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裤子无声地掉到地上,他却依旧一动也不敢动。
女人也像是被惊到了,害怕地躲到他怀里。
“出来吧,怎么,还要我们大小姐进去请吗?”
外头的声音还在继续,甚至有脚步声已经往假山里头来了。
听到外头的是大小姐,男人吓得腿脚发软,提着裤子便硬着头皮出来了。
女人看着男人的背影,非但没有整理衣服,还把自己的衣带全解了,把头发也弄乱了,才跟着男人出来。
外头,苏雪宁带着碧荷在等着了。
男人颤抖着身子走到苏雪宁面前。
苏雪宁却是先看了眼他身后的女人:“是我眼花了?这不是二婶身边的金珠姑娘吗?”
“大小姐。”金珠像是怕极了,哆嗦着跪到苏雪宁脚边。
这会儿男人才像是回过神来,“噗通”一下,也跪在了苏雪宁脚边:“大小姐。”
苏雪宁居高临下地瞥着男人道:“你,哪里的奴才?”
男人不敢说谎,抖抖嗦嗦地报名:“小,小的是大少爷身边的奴才,叫墨棋。”
苏雪宁一副恍然的模样,一侧的眉毛高挑:“原是大哥身边的,果然是有其主便有其仆啊!”
语歇话锋又是一变:“我怎么记得金珠姑娘是我二叔的通房呢!”
提到苏仁义,墨棋像是突然惊醒一般,吓得心肝俱颤,飞快地爬到苏雪宁脚边,抓着她的裙摆,拼命磕头:“大小姐饶命啊,大小姐饶命!”
苏雪宁嫌弃地踢开墨棋:“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连侯爷身边的女人都敢碰。”
“奴才……”墨棋抖着身子想要辩解,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金珠是侯爷的通房他自然知道,可金珠长得这么美,别说他了,就连他们家少爷都垂涎已久了,这次金珠主动找他,他一时头脑一热就……
“听说金珠姑娘有孕了。”苏雪宁意味深长地瞄了眼金珠的肚子,又目光犀利地扫向墨棋:“该不会是你的种吧,你还想霍乱我永安侯府的血脉。”
墨棋瞬间吓得半死,立刻否认:“奴才没有!”
苏雪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看得墨棋心里怕得要死,他抖着声音道:“真……真的没有,奴才和金珠……什么都没发生。”
苏雪宁上下扫视着两人,冷笑道:“你觉得我眼瞎了,还是你觉得侯爷是傻子。你们这般模样,侯爷能信你们吗?”
金珠立刻慌乱地抓紧自己散开的衣服,害怕地缩到墨棋身后。
屁股蛋上的凉意也让墨棋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要命啊,他刚刚提上去的裤子好像又掉了。
苏雪宁嫌恶地扭过头,不爽道:“竟敢如此污我的眼,去叫人来,把他们两个押送到侯爷面前去!”
“不要不要!”墨棋惊出一身冷汗,一边提着裤子,一边冲着苏雪宁求饶:“大小姐,千万不要叫人,求大小姐大发慈悲,放过奴才这一次吧,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
苏雪宁蹙着眉,脸色有些不好。
金珠见状立刻爬到苏雪宁面前求饶:“求大小姐不要把我们押送到侯爷那儿去,侯爷心狠手辣,您若是通报了侯爷,那奴婢和墨棋必死无疑啊!”
听到“心狠手辣”和“必死无疑”的时候,墨棋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下。
金珠瞄了眼墨棋,继续哭求:“奴婢还不想死,奴婢家里有老父老母还有弟弟妹妹,求大小姐开恩,放过我们这一次吧。”
金珠这一哭喊,墨棋的心更慌了,立刻跟着求饶:“求大小姐开恩!”
“不想死啊?”苏雪宁抬起金珠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像是开恩似的道:“倒也好办,做我的人,可以不用死。”
金珠没有丝毫迟疑地接话道:“奴婢从现在开始便是大小姐的人,奴婢以后只听大小姐的话,大小姐让奴婢往东,奴婢绝不往西。”
金珠说完便看向了墨棋。
就连苏雪宁也朝墨棋看了过去,一副“你呢?”的表情。
墨棋整个人都是懵的,此刻他就像是直接被抬到火架上的羔羊,慌得彻底没办法思考了。
见墨棋不吭声,苏雪宁顿时沉下脸:“你不想死,可有些人不想活呢!”
“去叫人!”苏雪宁又吩咐碧荷。
墨棋终于缓过神来,立刻道:“奴才从今日起便是大小姐的人了,奴才保证对大小姐忠心耿耿。”
苏雪宁笑了,十分满意地朝碧荷示意。
碧荷会意地从怀里掏出一个药丸,递给墨棋。
墨棋盯着那颗药丸怕极了,浑身的冷汗,脸色煞白煞白。
若是现在能跑,他肯定毫不犹豫地跑了。可是他跑不了,若是他不听大小姐的,大小姐闹起来,他必死无疑!
苏雪宁也拿了颗药丸递给金珠:“把这个吃了,我就信你们是我的人。”
金珠破釜沉舟般抓起药丸就塞到了嘴里。
见金珠吃了药丸,墨棋也只能颤巍巍地接了那颗药丸,见三人都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只能硬着头皮将药丸吞了下去。
苏雪宁满意了:“放心,你们吃的这毒药不会立刻发作,只要你们乖乖听话,我每个月会赏你们一次解药,若是敢背叛我,那就不好意思了,七窍流血,全身剧痛而死!”
“奴婢必定对大小姐忠心不二。”金珠立刻举手保证,就差发誓了。
毒药的苦涩还未消化,墨棋也只能跟着表忠心:“奴才也绝不敢有二心。”
“很好。”苏雪宁示意碧荷:“去跟他说说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碧荷俯身到墨棋耳边对他小声耳语了几句,瞬间将墨棋吓得神不附体地瞪大了眼睛。
苏雪宁看他吓成这样冷冷一笑:“怎么?不敢?”
墨棋脑子一片空白,惊恐地看着苏雪宁,仿佛她是恶魔一般。
苏雪宁也不逼他,走到他身边俯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在他耳边道:“好好想想,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不等墨棋有所反应,苏雪宁便带着碧荷走了。
苏雪宁一走,墨棋就像是没了支撑的布偶娃娃一般,一下就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