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沫沫继续说她的故事。
一个各方面条件都非常优秀的女孩,为什么一直单身,始终是个迷。
就在今晚,陶沫沫就要揭开谜底。
“我和他相谈甚欢,谈着谈着,彼此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我们喝酒,然后逛古城,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我跟着他进了民宿。”
“他搂抱我,说我的出现,就是上天对他的恩赐。在他第一眼看到我后,就已经不可救药爱上我。我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
“其实,我的感觉和他一样,看到他第一眼时,就认定他是我的真命天子。”
“他脱下我的衣服,我没有任何反抗。他要了我。当发现我还是处女,他惊呆了。他发誓说要娶我。”
“我们如胶似漆,在民宿待了几乎一整天。第二天晚上,我们一起结伴外出。然而,不幸的事情发生了。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夺走了他的性命。”
“算时间,我们在一起只有二十四小时。我哭得天昏地暗。本以为,我的真命天子会陪我一生一世,却没想到,只有二十四小时的恋情。”
陶沫沫的讲述戛然而止。
她已泪流满面。
李恨水动了怜悯之心,用纸巾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泪痕。
陶沫沫头一偏,倾倒在李恨水的怀里。
美人在怀,软玉温香。
李恨水从来就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他先试探性地抚摸她丰满的胸部。
陶沫沫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
接下来的事,似乎已经水到渠成。
然而,手机不识时务地响了。
本来不想接,可一看,竟然是师母时湘云打来的。
别人的电话可以不接。
但师母的电话必须接!
“师母,我是恨水。”
“恨水,晓雅的男友海波死了。”
“啊!他死了?”李恨水震惊不已。
他对陈海波印象很好。小伙子看起来敦厚诚实。
“晓雅和海波在公园散步,人工湖有个女人跳湖自杀。海波下水去救。
谁知,那女人死死缠抱海波。两人都沉入湖底。等救援人员赶来时,两人都没了生命体征。晓雅哭得死去活来。”
“晓雅在哪里?”
“她还瘫坐在湖边,我闻讯赶过来,她情绪波动很大。恨水,我怎么劝也不行,你能不能过来劝劝她?”
“好的,师母,我这就过来。”
陈海波死了。这消息太突然。
李恨水和时湘云的通话,陶沫沫听得一清二楚。
“李主任,我也得走了。”陶沫沫起身站起。
要不是这突然的变故,李恨水和陶沫沫接下来发生什么,其实可以预料。
“沫沫,我知道你对那段短暂的爱情念念不忘,但人不可能一辈子活在回忆中。”
“他走后,我的世界一片泥泞。”陶沫沫苦笑,“我试着走出这片泥泞地,然而,走着走着,我又走向一片沙漠,心灵的荒漠。”
“沫沫,荒漠的尽头,是绿洲。”
“但愿如此吧。”
湖畔。
万晓雅靠在椅子上,轻声啜泣。
时湘云在一旁轻声劝慰。
旁边还有不少围观者。
陈海波的尸体已经被送到殡仪馆。
一个活蹦乱跳的小伙子,突然间就阴阳两隔,着实让人无法接受。
看得出来,万晓雅对陈海波是动了真感情的。
“恨水,你来啦。”时湘云也很难过。
“晓雅,我们走吧。”李恨水劝慰了几句,然后拉着万晓雅的一只手。
万晓雅忽然一头扎进李恨水的怀里,嘤嘤哭泣。
旁边有人窃窃私语,有人说着难听的话,比如,有人就说“这是脚踏几只船!”
时湘云听到了,大声说:“他俩是兄妹。”
没人吭声了。
李恨水半搂半抱着万晓雅,离开了公园。
时湘云说:“恨水,我们先回家。让晓雅先休息,明天再处理海波的后事吧。”
到了家。
耿冬冬也在。
万晓雅忽然嚎啕大哭起来,哭得肝肠寸断。
几个人轮流劝慰。
万晓雅不哭了,躺在床上,在浑浑噩噩中睡着了。
耿冬冬坐在床边。
耿冬冬一直和万晓雅同床睡。
时湘云说:“冬冬,晓雅醒来,肯定还会哭泣,要多劝劝她。”
耿冬冬说:“时教授,我会劝晓雅的。”
时湘云退出房间。
李恨水坐在沙发上,望着冬冬和晓雅。
冬冬叹了一口气:“晓雅有了意中人,我为她高兴。然而,她和海波终究是有缘无分。也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李恨水苦笑道:“太突然了。怎么也不会想到,海波突然走了。我对海波印象挺好的。”
冬冬说:“晓雅昨晚和我说,再过三天,就是海波的生日。她要送一份厚礼给海波。那就是她珍藏多年的贞操。”
李恨水有些惊讶:“晓雅和海波还没有同居?”
冬冬很肯定地说:“没有!昨晚晓雅亲口和我说的。晓雅根本就没有必要撒谎。
再说了,海波并不是和女友相处几天就嚷着要上床的那种人。”
冬冬也坐在沙发上,和李恨水紧挨在一起。
“恨水,海波死了,能够在晓雅心目中代替海波的男人,有且只有你。
要不是你屡次三番拒绝晓雅,她也不可能接受别的男人追求。
看来,晓雅终究还是你的。”
李恨水苦笑:“是吗?”
冬冬将头依靠在李恨水的肩膀上,喃喃道:“恨水,晓雅心里有多爱你,我太清楚了!
海波死了,对她的打击很大。唯一能够将她从苦痛中拯救出来的,只有你!
恨水,晓雅是个好女孩。珍惜她吧!”
李恨水默默不语。
冬冬接着说:“恨水,我和晓雅不是姐妹,但胜似姐妹。我希望,我们一直在一起。”
冬冬凑近李恨水的耳畔,轻声说:“我们可以去中纳,那是一个男人向往的国度。”
李恨水嘿嘿一笑,站起身来:“冬冬,时候不早了。你陪晓雅睡觉吧。这几天,要多劝劝晓雅,让她尽快从悲伤里走出来。”
“我会的。”
李恨水走出房间。
正要上楼,发现时湘云卧室的门是虚掩的,心头一动,走到门口,见时湘云正坐在床上发呆,便礼貌地敲了一下门。
时湘云一抬头,见是李恨水,随口问道:“恨水,晓雅睡了吧?”
“睡了。”李恨水走进卧室,坐在床头梳妆台边的椅子上。
“恨水,我在想一个唯心主义的问题,海波的死,是不是天注定?命中注定晓雅不属于海波?”时湘云幽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