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夫人一听陆辰这小子听出了自己的语病,赶紧就解释,“我就是顺口一说,不是真的,他们这几个人要杀我们,还不是被陆家所连累,我们才是真的无辜。现如今我的儿子死了,老爷被你们关押,你们到底想要知道什么?我们可不是坏人,被你们这么关着,我们还有没有自由了。陆阎王,你可要知道,我是你的长辈,不可以对我无理,现在就立刻放了我家老爷,否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你娘若是在,也不会如此的坐视不管。别忘了,你舅舅可是你娘的亲哥哥,你现在竟然狼心狗肺的要杀我们。怪不得人家都说你陆阎王无情无义。”
南霜一听就拍案而起,走到肖夫人面前,扬手就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大胆刁妇,竟然在本宫和大人面前耍无赖你还嫩着呢,大人不打女人,可本宫能打,不要说那些贼人是随机杀人的,客栈这么多的人,为什么唯独要杀你们三个?你刚才说他们是要杀人灭口,肖氏,你是不想活了吗?别动不动就用我婆婆来要挟大人,我公公和大人重情,我可不允许你们肆意的欺负驸马,真以为陆家没人了吗?容你们几个女人羞辱,再不老实回话,杀了你们,任谁也不敢说一句话,简直是越来越放肆。”
被打的肖夫人不敢相信,一个女子竟然如此的大逆不道,刚要说话,南霜的手指向肖夫人的脸,“再敢有一句污蔑陆家和大人的话,我就让人抬你的尸首出去。”
陆大人心里这个偷笑,南霜的脾气啊,这样也好,利用她的身份,还能少走点儿弯路。不过这个肖夫人,也的确是不知好歹,她肯定知道一些事情,见不到人她是自然不会说的,肖宗道是个男人,有勇无谋,看来这个肖夫人才是给他出谋划策的人。
陆大人此时就说:“现在还不如实的交代吗?一个肖宗道已经进了诏狱,难道你二人想夫妻共患难不成,给你个机会,再不如实说明情况,你一家人就团聚了。这个案子关乎一个朝中二品大员之死,还有肖宗道招认的有人对陆家不利,陆家现在是皇室宗亲,可不是普通人等能针对的。真到有朝一日皇上亲审此案,你们的死期就到了。”
一听这个肖夫人一点儿也不害怕,“我不知道两位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就是一个无知的妇人,哪里知道这么多,我就知道在客栈中好端端的被刺杀,没死是我的幸运,其他的就真的不知道了。有人要我的命,我还能知道为什么吗?你没见那两个凶手都死了吗?问他们的同党就知道了,问我这个无知的妇人有何用?”
陆大人被肖家的每一个人烦死了,不过当着她的面不能起急,这样就让肖夫人得意了,于是说:“本官询问你案情的真实情况,既然你不如实的说,那么就好办了,进了诏狱,我就不信你不招供。既然你态度如此的坚决,本官也不好让你失望,来人,将肖氏押入诏狱,马上进行审问。”
这时锦衣卫的两名兄弟进来,押着肖夫人就要离开这个小院子,肖夫人懵了,要去诏狱,这个自己可知道,只要是进了诏狱,九死一生,能活着出来的没有几个,一百个也不见得能有一个,于是在踏出小院门的瞬间就说:“我不去诏狱,我不去,我说行吗?”
南霜听了一笑,看向陆大人,“有些女人不打不听话,大人不能出手,我出手教训就对了,你我二人配合,定能尽快将案破了。”
肖夫人被押了回来,被绑在椅子上之后,南霜才上前,用刀指着肖夫人的脸,“你如实的说,两个女儿听着,如果你敢骗本宫,我就把你的女儿卖进京城最大的怡红院。你是身为母亲的人,虎毒不食子,你女儿这一辈子的命运现在就在你的手里,我是公主,不怕你告状,只要你如实说,在案子了结以前,我可以确保你们的人身安全,但若是敢骗本宫,现在就送你们上路,死了三个妇人,没有人知道,肖氏,你可知道?”
肖家两个女儿一听脸都白了,马上就说:“娘,一定要说实话啊,这个公主不同其他人,她真是能将我们卖掉,娘,说实话。”
南霜看向肖氏,然后说:“要不然我让你的女儿说,女儿要是说了实话,我就把你沉塘喂鱼,告诉你,只要我想干的,就没有干不成的。”
肖氏马上就说:“我说,别伤害我女儿。”
陆大人让人进来做记录,这时才问:“说说吧,整个事情的经过。”
“我要是说了,你们确定能保我们的生命安全吗?还有我家老爷的?”
陆大人马上就说:“只要你肯说,我就能保证。”
“好,我说,大概是去年的年初,有人到天津卫找到我们,问我们是不是陆家死去主母的亲戚,当时我们老爷就说是她的亲哥哥,还说当年因为生孩子死的。不过一直没联系,我们老爷就问他是谁,当时那个男人没说是谁,只是说我们要是按他们的话去做,就会给我们好大一笔钱。”
陆大人问:“你们是何时收到钱的,是给的现钱还是银票?”
“他们给的是现钱,确实不少,而且说是只是给了两成,当时我们收到钱看了,有足足三百两。要是当年的我们,这三百两我们根本就不当回事儿,可去年年初时,我们本就生活艰难了,有了这笔钱当然是能过的好,不过他们有个条件,不让我们问事情,也不让我们把这个事情对外讲。要求就是让肖南青去京城,他们给安排事情做,而且还给银子,只要听他们的话,他们就按月付给南青银子,这个后来我们知道,的确是真的。”
南霜问:“人家说让肖南青去京城,你们就答应了,就这么把儿子轻易的拱手让出去了?”
肖夫人一听哭的不行了,“不让南青去京城不行啊,人家说了,能找到我们说明就知道我们当年做的事,虽说当年的案子结了,我们私下了结,赔了对方不少钱不说,但这个案子终于是有人死了。如果他们把这个案子在天津卫宣扬一下,我们在天津卫也无法立足。能在药材生意上坑死人,以后谁还敢和我们做生意。我们也不得不听话,按他们的意思办。”
陆大问:“肖南青是何时进京城的?跟着谁来到的京城,他在京城做什么?都结交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