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维克被吓了一跳,因为此时的席沉神情严肃到有几分可怕,似乎下一秒酒壶发火了。
禀告的人也是有几分心惊胆战的:“队长,您责罚我们吧,昨夜一切都是好好的,但是今日我们查房的时候才发现少了一个。”
他们神情懊恼不像是假的。
在刑狱之中,除非死亡,或者被带走,想要自己一个人逃离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才对,但是现在这种事情就是发生了。
若是别的犯人也就罢了,那可是怪物啊,来自城外的怪物,如果对方跑出去之后,再次在城中肆虐的话,席沉还能不能够及时赶过去呢。
就算是赶过去了,也会被治一个失察之罪吧,但这件事本来就不是席沉的责任啊,是他们太不小心了。
此刻的认罪是诚恳的。
然而席沉只是看了一眼后,便坐了回去:“这件事到此为止吧,若是真的有人追究起来,就说死了吧。”
死在自己手中的怪物已经很多了,不在乎多这么一个。
“队长,真的没有问题吗?”还是会有人担心的。
昨天那怪物被关押起来之后,他们才发现那根本就是一个幼崽。
一个幼崽就代表是能够被驯服的,具体请参考席沉的那两个宠物。
所以一个幼崽怪物,如果能够培养起来的话又是一大战力,因此在九尾被关押进刑狱之后,就已经有几个高层试图从席沉这边将九尾给带走,但都被席沉以九尾是自己的战利品给拒绝了。
这让那些高层以为席沉这是又打算养上一只幼崽了。
你这就有一点过分了,你已经有两个了,还要一个做什么,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应该互相平分的。
现在席沉说这狐狸死了的话,恐怕不好交差,昨天的事情已经有几分发酵了。
想着责备惩罚席沉的人也不在少数了,但是席沉前脚刚救了城中的人,后脚就被惩罚的话,那他们的吃相就太难看了,因此才会一直这么憋着的。
但双方早就撕破脸皮的恶,就在席沉昨天被围困的时候,就已经代表他们双方走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了,那么自己的战利品凭什么交给这些人呢。
“回去吧,别让剩下的那些逃跑了。”席沉当真是不再追问这件事了。
当然是不能够追问的,刑狱之中确实不是那么容易被带走的,毕竟是在高塔之下,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呢,除非是被带走的。
能够带走九尾的,自然便只剩下席沉了。
养在身边是不可能的,扔在街道上那就是自求多福了。
被萧劲的女儿给捡回去也是席沉所没有想到的。
不过小骨鸟还在监视那边,顺便连同九尾一起监视了也是不错的。
被这么一打扰,吃饭的事情就这么被耽搁了下来。
维克撇嘴,蹲在那对号码牌面前,随手拿起一块,而后看向席沉:“队长,这东西,我能拿一个吗,我就玩玩,会在明天之前还回去的。”
维克毕竟还是一个孩子,会好奇也是理所应当的。
席沉头也未曾抬地说了一句:“你喜欢便拿着吧。”
维克的行为十分的自然,自然到周围其他的游戏者都不认为维克会是一个游戏者,没有哪个游戏者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吧。
“谢谢队长。”维克真的很高兴,虽然不知道这究竟是做什么的,可是这么多人要的话,自己拿回去给奶奶炫耀一下也是好的吧。
有人看向维克的目光中带着几分羡慕,但却不会嫉妒,因为东西在护卫队中,他们完全可以在最后的时候取一枚就是了。
“回去吧,别让奶奶等着急了。”席沉说道。
“好的。”维克将东西收了起来,开心地往会走。
城中暂时是一片祥和,但是城外就有几分血雨腥风了。
“到底是为什么,我可以和你们合作的,你们想要什么都是可以的……”慌不择路的奔跑都是为了躲避身后不断追赶而来的人。
与山海的那群人不一样的是,他们即便是有适应的时间,依旧没有能够完全适应自己的身体,但是想要这般肆意奔跑,以人形是绝对不可能的。
“好像是不错呢,可我只想要你的命呢,你给是不给呢。”如同鸳鸯一般大小的,状若蜜蜂的异兽开口笑道,那声音分明就是钦原的。
