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席沉经常会跑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又或者是突然出现的。
但是他们三个是当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席沉啊。
对方出现的这般的理所当然,好似他们的惊愕才是最奇怪的。
最后四人面对面坐着的时候,谁都没有先开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骆高才看向席沉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席沉看上去在这里已经待了不短的时间了,想来知道的东西应该是比他们多一些的。
然而席沉只是说道:“想知道的话,尽管在这里看就是。”
比起让席沉来说的话,他们自己在这里寻找的话,会更好一点。
骆高与京墨看着席沉许久之后,便打量起了这个地方。
灯光是从头顶的灯泡中出现的,并没有窗户,整个空间的 氛围是有几分压抑的。
看装修的话,这里更像是一个实验的场所,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几分凌乱的。
这不是说这里的主人不爱干净,或许只是因为没有说时间罢了。
他们在边缘的书桌上发现了之前骆高发现的符阵。
这上面的画法似乎更加复杂一些,只是看一眼整个人就开始头昏脑涨的。
他们若是看到图书室中的那些东西的话,恐怕只是一眼就能够昏迷了,哪里还能够坚持到现在。
书桌上除了这个符阵之外,还有其他图纸,上面的那些符号让骆高这个文科生表示非常难以理解。
“你看得懂吗?”片刻的沉默之后,骆高看向同样发呆的京墨。
京墨捏了一下鼻翼,感觉双眼有几分酸涩:“虽然我是理科生,但是我是学医。”这种一看就是纯数学的东西还是不要放在自己面前了,当真是看不懂的。
“那东西我看了,他们试图用科学的方法来解释非科学的事情。”席沉的这个总结是非常的到位了。
虽然已经做好了交易,但是院长这个人其实有着极为强烈的掌控欲,喜欢将所有的事情都捏在手中,包括现在在做的事情也是一样的。
不做好完全准备的话,她是不会放心的。
如果所有的事情都能够用科学的方法证明的话,他们现在也就不会出现在诡园之中,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虽然看不懂这叠纸,但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院长一定是个学霸,望尘莫及的那种学霸。
但是看这上面的图画风格,像是两个人的。
所以另外一个就是那个绷带男吗?
“这是他们的福利院,却偏偏在这样一个地方弄出这么一个点,做着这些事情又是为了什么?”骆高不解这两个人的行为。
这个福利院都是他们的,有必要这么小心翼翼的吗?
好似他们也在害怕什么一般。
除了这些图纸之外,周围的地方还散落着不少的书籍,有部分是打开的。
从上面的内容来看的话,基本都是复活与永生的内容。
不过这些都是传说罢了,两个知识分子,看样子还是理科生,还会相信这些事情?
骆高翻看周围散落的书本的时候,京墨还在这厚厚的,凌乱的图纸中寻找什么。
虽然看不懂这上面大多数的东西,但是对图形的基本辨识还是有的。
顿时整个空间之中便只剩下了书页翻动的声音。
至于纪清的话,从进入到这个空间之后就呆愣在原地没有任何的动弹。
像是对周围的环境很是恐惧一般,整个人都在发抖的那种。
当席沉的手臂搭上他的肩膀的时候,明显将人吓了一跳,看清楚面前的人是席沉之后,突然的恐惧让他直接推了席沉一把。
力道之大连席沉都没有站稳。
看到后退几步,撞上墙壁的席沉,纪清才像是突然回神一般,又是上前扶着席沉问道:“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席沉摇头:“没事,倒是你,感觉怎么样了。”
相比较席沉的话,此时纪清的状态才是真的令人担忧吧,苍白的脸色,感觉随时都会晕过去。
在席沉问话下,也是摇头说道:“我不知道,这里让我很不舒服。”
当然会觉得不舒服,毕竟是差点让你死亡的地方,自然不舒服了。
纪清突然抬头看向席沉:“阿禾,不对,猼訑,我的那段记忆,是不是与这里有关?”
这边席沉还没有回答呢,骆高与京墨那边便有了发现,几乎在同一时间开口的。
纪清垂首紧紧贴着席沉,试图从席沉身上汲取安全感,但是身体还是在发抖。
京墨注意到纪清的状态不对,便说道:“你没有问题吗,你现在的情况很像是应激性创伤综合症,是遭遇或者目睹严重创伤事件之后,在某些时候会因为一些场景产生冲击之后出现应激反应。”
“你有想到什么吗?”京墨会这么问也是正常的。
一般有这种症状的人,会有回闪的情况,也就是过去的一些场景又或者是对话以噩梦又或者是回忆的方式出现。
现在纪清就是这样的情况,京墨才会觉得纪清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不清楚,我只是觉得这里很熟悉。”可能是京墨的话起了作用,又或者是症状出现了,纪清真的感觉到自己面前出现了画面的闪现。
在不大的房间中堆积的是孩子们的尸体。
等等,为什么自己会觉得是尸体呢,只是因为他们躺着吗?
