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恨水赞叹道:“你不仅精通音乐,还精通诗词。佩服,佩服。”
“恨水,我谈不上多精通诗词,就是爱好罢了,从小就爱好。偶尔也会填词。”
时湘云和别的女人不同,不仅有着绝世美颜,还才华横溢。
而且,能烧得一手好菜。
还有,她心地善良,性格温婉。
都说每个人都有优点和缺点,但李恨水实在挑不出她有什么缺点。
如果非要鸡蛋里挑骨头,时湘云的缺点恐怕就是不解风情。
“恨水,是不是可以休息了?”时湘云柔声问。
“我们其实可以谈诗词,秉烛夜谈。”
“你不是说女人不能熬夜吗?”
李恨水哑然失笑:“偶尔熬夜,不影响的。”
“恨水,工作还顺利吗?”时湘云转移话题。
“最近很顺利,完全掌控局面。”的确,李恨水现在仕途上非常顺利,不仅除掉了窦胜利、裘德水、江西斌等对手,常春也出事了,现在的市委书记邱少林和市长冯若兰都非常器重他。
可以说,现在是李恨水在仕途上最顺风顺水的时候,从来没有过像现在一样,完全掌控局面,没有能够直接威胁他的对手。
因此,他可以充分利用手中权力,做一些事。
当然,李恨水从未想过动用权力谋取私利。
时湘云夸赞道:“恨水,去云河县时间不长,就能牢牢掌控大局,不简单啊。”
李恨水笑道:“看似寻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却艰辛。我现在确实掌控局面,但去云河县伊始,其实很狼狈。
县长窦胜利架空了我的权力,我是县委书记,却不能控制县委常委会。我从拉拢县委组织部部长黄学锋开始……”
李恨水简要说了窦胜利等人的结局,并没有说过程,相信时湘云也不会对官场斗争感兴趣。
“恨水,要保护好自己。比如,你查处贪官,就相当于动了他们的奶酪。他们也许会报复你。
报复的方式,不一定是伤害你,还可能有其他方式,如栽赃陷害,设下圈套。”
李恨水自信满满地说:“我不会落入他们的陷阱。比如县长窦胜利,背后里搞阴谋诡计,让人在我的办公室放了二十万现金,试图栽赃陷害,但轻松被我化解。”
时湘云幽幽说道:“恨水,我倒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怕你在美色面前,乱了方寸。”
时湘云一语说中要害。
的确,李恨水对金钱无感。他踏上仕途之路后,并没有利用手中权力,得到哪怕是一点点好处。
他可以拍着胸脯说:我是个清官。
但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他在美色面前,缺乏自控力。
不过,有些女人功利性非常强,或者,心怀鬼胎,他在关键时刻也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比如,在面对红酒西施的诱惑时。
面对时湘云的提醒,李恨水讪讪笑道:“我能控制住自己,不会犯低级错误。再说了,让我心动的女人并不多。”
“那就好。要多为云河县百姓做一些实事、好事,少折腾。上次和朋友聊天,她说现在很多老百姓不痛恨贪官,最痛恨爱折腾、不讲法、漠视群众利益的官员。想想也是。
恨水,少搞无意义的创新,所谓创新,很多时候都是瞎折腾。”
“你不在官场,却越来越懂官场了。”
“还不是因为你在官场,平时也会关注这方面的话题。”
“我来云河县时间不长,但也做了一些事情,比如,推动东方汽车集团的汽车研发测试基地和新能源汽车超级工厂项目落户。我还有很多想法,今后会逐步落实。
我时常讲,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云河县,老百姓说,李恨水还是做了一些实事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是啊,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对了,什么时候再去云河县呢?上次送教下乡,时间匆匆,也几乎没在县里景区转转。”
“晓雅有好几次,嚷嚷着说要去云河县旅游,但我说,恨水初去云河,工作很忙,还是尽量少骚扰吧。”
“欢迎你和晓雅再去云河县,那不仅仅是旅游,也是去看望我。不过,过段时间,我要去中纳考察。”
“又去中纳?”
“是的,今天刚得到消息,市里组成一个经贸考察团去中纳等国,前后时间共十天,考察两个国家,中纳及其邻国。省里已经批准考察团成行。十几天后,考察团出发。师母有兴趣去吗?”
“恨水,我加入经贸考察团,不合适吧?”
“没说你加入经贸考察呀,你可以和我们乘坐同一航班。”
“上次去过,这次就不去了吧。再说了,我也不一定能够走掉。”
“拉拉尼岛的豪华别墅已经开建,明年就能竣工。那里有山峰、有湖泊、有河流、有草原,宛如世外桃源。”
时湘云看似漫不经心地说:“是吗?那等别墅落成,我倒是有兴趣去看看。”
李恨水心中意淫:总有一天,你会成为别墅的主人。
但是,他并不敢说出来。
要是今晚醉酒,他倒是敢借着酒劲说出来。
“在设计别墅的时候,我就要求,打造一个上规模、一流的音乐室。音乐室将拥有华夏和国外的主流乐器。这音乐室就是为你准备的。”
时湘云冰雪聪明,自然知道李恨水这番话的言外之意,顿时面红耳赤,心怦怦直跳。
“我知道你喜欢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般的生活,拉拉尼岛就是世外桃源。那里,将会是你最满意的精神家园。”
“恨水,时间不早了,我们是不是可以休息了?”
时湘云用的是“我们”,当然,这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什么特殊含义。
李恨水自然也知道这一点。但是,他还是借时湘云这句话,斗胆说:“我们可以一起休息吗?”
时湘云没有生气,只是用嗔怪的语气说:“恨水,古人就说男女授受不亲,而且,我还是你最尊敬的万教授的遗孀,怎么就一直对我贼心不死呢?”
李恨水讪讪笑道:“所谓男女授受不亲,就是封建糟粕,早就扔进历史的垃圾堆了。还有,我这好像不是叫贼心吧?”
时湘云低着头,幽幽说道:“不是贼心,那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