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见被霜儿踢了,特别的不开心,“我都贱到只值一千两了,你还踢我,要知道,我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小王爷。怎么可能只有一千两。”
陆大人揪着他的耳朵就说:“值一千两不错了,你以为你有多重要,都有杀手找上门了,你还嫌一千两少,弄错方向了。赶紧回去,不要命了。”
“还不是你说要来夜游西湖我才来的,要不是你,我能被人家杀吗?”
南霜气的又来了一脚,“大人还不是看你到了杭州闷的慌,这才让你夜游西湖,你还敢怪大人,良心都喂狗了?赶紧回去,再有人杀你,我们就把你交给人家,换一千两银子花。”
小王爷是真的被吓到了,“别,你要是缺银子,我出五千两,赶紧带我回官驿,我要命,你们别拿我寻开心了。”
陆大人听了这才说:“南霜,回官驿吧,小王爷吓坏了。以后还是少出来的好,这次是我欠考虑了,要是早知道,就应该在官驿里让你好好的睡觉,这样才安全。以后别跟出来了。”
小王爷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陆阎王,这些杀手是你找来的吧?”
陆大人气急了,揪着他的衣领就说:“你亲自去找纪知府问问,看看是不是我找人杀你,我要是想要杀你,还用找人吗?一只手就弄死你了。脑子里天天想什么呢,装的全是浆糊,真不配我动手。”
几个人回到了官驿,高升回来以后就说:“大人,都送给纪知府了,我们什么也没说,纪知府倒是挺积极,说是审出来以后会告知大人详情。”
陆大人也只是沉吟了片刻,“这个案子就没有结果,审了半天也是做样子,用不了三天,这十几个人全都得放了。悦来客栈也没结果,全是装样子打算洗干净王爷的。”
“大人,这么看来王爷很明白您来杭州的意图啊。”
“王爷这叫画蛇添足,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给王爷出的主意,这不明摆着是要送人头给我吗?看来王爷也没有什么高人在身边,就这样还敢有想法,真是太天真了。这次是试探,但我们也不能轻敌,王爷要是敢和倭寇勾结,说明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人物存在,一定要加倍小心。”
南霜问:“大人,明天我们还是按计划进行吗?”
“计划不变,大家都早一点休息,不要耽误了明天的正事,明天留两个人在驿官,看住小王爷,剩下的所有人准备行动。南霜,你师兄武功如何?是不是和你一样?”
南霜尴尬了,“大人,我师兄的武功还可以,但是和锦衣卫的弟兄们相比就差了一些,但他帮忙还是可以的。”
“那就让程侍卫和你师兄留下,我们行动。”
南霜想都没想就说:“大人,这个估计有困难,我师父和师兄是肯定不会留在这里的,让他们参加吧,看着马也是好的。我师父有旧伤,随我们行动可以,对付东瀛人是差了些。”
“这样,明天我征求一下程侍卫的意见,然后再说。大家都去休息。高升和孙谷还有南霜留下,研究一下明天的分组。”
把明天的行动安排妥当了,几个人都回去睡了,刚刚躺下,就听见小王爷啊啊的大叫出声,陆辰真是烦死了,赶紧披上外衣去他的房间查看。
刚推开门,就看见小王爷躲在床榻的角落处发抖,于是上前问:“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在搞什么?能吓成这样,做恶梦了?”
小王爷立刻点头如捣蒜,“陆阎王,我一闭上眼就看见有人要杀我。你说我是不是魔怔了,是不是真的有人想要我的命啊。”
虽说生气,可也挺同情这小王爷的,他的父亲为了自己要夺取皇位,连亲生子都敢设计,不得不说,狠人想要成功,对付的不仅仅是对手,家人也同样可以利用。毕竟一朝皇位在手,就什么也不怕了。
“你好好的睡,没有人要杀你,我的人就在外面守着,谁敢冲进来,这里可是官驿,不是普通的地方。睡醒了,什么都过去了。”
“真的吗陆阎王,我害怕啊,我才十七,不想死。我还没娶到霜儿呢,我也没有子嗣,我想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我不想就这么死在杭州。”
刚说要同情他,真是活该,一点儿也让人同情不起来,“赶紧睡。”
就见他一直在发抖,于是伸手给了他的后脖颈一下,小王爷马上就倒下了。这下好了,不用怕了,就是真死了,也就这感觉了。
回到自己房间,想着王爷的下一步动作,也许他会找上东瀛人,也许是调换过来,不管如何,一定要拿到实证。要不然回京不好交差。
想到一个地方,陆大人就叫醒了南霜和高升,然后三个人均着夜行衣出了门。
来到别苑的附近,看见门前有差役看守,于是就利用轻功飞上了屋顶。然后顺着院落进去了,因为王爷目前不在,所有的房间都是黑的。
看见一处较为大的院子,三个人就飞了下去,南霜利用手艺巧妙的开了门,随后马上就关上了,三个人进到室内,小心的点亮了火折子。
查看后也没发现异常,这里应该就是王爷过来时要住的地方,从家具的质量和摆设来看,应该可以确定。不管是衣柜还是床榻下的暗格,几个人都搜了个遍,什么也没发现。
于是三个人悄悄的退了出去,再次回到官驿,也没有再商量,而是直接进房间睡了。
直到第二天一早,大家都在用早饭,可小王爷还在睡,孙谷特地去看了,小王爷睡的可香了。
听到这个回复陆大人就想笑,说了半天还是个孩子,还是个没见过世面,没经历过风雨的孩子。
两个时辰过后,高升和孙谷出发去城门楼处接人,南霜有点紧张。以前在京城和师父在一起办案时就生怕犯错,师父虽说照顾自己,也很宠自己,但如果犯错了,师父也罚的最狠。
看南霜这么紧张,陆大人就问:“知道害怕了?”
“师父要来,我能不怕吗?师父很严厉,尤其是办差的时候,不能出一点儿差错,平时师父还好,特别的照顾我。”
陆大人能想到,但程侍卫为什么要这么严格的对南霜就不清楚了,按理说一个师父,是不可能让她学会很多东西的,除了专业上的,其他的也应该适情况而定,但程侍卫明显的不是,“霜儿,你有什么不会的吗?在我的印象中,你好象什么都会。”
“有啊,大家闺秀应该做的事我都不会。比如女红,三从四德上的那些规矩,我就很少会遵守。”
陆大人笑了,看的南霜都不好意思了,“我能想象,你从很小就跟着师父吗?”
“据我师父说是出生就跟着师父。”
陆大人想,出生?一个小女孩儿,出生就跟着师父,既是师父又是父亲一样的关系,那她到底是谁?看来这个答案只有程侍卫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