是你想要知道这些又是为了什么呢。”
“你感受到圣女圣茜娅看你的眼神了吗。”
“……嗯。”
“你是怎么想的。”
“圣女是我们最尊敬的存在，或许只是我看错了。”
“是吗，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席沉的笑声在黑暗中很明显，带着几分嗤笑的意味。
“你现在的声望很高，很快你就能够成为新一任的圣女，你觉得圣茜娅会给你这个机会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就像十年前一样，你与十年前的有什么关系呢。”
“我说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突然之间席沉沉默了下来，十号又询问了几声，却始终没有听见席沉的回复，如果不是没有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十号还真的会以为席沉已经离开房间了。
外面的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十号忍不住蹙眉，但还是摸索着来到了门边，打开门，外面是微弱的光芒，那光芒是来自于珍珠之上，很淡的光芒，即便站在彼此对面，也不能够看清楚彼此的模样。
“这是圣女为所有的生女儿候选者准备的东西，希望你们能够更好的去面对明天，拿出最好的状态。”
侍女恭敬的将手中的瓷碗递给十号。
十号看着面前的瓷碗，里面的液体颜色是看不清楚的，但是鼻翼之间充斥着的是一种很美妙的味道，吸引着自己赶紧将这东西给喝下去。
但是想到房间中还有一个席沉，十号将所有的欲望都给压抑了下去，只是将那瓷碗接过：“谢谢圣女的好意，我会喝下去的。”
侍女没有看到十号喝下去似乎是有几分不甘心，但十号已经将门完全关闭了。
也是这个时候，十号感受到身边站了一个人，随后手中的瓷碗便被拿走了。
“你要喝下去吗？”戏谑的声音响起，这个人果然一直都没有离开过。
“嗯。”如果席沉没有出现的话，她是会喝下去的，因为对圣女她们没有任何防备。
“即便这其中是毒药，你也要喝下去？”
“不会的，圣女不会杀人。”
“不会杀人，却可以毁了你，不是吗。”席沉又说道。
如果这东西能够带回去直接化验就好了。
“无论喝不喝，这都不会影响到后面的。”十号其实比谁都要清楚，可是当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只能够继续走下去，只是没想到圣女真的会选择这么做罢了。
“你可以直接倒了。”席沉说道。
十号沉默了许久之后，缓缓说道：“城主是圣女的父亲，城主只有一个女儿。”
她即便真的能够被选中当圣女，但是城主的存在是不会让她安心坐下去的。
“那就一起解决了不好吗。”
席沉这话就有点大逆不道了，但是十号却没有听到这其中的谋朝篡位，更多的是一种担忧的姿态：“不行的，以你的实力根本就不足够，那是城主，你会死亡。”
“那就小心一点谋划好了，所以现在能跟我说说了吗。”
“我不明白，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你怎么就知道没有用呢。”
那天晚上他们说了很多东西，十号真的告知了席沉很多，不过最后席沉还问了她一个问题。
“我要如何做，才能够让你我见面的第一次就能够让你相信我，并且配合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