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取之前能不能够说一下呢,这完全没有任何的防备啊。
“很疼吧。”女孩蹲在席沉身边,因为此刻的席沉因为疼痛,干脆直接躺下来了,这样会让他更加舒服一点,所以女孩只能够是蹲在席沉的身边,伸手还戳了戳席沉,是将他当做玩具了吗?
“嗯,很疼。”席沉也肯定了自己的感受,“所以能不戳了吗。”
“哦,我看你挺平静的,还以为你是不疼的。”
“要不你自己来试试。”
“我一直在试着啊,我以为你是清楚的。”
“很疼吧。”
这个对话是怎么一个轮回回到自己身上的?
女孩想了一会就在席沉身边躺下了:“其实也还好吧,一开始真的很疼,我还以为自己会疼死过去呢,但是慢慢的就麻木了,现在感觉好像也就这样。”
身上的疼痛还在加剧,每时每刻。
那珠子还有那书落入自己体内的那些文字就算是能够被剥离出来的,那么那把剑呢。
不用自己的召唤,骨讹便出现在了席沉的面前,像是在抵抗什么。
“别全贪了。”只不过在席沉说了这句话之后就平静了下来,一股他们看不见的力量正在从骨讹中剥离出来。
不过骨讹不是席沉,他没有痛感。
“真好啊,他不痛。”席沉说道。
女孩看了眼骨讹:“是他的痛感落在你身上了。”
“……”这话说的,自己要不还是将那玩意儿给扔了吧。
这样的痛感持续了一天一夜,这期间,雨水也是同样没有停止过,女孩全程将雨水隔绝在外,他们周围是唯一干净的地方了。
一切都回到了最开始的起点,是他们最开始进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没有丧尸也没有病毒。
可是他们却迷茫了,这么长的时间,就像是一场噩梦,现在这噩梦醒了,可是身边的亲人却始终是回不来了。
监狱基地之中,游戏者们都聚集到了一起,他们没有通知所有人,只是将即将离去的消息告知了一部分的人,告诉他们是为了让这些人能够在他们离去后能够更好地管理基地,甚至是去构造未来。
这个世界的未来终究是属于这些人的,他们只是过客罢了。
越来越多的游戏者走了出来,他们此刻与刚进入游戏的时候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比如说他们的身体素质,尽管没有了异能,但是那些战斗技巧还是在的,这也是他们的财富。
军事基地那边的游戏者们前几天就出发了,离开了军事基地后,他们是准备聚集到一起的。
很多的任务他们都是没有完成的,但是没有关系,只要能够完成主线任务的其中之一就是可以的。
现在所有人都恢复的话,代表丧尸病毒是消失了,他们已经做到了,算是拯救这个世界了把,尽管拯救世界的似乎并不是他们,但他们至少保护了一部分的人类,也算是保护世界了吧。
“老师不在。”
他们这些游戏者聚集在一起的时候算不上友好。
但是因为现在彼此之间还算是盟友关系,所以不能够互相动手。
“最后挣一波?”
