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和指挥使还有刘信以及周俊安到诏狱的时候,陆大人和南霜亲自去接,看到南霜也在,皇上便说:“你这个丫头,这么重要的审讯,老爷我就得知道你在,果不其然,让老爷我都猜对了。”
南霜笑眯眯的走上前,“南霜见过老爷,还是老爷了解我,知道我爱凑热闹,知女莫过父嘛,女儿在家闲的慌,当然要出来看看了。”
陆大人上前,“陆辰见过老爷,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只等老爷了。”
“好,那就进去吧。”
南霜上前扶着皇上的手臂上台阶,皇上还问呢,“这两天也没见你进宫去见父皇,倒是往皇后娘娘的坤宁宫去了两趟,是不是父皇得罪你了?”
“真不是这样,那日母后给了南霜很多的水果,女儿现在有身孕,给金银没用,水果好,女儿吃完了自然要去谢母后,父皇就不知道女儿吃什么好,就是嘴上关心,也不说关心您的外孙,有吃的才行,金子没用。父皇不要生气,您要是赏我吃的,我也多进宫去看您。”
皇上哎了一声,“知道你害喜,父皇是个男人,也不知道你要吃什么,你想吃什么就给父皇写个单子,朕让人去买也行。以后有想要的就说。”
“女儿知道父皇忙于公务,自然不敢拿这种小事去烦父皇,要是父皇无事还好,只是父皇最近杂事太多,女儿也怕耽误国事。现在也能见到,父皇就不要计较了。知道您想女儿了,这不是,女儿亲自来了。”
皇上指着南霜就道:“你这个丫头,要说嘴甜无人比的过你,满京城,谁能这么和父皇说话,也就只有你这个丫头了,想要什么一会儿就告诉父皇,父皇肯定给你准备出来。要多少就给多少。”
“女儿就知道父皇最疼我了,父皇万岁。”
“你这个丫头,为了吃的东西,竟然如此的讨好于父皇,你是第一人。”
进了诏狱,请皇上进了一个单间,陆大人和南霜就出去了,陆世迁和周俊安就陪着皇上在此听审。
高升过来问:“大人,要先提审哪个?还是兄弟俩一起带来?”
“先提肖宗道,审完了再把张云和张楚一起提过来,正好老爷在,一起都听了。省的还要再提人,记住,不能让他们三个人有见面的机会。”
“卑职明白,现在就去安排。”
把肖宗道提来以后,看他的气色好了很多,陆大人见南霜和高升都在,于是说:“高升,让人做笔录,然后让肖宗道签字画押。”
陆大人看着肖宗道,把他招认的情节都念了一遍,然后说:“肖宗道,你已看过张云张楚兄弟俩的画像了,是否确认是张云和张楚兄弟俩到天津卫找的你们肖家,并带走了你的儿子肖南青,并且让他对付陆家。”
“我确认,画像很清楚,我能认的出来,他们兄弟俩当时还佩戴了一块刻有龙图案的令牌,和公主腰间佩戴的一样。而且他们当时还把我儿子带到了京城,之后也见过几次。但我儿具体在做什么我们不清楚。他们没说要对付陆家,只说不会让陆家好过。具体的我就知道这么多。”
陆辰拿过证词让肖宗道看,“这是你的妻女交代的事实,她们也确认到你家中的人就是张氏兄弟,这个案子现在牵扯进来的死者越来越多,如果有一句虚言,你要承担的后果可是严重的。听清楚本官的问话了吗?”
“听清楚了,画像很清楚,我真的能确定。就算是让我再见到他们,我也能一眼认出来。”
高升走过去,再次让肖宗道画了押,命人将肖宗道带出去关押好以后,便将戴着黑头套的张云和张楚带进了询问室。
待兄弟二人给绑在刑架上后,才命人将二人的头套摘去,二人一直被堵着嘴,现在终于能说话了,虽说眼冒金星,而且初见光亮还不能适应,但还是赶紧就说:“这是哪儿?你们想要干嘛?不知道我们兄弟是谁吗?敢这么对我们兄弟,不怕降罪于你吗?”
高升上前用刀柄挑着二人的下巴,“看清楚这是哪里再说话。”
张云终于看清楚了,“你是北镇抚司的高升?这是诏狱?凭什么抓我们到这里来,我要见我的主子。要是让我主子知道我们被抓进来了,高升,你的死期就到了。”
“你的主子?谁是你的主子?”
张云呸了一声,“就凭你一个校尉也不配问,要论级别你还不如我呢。”
高升忍着脾气,南霜上前来,取过高升手中的刀,用刀柄一下抽在了张云的脸上,张云的脸当下就肿了,血顺着嘴角流,“都知道这里是诏狱了,还不老实回高校尉的话,本公主也是校尉,高升不好出手,本公主不怕,刚才你说降罪,谁降罪?这天下没王法了吗?降罪只有我父皇才能说,你算是个什么东西?锦妃是后宫的嫔妃,不得议论朝政。四皇子只是个皇子,目前没有任何官职在身,好气派的奴才,敢仗势欺人。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诏狱内,岂是你能撒野的地方。我们家大人问什么就老实回什么,敢不老实,本公主杀了你便杀了,你这辈子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别说你只是个奴才,上至王爷,下至文武百官,哪个能过的了诏狱的门,不老实交代,本公主现在就送你上路。高升,把张楚嘴里的布也拿出来,看看这兄弟俩谁能先说,先说的可是有活命的机会。进了这里,想死都是奢望。现在由我们大人问话,再不老实回答问题,将你二人拉出去喂狗,反了天了,天子脚下,竟然有你们这种恶人。”
张云和张楚兄弟这才看清,原来是驸马和公主。看到张云被打,张楚气急败坏的嚷,“公主就能随便打人吗?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南霜气的用刀柄直接抽在了张楚的胸腹间,这个力道用了,张楚立刻就吐血了。
“本公主有身孕,力道减了不少,这样就吐血了,也不怎么样嘛。现在给我老实回驸马的话,再敢滑头,就不是用刀鞘打你们了。”
陆大人站起来,靠着长案而立,手中玩儿着两把锋利的匕首,“我问什么你们就说什么,别以为你们是锦妃和四皇子的人就嚣张,在这儿,你们还不配。听懂了吗?要是想受皮肉之苦,我就成全你们,诏狱里的刑罚,不是钢筋铁骨很难熬过一个时辰,要是不想挨揍,我问什么你们就说什么,先回答的不用挨打,听懂了?”
见二人不说话,陆大人给高升使了个眼色,高升和属下上前就开始用杖开始打二人的胸腹部了,直到血溅到衣衫上,二人才大喊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