万一是睡着了呢?
在这里睡着了吗?
纪清觉得这不太现实,所以没有说出来,因此也只是摇头说道:“抱歉,我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双臂紧紧环抱着席沉的手臂,有点痛,但是席沉并没有将手臂抽出来。
纪清现在的状态也不适合询问什么,还是等之后离开这里了再询问吧。
这么想着,骆高将自己看到的这本书放在了他们的中间:“你们先看看这本。”
说是书的话,不如说是手稿,上面的更多内容,更像是一个人的精神不正常的情况下留下的话。
牺牲愿望,契约的终点是灵魂的消亡。
神明恶魔不过是一念之间。
我善为神,我恶为魔。
既然与恶魔签订了契约,那便无法与神明和平共处。
蜘蛛张开细密的网,捕获的飞蛾无法挣脱,被其光芒所迷惑。
即便知道是错,却已然不能回头。
……
最后的最后留下的是:一切因我而始,也将于我而终结。
然而这后面的字迹与前面的字迹是不一样的,是另外一个人留下的。
“这是记录在后面的话,前面的内容我也看了一下,都是描述一些与恶魔交易的方式。”骆高说道,“看来院长并不是完全相信图书室里的那位存在。”
“这上面的方式……嗯,比较,残忍。”骆高只是看了其中一两个之后便有几分看不下去了。
这根本就是一本恶魔之书,上面献祭的方式是一个比一个的残忍。
“院长不会在按照上面的方式在做实验吧,用这个福利院中的孩子,做这些事情?”骆高的脸色已经黑下来了。
现实中真的有这种可怕的人存在吗。
“已经在做了。”京墨将自己找到的纸也放了出来,“你们可以看上面的内容,虽然画的不是很全,但是很明显就是你找出来的这本书上面的一些祭祀方式。”
“而且,她可能已经成功了。”京墨将最后一张图纸抽了出来摆放在众人面前。
这张图纸从颜色上来看的话,应该是近期完成的才对。
这也就是院长说时间快了的原因。
因为是炭笔画出来的,所以画面比较简略,能够看得出来画面的中央所绘制的就是那棵触手树,因为那肉球实在太明显了。
而在那树下绘制的应该就是他们找到的那符阵,但是周围的话,那些符文就是他们所为没有看过的,除了席沉之外。
这符文他还真的是眼熟的,他还有这东西坑过乌合呢。
现在看来福利院周围的那些符文为的就是镇压福利院内的那个存在吧。
院长应该是发现了这一点。
她清楚与恶魔交易的话不会有好下场的,但是她也不是蠢的,发现在这些符文的存在之后,想来是想要用这东西从恶魔身上薅羊毛,不给恶魔留下任何的东西。
符阵的中央躺着一个小人,因为是简笔画,所以也不能够看出那是谁。
但是他们却总觉得那可能就是席沉,或者说是阿禾。
院长的目的应该就是复活自己那个早就死亡的孩子。
但是复活这种事情本身就是违背规则的,恶魔的交易是等价的,想要复活一个人的话,就要获取一个人的灵魂。
但这个灵魂是谁的,那就是恶魔说的算了,院长恐怕就是在防备这些。
“人才是最难以战胜的。”京墨所说出来的便是这张纸上另外的话语。
这个院长如果活着的话,绝对是个人才。
但是既然现在席沉还在,纪清也在的话,说明最后的计划出现了失误,又或者根本就没有实现过。
“说起来,这里究竟是在什么位置?”骆高看向席沉。
他们在黑暗中七拐八拐的,还没有认出这究竟是在什么样的一个位置下面呢。
“这里啊,图书室下面的隐藏空间中。”席沉直言不讳。
pS:今天跟同事聊密码的时候,想起之前核酸检测时发生的一个笑话。
同事的手机没有话费了,就不能够用数据,但是检测吧,需要先扫码,所以就先用我的热点了。
问我热点是什么的时候,我说是:世纪末彼岸花丛中的死之结界(因为我特别喜欢小蓝和小绿)。
我看到同事的脸色当时就绿了,但还是连了,之后又问我密码。
我说:shijimobianhuacongzhongdesizhijiejie。
不用怀疑,就是上面那段。
肉眼可见的,我觉得同事想打我了。
之后扫完码之后,同事果断断网,并表示以后再也不连我的热点了。
我就觉得很无辜了,这名字不好听吗,我觉得挺好的啊,向绿总看齐什么的,很棒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