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原本还在关注席沉为什么没有出现,现在却变成了最后的交手。
但是在交手之前,他们首先要做的就是退出他们原本的阵营基地。
各自为政说的就是此时的他们。
团结的时候非常团结,现在在最安全的时候,危险就是来自于身边的同伴的。
山海一众没有参与其中,直接远离了,他们身上的杀戮点已经足够,至于一些支线内容的话,他们完成的应该是比其他人要多的,自然是不在乎这些的。
此刻远离队伍的他们其实是想要去寻找席沉。
陌研他们几个直接追了过来:“等等。”
“要是想要动手的话,我们可以奉陪。”山海他们的眼中是不是就没有好人了。
“他要是想要出现,自然是会出现的。”言白说道。
席沉这家伙一旦失踪就找不到。
但是山海的人怎么可能说的动,所以他们还是离开了。
而此时的席沉与女孩之间总算是结束了那漫长的折磨。
凝聚在他们面前是那三件圣物,但是这三件圣物此时都已经失去了实体,变成了虚幻的存在。
那本书的实体明明还在基地之中的,但此刻还是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只不过伸手触碰的时候是能够穿过去的。
至于那把剑就更别说了,整个剑身似乎都快要消失了。
骨讹似乎很舍不得,一直围着那把剑转来转去的,似乎是想要将那玩意儿给吞下去,被席沉给拽了回来后直接收起来了。
女孩看着空中的三件圣物此刻却沉默着,应该是在犹豫吧,是要犹豫的啊。
回头看了眼那花海的位置,在那里,还有自己在乎的人,自己就这么离开的话,可能就再也没有办法看见他了。
“舍不得吗。”已经不痛的席沉直接站了起来,只是看上去还是很虚弱。
“有点。”女孩说道,“毕竟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是我应该去做的。”
“其实这个世界毁灭也没有任何的关系吧。”席沉倒是无所谓的很,甚至还想要亲眼见证一下世界的死亡是怎么一个回事。
“是啊,与我本来是没有任何的关系的,但谁让他在乎呢。”女孩轻笑一声带着几分释然,一挥手,那三件圣物的虚影直接进入到了她的体内,那一瞬间其实女孩对周围世界的感知更加的强了。
与此同时传来的是无尽的痛苦,那是这个世界给自己的反馈,这个世界很痛苦,他在哀鸣挣扎着。
“你还真是放心我啊,要是我是骗你的,只是想要将那三件东西骗回来怎么办呢,将所有的力量集中在一起之后,你可不是我的对手了。”
“无所谓啊,我也没什么损失。”席沉是真的无所谓。
女孩轻笑一声:“你这样的人,在我那样的时代是活不下去的,你啊,不会被我父皇所容忍的。”
他们厌恶的是离经叛道的人,无论这个人带来的是好还是坏,至少他们不允许一个违背规则的人出现。
“或许吧。”席沉颔首后,凝视女孩的眼睛,“什么时候行动。”
“快了。”女孩说道,“这个世界现在如此不过是当初受了伤,所以想要恢复的话是很简单的,只要有人能够填补其中的漏洞就可以了,只不过不是所有的生灵都能够被用来填补漏洞的。”
“我不是第一个,但我会是最后一个。”女孩说的很平静,明明是一件即将送死的行为,她却并没有因此感受到恐惧。
明明曾经的她是如此惧怕死亡的,现在却要主动的送死了。
“我其实很怕疼的,他是知晓的。”女孩如此说道。
但再怕疼,也没有人哄着自己了,也没有人在乎自己了。
“我想换一身衣裳。”女孩说道。
所以席沉准备离开,但是女孩将他叫了回来,没有必要离开的,换衣服这件事,异能也能够搞定的。
女孩的模样在他的面前发生了改变。
脸其实还是那张脸,但是却上了妆造,明艳大气的妆造,高傲的模样。
此刻站在席沉面前的,就是当年那个备受宠爱的公主。
那一身的华服,华丽精致,每一处的花纹都是栩栩如生。
可想而知当初的女孩在她的国家是多么的尊贵。
金色的头饰让她整个人都是尊贵无比的。
或许是为了迎接公主的归来。
原本一直下着的雨水在此刻却消失了,许久不见的太阳出现在空中,将整个大地渲染成金色,飞到半空中的女孩更是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她本就是应该如此闪闪发光的人啊,是什么让她变成了现在的模样呢。
不仅仅是席沉,在各地的人都看到了半空中的女孩。
仙女在此刻有了具象化的表达。
女孩垂首看着大地的满目疮痍,又几分茫然无措,耳边却传来一道声音。
“说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女孩对上了席沉的双眸,即便相隔甚远,但她还是看到了席沉的眼睛,那眼神是如此的纯粹。
那一刻女孩的心平静了下来。
她是谁?
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她的名字已然被遗忘了,连同他的名字也是一样被遗忘的。
历史不需要一个无用的人,即便她曾是最受宠的公主,但最后也不过是一个亡国公主罢了。
可是她是有名字的啊。
母后会叫我绣绣,父皇会叫我乖乖,哥哥会叫我小妹。
可我的名字呢。
父皇说,我出生的时候,是太平盛世,这锦绣山河都属于他。
而这锦绣山河便是父皇给她的依靠。
“我是安国公主。”
“是安国强盛的象征。”
“我代表的是锦绣山河,是承平盛世。”
“我是洛锦绣,号承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