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皇上第二次再见到外孙的时候,正是两个孩子满月的当天早上,在皇宫里大摆宴席,正式的为外孙庆祝满月。
南霜带着孩子提前来到坤宁宫,皇后娘娘见到两个孩子喜欢的不得了。直夸两个孩子好看,不是皇后娘娘有意这么说,而是这两个孩子完全随了父母,儿子随爹,女儿随了娘亲,甚是好看。
别看才满月的孩子,大大的眼睛,黑眼珠可亮了,对于这个陌生的环境,两个孩子适应的挺好,而且也不哭闹,皇后和众嫔妃也喜欢。同时也佩服公主的肚子,一胎就生了俩,还是龙凤胎,这可是很难遇到的。
当皇上一手抱一个,旁边有人托着孩子时,没想到外孙女竟然伸手揪了揪皇上的胡子。这个举动让大家笑,此时皇上不生气,自己的小外孙竟然这么胆大,这才问:“霜儿,揪朕胡子的是外孙还是外孙女啊。”
南霜这才上前说:“父皇,您的淘气外孙女,也就是她敢了。您的外孙相对的比较淡定。两个孩子虽说都淘气,可您的外孙女还是比较好动。”
皇上乐的合不拢嘴,“朕就知道,完全随了你了。看看这胆子,敢揪朕胡子的,你可是第一个。朕的小沐雪啊,你和哥哥出生那天就下了很大的雪,吉兆啊,现在满月了,一个月不见,还真是长大了好多。”
皇后娘娘这才说:“皇上,小孩子长的快,臣妾还记得太子小的时候也是这样,可爱着呢,当年您还特意的哄他入睡,一晃眼的功夫,他都这么大了,是时候该给他娶妻了。这件事臣妾做不了主,还是要等皇上给他指上一门好亲事。”
“说的也是,现在都是妃子,是得好好的选一门亲事,这件事你来选,朕最后再看,或是太子看看有没有中意的。”
太子赶紧上前,“多谢父皇,儿臣听父皇和母后的。”
看着太子这样,南霜觉得太子也挺难的,明明什么都有了,可是在感情上却不能自由选择,他是以后的天子,皇后当然要名门望族才能与之相配,但凡身份差了些都不行。当了皇帝又如何,还是没有真感情。
对于宫里的事,南霜也只是看看,才不敢提想法,这可是重罪。
太子看着两个孩子也新鲜,“父皇,能不能让儿臣也抱抱?”
皇上赶紧命人把孩子交给太子,“好好看看,这是你的亲外甥,一个随了南霜,一个随了陆辰那个小子,这个儿子长的,别提有多英武了。从小看大,一点儿毛病没有,以后也传承事业。陆辰这小子出生的时候我就看过,现在我的外孙和他出生的时候一个样。”
南霜听了赶紧上前看,“父皇,您是说驸马小的时候也长这样?”
皇上听了笑的这个开心呐,“你可不知道,还有一件更可笑的事儿,估计他都不好意思告诉你,当年他出生的时候,朕还不是皇帝,但随着你爷爷去陆家看他,结果这小子直接就尿在父皇的身上了,当时把陆世迁给吓的,本以为你爷爷会生气,结果别提有多开心了。”
南霜这时才明白,“父皇,原来那个时候爷爷就和陆家这么亲近了?”
“刚才和你说了,锦衣卫是世袭制,陆世迁的父亲也是北镇抚司的指挥使,这不是,又有一个新的小指挥使开始要努力接职了。”
皇上的这话不知道是说给谁听,反正大家都听了都安心,尤其是南霜,更安心。在南霜看来,不管父皇说这话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有人心安,有人放下心来,都是各听各音,各有各的打算。
太子看了一眼南霜,南霜随后就过来了,伸手抱过儿子,只听太子殿下小声说:“我和你说皇妹,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那辰这小子小时候是什么样,认识他的时候他都三四岁了,现在才知道,原来驸马小的时候也这么好看。你看看,以后的小锦衣卫,我都能想象的到,他穿飞鱼服的样子。”
南霜当然不傻,这话说的,明明就是意有所指,但说的却云淡风轻,“太子殿下,他们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大人就已经给儿子设计好路子了,等陆沐川长大了,一定是太子殿下最后的指挥使。就跟驸马一样优秀,不过臣妹这个做娘亲的可有要求,一定在俸禄上不能亏了太子殿下的外甥。”
太子殿下这才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南霜的手臂,“你这个娘亲越来越没样儿,这才多大,就惦记上俸禄了,太贪心。”
“不管是给父皇还是太子殿下办差,那肯定得要俸禄啊,不要怎么养活自己,太子殿下得多给。少了可不行,要是给的少了,我就得到皇兄这儿吃回来。不仅我吃,我得拉着我家大人一起吃。吃够本儿了才行。”
太子殿下笑的别提有多安心了,“你这个丫头,就知道欺负皇兄。”
“我才没有,给太子殿下当差,不付钱可不钱。”
这时就听皇上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都过去,皇太后都等急了,虽说刚才看过了,可还是着急想看。宴请也正式开始。”
皇上和皇后娘娘还有南霜带孩子分别坐辇到了宴会的场所,只见陆世迁和一众受邀请的大人都在等了,等接到南霜和孩子,大人才小声说:“你还好吗?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对。”
南霜在外人看来那是笑脸盈盈,但却把声音压到最低,“没事,等回去再说,我就是认为他们想多了。”
整个宴请都围绕在两个孩子的身上了,另外就是恭喜陆世迁和驸马,热热闹闹的满月宴结束之后,皇上也没再留,不过在回去的时候,南霜才把皇上的话和太子的态度说了。
陆大人听了就说:“这件事恐怕太子想的太多了,明显的不可能。他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父皇说以后咱们儿子是指挥使的接班人,太子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他也真是蠢,这么在意皇帝的位子吗?何况他都监国处理朝政了,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
大人依然小声说:“他这是患得患失,只要还没坐上那个位子,他就害怕有一天会失去。所以说,适当的和太子保持距离是对的,什么都没有帝位重要。看这样子,他想要坐上帝位,没有个十年八年不太可能。但你要知道,别说十年八年,就是一年,变数都太大了。”
南霜听了不敢相信的说:“想要承帝位哪儿有那么容易,没有金匮玉牒说什么也没用。我觉得这次太子有点儿小题大做了。按理说不应该。”
“太在意了吧,如果不是这么看重,他也不会这样。”
“大人以后也要小心一些,太子殿下虽说人还不错,但和帝位比起来,当然是帝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