钦原的身形在整个怪物堆中一点都不起眼,但是这样的身形却让他的敏捷性得到了提升。
前面形状如马,脚下生火焰的怪物无论如何的闪转腾挪都没有办法甩开身后的人。
听得钦原如此说话,这人回头,一张马脸上透露出的是凶狠:“你难道就不怕我鱼死网破吗。”
钦原停了下来,确定周围没有其他怪物之后化作了人形,面前的马也是一样。
对方看向钦原的目光之中带着几分畏惧与凶狠决然,如果钦原真的逼得太紧的话,他真的会选择这般做的。
钦原歪着脑袋,艳丽的红唇上扬,恶劣的笑容是他们一贯的风格:“你在威胁我啊。”
“这不是威胁,是……”
话还没有说完,男子捂着脖子,瞪大了双眼,那温热的液体从指缝之间一点点的渗透。
身后的身躯轰然倒塌,钦原轻轻擦拭着手中的刀片,神情缱绻温柔:“可是我最讨厌威胁了呢。”
“这是第几个了?”将刀片收起来的钦原扒着手指头数着,数到一半便放弃了,“诶呀呀,烦死了,不数了,全都杀光就是了。”
这么一想,钦原又开心了,蹦蹦跶跶地跑远了。
在钦原离开后一段时间,再次有游戏者出现在了这里,看到地上的尸体,他们的脸色说不出的难看。
“这已经是第多少个了,这种伤口根本不可能是那些怪物的手笔。”出现在这里的也是三男两女,从他们的姿态看出,就算之前不相识的话,现在的关系也是不错的。
开口的是娃娃脸,他们东躲西藏的时候,却没有想到已经有在猎杀了。
“难道是因为他身上有号码牌,是被抢夺了吗?”黑长直在提出自己的看法的时候,一边的寸头直接从这尸体的身上找到了一枚号码牌。
举起来,在其他人面前晃悠了一圈,寸头摇头,神色不算好看:“现在看来,对方的目的不是号码牌。”
也就是说现在有人在无缘由地猎杀在场的游戏者。
同样的问题,做这些的人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见其他人的神色不好看,笑脸男宽慰道:“往好处想,至少现在我们得到了一枚号码牌,并且不需要经过任何的战斗。”
这也能够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吗?
“对方应该是朝那个方向去的,要追上去看看吗?”一直没有说话的阴郁男指着脚下延伸出去的血迹问道。
他自然是想要追上去看看,他觉得,能够杀了这个人的话,对方也是受伤了的,如果他们追上去的话也是能够捡漏的。
但是他的话遭遇到了所有人的拒绝。
他们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好的建议。
“不行,对方究竟有多少人我们都是不知道的,能够这么干脆利落,也不是一个人能够做到的。”笑脸男摇头说着自己的看法,警惕地看着周围的环境,“相比较自己找上门的话,我更倾向于现在找到一个能够藏身的地方,最好也是能够埋伏的地方,这样就算那些人真的找上门的话,我们也不至于无力招架。”
“我赞同,需要的东西也已经收集全了,食物暂时也是充足的,还有最后一天多一点的时间,我们着实没有必要这般的冒险。”娃娃脸是第一个赞同的。
阴郁男虽然还想要说什么,但是其他人已经做下的决定,也不是他一个人能够反驳的。
但是心中的不安不似作假,总觉得如果真的放任这些人到处猎杀的话,迟早他们也会成为猎物的一员。
与这五人一样结队的其实是不少的,甚至可以说,除了山海还有个别的人还是独行之外,大部分的人都已经是成双结对了。
尤其是他们发现有人在猎杀游戏者后,这种结队的模式就更加的迅速了。
手中的身体变得软绵绵的,夫诸松手的手,对方就那么无力地倒在了他的脚边,相柳从一边走了过来:“已经解决了不少的人了,但是这数量上还是有很多,而且。”
结队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他们并不害怕群战,比较麻烦的是,现在人数是越来越少之后,剩下的人一定会躲藏起来的,想要将他们找出来的话,这么短的时间是做不到的。
但是夫诸好像一点都不担心这个问题。
将脚边的尸体踢到了一边之后,才不紧不慢地问道:“你觉得,现在有多少游戏者已经得到号码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