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人才隐藏起来没多久,就见有十个人再次来到了这个地方,说着郑元海听不懂的话,一听就是东瀛人常用的语言。
大人问:“霜儿,他们在说什么,我们都听不懂。看来以后我也得学东瀛话了。”
南霜打断了大人的说话,等他们在四处搜索时才说:“他们说,按照提供的消息,我们会返回来查看地形,应该能看到我们,可现在一个人也没有,不太正常。重点是提供的消息,谁提供的什么消息,是说我们到了这边,还是说他们另有计划?大人,我们要不要出去截杀他们?”
大人看着郑将军,然后说:“如果发现我们的人和马匹了再战,如果可以的话,是不是先保存实力,如果一旦激化矛盾,他们现在就攻击郑将军的话,这仗很难打赢。”
副将听着就生气,一个半男半女的人妖一样的人,还有一个玉面书生,他们懂什么,知道什么是打仗吗?一旦打起来,是得保护他们还是杀敌人,就知道来添乱,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早出去中午回,就多了几个人,他们是哪里来的?郑将军竟然完全听他们的,太没规矩了吧?
我们可是常年在杀场上浴血奋战,听两个白面书生的,他们懂个屁,“我觉得不妥,他们都到我们眼前了,东瀛人见一个杀一个,得为我们死去的兄弟报仇,年前我们损失了几百个弟兄,难道不杀东瀛人,能让兄弟们闭眼安心上路吗?还有今天才死的兄弟,我们对的起他们吗?你们俩,弄不好就是来添乱的,是不是东瀛人派来的奸细?还会东瀛人的话,将军,他们俩摆明了就是细作。”
郑将军拦都拦不住,刚要劝他,就听见东瀛人说:“他们在这里,杀了他们,为我们的兄弟报仇。”
十个人朝着陆大人和南霜隐藏的地方就杀了过来,陆大人瞪着副将,现在没时间和他理论,然后说:“藏不住了,尽快杀了他们撤退。要是等大部人马来了,我们想走都走不了。”
十几个原本想着杀十个东瀛人并不难,尤其是副将,报仇心切,结果他第一个冲了上去,东瀛人是见人就杀,副将等真正的交起手来才知道这些东瀛人想要对付有多难。
等用余光看向陌生的两个人时,只见他们的武功远远的强于郑将军和自己,如果不是有他们的帮忙,估计这十几个兵将全都得死。
最后就连郑将军的手臂都中了刀伤,剩下的兄弟虽说没死,可也有了不同程度的受伤。只有陆大人和南霜一直在和东瀛人拼杀,幸好最后在两人的合力拼杀下才击退了东瀛人,虽说杀了八个,可最后还是有两个受伤逃走了。
副将上来就质问:“你们俩怎么搞的,怎么可以让东瀛人逃了呢?这个事情你们俩要负全责的。如果不是你们,他们都没机会活着,你们俩就没尽全力。”
陆大人气的刚要出手,南霜上手就是一个巴掌,直接招呼在他的脸上,而且伸腿给了他胸口一脚,把副将踹的直接倒地下了。
副将气的半死,刚要和南霜理论,郑将军就把副将拦下了,“你这个混账东西,回去再收拾你。两位,我的副将实在是鲁莽不懂事,别见怪,有话我们回军营再说。”
到了军营的大帐中,郑将军马上就说:“你给公主和驸马跪下。”
副将一听就懵了,公主?驸马?难道他们是锦衣卫?于是傻愣愣的看着两个人。
陆大人上前一步,有杀人的冲动,但这个人太愚笨了,真不值得自己动手,“你杀敌的心思是好的,但你能不能动动脑子,我们和郑将军前去,只是想看看事发地的情况,以及那个地方到月港的距离。你倒好,不听劝还那么冲动,并且还诬陷本官和南霜是细作。你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以后遇事能不能动动脑子?”
副将吓懵了,“请公主和驸马责罚,末将知错了,以后遇事一定不会这么冲动了。要说武功,我们都不及两位。”
这时高升也过来了,“公主,大人,你们遇到麻烦了?要不要我现在就回去?账目非常简单,我全都核查过了,没有问题。”
“高升,你立刻回去,拿着账目还有郑将军写的说明材料,还有需要的人员及物资清单,剩下的事你明白吧?这边急需物资到位。我的令牌交给你,务必全部办妥,战事吃紧,我和南霜等两天再回去,有什么消息,我会放示警烟花告知。你一定要把事情办妥,所有士兵的安危,还有物资供应全都集于你一身了。”
“卑职明白,我现在就回去,到了以后我会请示后再行动。”
陆大人偷偷的在高升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高升拿齐了材料,随后骑马就离开了。
郑将军这时才说:“没想到两位的到来真的帮了我们的大忙了,今天的事要是没有两位,我们就吃了更大的亏。”
陆大人马上就说:“身为大明子民,抗击倭寇义不容辞,我等不是来助战的,而是来查证的,但遇上了,也不能袖手旁观。如果猜的没错,有可能今晚或是明晚,东瀛人会偷袭,这是我个人的建议,希望郑将军能考虑我的建议。当然,有备无患,他们不来更好,要是来了,就一个也别想走。毕竟郑将军才是主将,我们就是建议。”
“多谢,末将现在就去安排。”
等他们去安排了,陆大人带着南霜在军营的四处观察着,不过在南霜心情还不错的时候说:“刚才在树林里,有一条蛇就在你的附近经过,因为我们都专注东瀛人了,我才没出声提醒你。”
南霜听了抱紧了双肩,“我的天,你为什么现在要告诉我,是不是这件事还有后续?”
陆大人听了甚是开心,然后牵着南霜的手就说:“后续的故事就是,他们把蛇抓回来了,准备晚上当晚餐。”
南霜听了直捂嘴想吐,而且感觉浑身的汗毛都开始立起来了,脸上的血色也没有了,瞬间变的冰凉。
大人问:“你想吐?是不是有身孕了?”
南霜四下观察着,等看到没人才一脚踹向大人,“这个玩笑不好笑。”
这一脚南霜踹的有点儿矫情,大人躲的利落,而且在外人看来,这就是打情骂俏,根本没有攻击性。
大人半开着玩笑说:“你想不想和蛇去相个亲,早晚也要见面的,不如现在锻炼一下胆量。在福建,蛇是最多的。”
想到吐着信子的蛇,南霜的火气就上来了,“你让我相亲我就得去吗?可恶,竟然现在就让我去见蛇,你看我饶不了你。”
结果别人没怎么样,两个人倒是在营区的一个角落动起了手。
包括郑将军在内的士兵都在看戏,和刚才对付东瀛人的招式不一样,他们是在干嘛?谁也没想动真格的,这是……咋滴了?
陆大人看人多了,赶紧提醒,“夫人,大家在看戏了,我们是不是该停了,你不去就不去嘛,打我干嘛?”
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南霜才说:“不就是和蛇相亲吗?要是对上眼了,我还就剁了它呢。”
大人一听,女人可真是不能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