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被人绑架了!
李恨水拨打菲菲电话,已处于关机状态。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又不是不知道面临危险!
有困难,找警察。
李恨水立即拨通韩山平电话,告知菲菲出事了。
“李主任,不要急,我立即安排人手调查。为了菲菲安全,我们秘密开展调查。”
“韩队,我要去见菲菲!他们绑架菲菲,目标是我,菲菲不过是鱼饵,我才是他们想要钓的鱼。”
“李主任,坏人精心准备,你去了,会有危险的。”
“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要义无反顾前往!”
“李主任,你将匿名电话号码给我,我们利用技术手段,立即开展调查。我们也会派人秘密前往你们约定见面的地方。总之,动用一切可能的条件,为你提供安全保证。”
“谢谢你,韩队。”
李恨水驾车直驱城西塘河公园。
这是新建设的公园,又位于城西,行人车辆并不多。
西洲集团巨型广告牌下面,空无一人。
附近也没看到几个人。
李恨水相信,肯定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看看时间,还有十二分钟到七点。
李恨水坐在车上,没下来。
李恨水的手机又响了,还是那个陌生号码。
“七点整,你就站在广告牌下面,用布蒙上眼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李恨水倒不是很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对方让他去,显然是和他谈条件的,而不是为了伤害他。
如果他同意对方条件,危险自然消除。
与对方见面,需要勇气,更需要智慧。
还有三分钟。
李恨水走下汽车,向广告牌走去。
手机就放在车上,他知道,就算带了手机,也会被没收,不如放在车上安全。
走到西洲集团的巨型广告牌下面。
简直是一种讥讽。居然是西洲集团的广告牌。
他用布缠住眼睛,故意留一丝缝隙。
他听到身后有脚步声。
他的眼睛又被罩上一层布。
对方早就料到他会耍小聪明。
这下真是两眼一抹黑了。
他听到汽车驶过来的声音。
被人带上车。
果然,上车后,就被搜身,幸亏手机没带。
“李先生,你很配合,没有手机,没有窃听器,没有定位器。”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们不要伤害菲菲,否则,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李恨水正色道。
“李先生,我们怎么可能伤害菲菲呢?要是伤害,也只有你会伤害她。”
车子七转八转,李恨水根本就不知道车子开向何处。
大约一个小时后,车子终于停下了。
李恨水被人扶下车。
又走了一两百米。
他被安排坐在一张椅子上。
然后,遮眼睛的布被揭开。
睁开眼,就看到了菲菲。
菲菲被绑在一根支柱上,嘴上塞着布。
菲菲也看到了李恨水。
其实,李恨水一进来,她就看到了。
因为之前李恨水眼睛缠着黑布。
菲菲很激动,可是,说不出来。
十几个人走了过来。
为首的正是姚秃子。
他的身后,还跟着姚晴。
姚晴表情冷漠。
“谁这么大胆,敢将李先生表妹的嘴堵住了!”姚秃子瞥了姚晴一眼,厉声道,“还不快将菲菲姑娘口中的破布揭开!”
姚晴面无表情地上前,将菲菲嘴中的破布揭开。
菲菲愣了愣,面前的姚晴如此的熟悉,又是如此的陌生。
“绳子解开吗?”姚晴问姚秃子。
“暂时不解开。”姚秃子冷声说。
“李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姚秃子一脸假笑。
“姚秃子,你做人不厚道,我俩有过节,何必扯上菲菲?将菲菲绳索解开吧,这是待客之道吗?”
姚秃子愣了愣,命令姚晴:“将绳索解开!”
菲菲绳索解开后,一头钻向李恨水怀里,泪如泉涌:“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姚秃子哈哈大笑:“弄得像生离死别似的。没必要吧?李先生可是我的朋友。”
“菲菲,他们有没有欺负你?”李恨水关切地问。
“没有,只是有几个家伙趁机摸了我的胸。”菲菲依偎在李恨水怀里。
姚秃子阴鸷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菲菲,谁摸了你的胸,说出来,我要剁掉他的手!”
菲菲环顾四周,没有找到那几个趁机揩油的男人。
“他们不在。”菲菲实话实说。
姚秃子嬉皮笑脸地说:“菲菲,像你这么美的女孩,只要是正常男人,都会想入非非,我也不例外。但是,谁让你是李先生的女人呢?”
李恨水一直在观察周边环境。
这里,是一个闲置的仓库,面积很大。
“李先生,我来向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金城实业投资公司总经理严金武。”姚秃子介绍身边的一个男人。
李恨水没有和严金武直接打过交道。
之前,只看过严金武的照片。
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身体强壮,国字脸,和姚秃子一样,面露凶光,眼神阴鸷。胳膊上还有纹身,看起来就是混社会的。
李恨水曾对严金武做过背景调查。
严金武早年也是混混,打打杀杀。后来做生意。
“李先生,很高兴认识你。”严金武皮笑肉不笑地说。
“严总,你也算是云川知名人物,怎么会使用这种下三滥手段?如果诚心交朋友的话,应该请我去饭店。”李恨水冷笑。
“李先生,听姚总说了,你不愿意和他交朋友,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了。”
“姚总哪是真心请我?他是设下鸿门宴!”
“既来之,则安之。李先生,我和姚总不得已而为之,采取这种办法请你来,就是和你好好谈谈。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海涵。”
李恨水冷冷地说:“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谈什么,直说吧!”
严金武哈哈大笑:“李先生果然是爽快人啊!那我就开门见山吧。我希望李先生停止调查金城实业投资公司购买云河地块一事。”
“严总是维护自己的利益,还是为了保护邹跃伍不出事,抑或是两者兼而有之?”
“邹跃伍算什么东西!他就是我们的一只狗!给他送钱,相当于给狗吃根骨头!为的是更好地向我们摇头摆尾!”
严金武说得很直白,他并不担心会被录音,因为李恨水身上没有任何电子产品。
“严总,你的比喻很恰当,我很赞同。”李恨水说的是心里话。
严金武冷声道:“李先生,给你两种选择。
一种选择,放弃调查。你可以向文江英提出调换岗位,这是给你最好的台阶下。
至于其他人接手是否会继续调查,那不是你关心的事,也与你无关。
这样一来,你和菲菲都很安全。
另一种选择,继续执迷不悟。那对不起,我们就是仇人了。”
严金武拍了拍巴掌,一个漂亮的小女孩走了过来。
女孩也就一米六多点,身材纤弱,脸蛋稚嫩,一看年龄就不大,身体还没有发育完全。
严金武接着说:“李先生,无论你做出哪种选择,今晚,都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如果你答应我们的条件,今晚的新娘是菲菲。如果你不答应我们的条件,今晚的新娘就是你面前的这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