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姑娘,这等惊骇是为何?登公子卷纸中所述,莫非离经叛道?”
“就是,烟雨姑娘,你倒是说呀。”
“这等作态,倒是让我等好奇,烟雨姑娘,不如直接道来……”
众人看着烟雨一脸惊骇,有些不知所以,心中的好奇感瞬间爆棚。伫立一旁的羌若庭见状,脸色一变,心里暗道不好,恐怕这登漓又出乎人意料。
“登公子,所言之词,不可言语,只是其中观点,颇有意思。”
烟雨不再吊人胃口,猛然踏步向前,铺开卷纸说道。
“登漓公子的答卷为:死者为他杀,并非自杀。”
烟雨话音刚落,众人眉头一皱,而羌若庭眼神中带着轻蔑,他杀?登漓的说法与他一般无二。他倒要看看,登漓怎么能阐述比他更优。
“登公子,既然你说他杀,其中的缘由,小女子照着卷纸念,恐怕有失几分色彩,不如,你起来与大家一起说道说道?”
“哈哈,烟雨姑娘相邀,我自然恭敬不如从命。”
登漓踏前一步,烟雨之词,正合他意。虽然诗词歌赋不行,但刚刚所有内容,皆是他抄录,自然已经背的滚瓜烂熟。
再者说,这等出尽风头的事情,不就是他一直苦苦追求的么?!未曾想到,调戏良家妇女的快感,还不如考察宗卷。
“诸位公子,肯定认定我所言非真,让我细细道来。”
登漓虎威一震,随后朗声说道,那气势如同是他心中所想一般,众人一瞬间也被他的自信吸引。
“得出他杀的结论,其解释有三。其一:死者十米处的血迹,为案发地点,因施暴者害怕长刀暴露出他的信息,编制一条细细的枯草,利用死者身边的牧羊吃草的天性,将长刀一步步拖到他身边,造成死者自杀的假象。”
“其二,为什么牧羊一只未少,多位公子因为其疑点,断定为自杀,其实不然,如果是其他人谋杀,恐怕会周密部署,把牧羊卷走。但除去一人,她可以脱清关系。”
“其三,村中传闻,死者与寡妇有勾结,而死者离开家里之前,曾与夫人争执,最后郁郁寡欢离开,此事的受害者,有三,死者、寡妇、死者妻子。而,死者,寡妇皆死,恐怕死者妻子,最终还是活下来吧?”
登漓带着反问的语气,看着烟雨,语气中带着带着胸有成竹。
“登公子,你说的不错。死者妻子最后存活下来。”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羌若庭与登漓两人反问都直指真相。
登漓闻言躯身一震,头颅微抬,明眼人看出,他要开始了,要开始装逼了,只见他两指一伸,指着桌子上的宗卷说道。
“那么,真相就是,死者为他杀,而动手之人,就是死者的…。”
“妻子……”
登漓话音刚落,整个场上瞬间一愣,在康朝杀妻、杀夫可是滔天大罪,那可是受到鞭刑而死的,所以众人第一反应,必然是排除其妻子。
“什么?死者的妻子怎么可能是凶手,简直是荒谬之谈。”
“就是,单纯靠着三大疑点,就推测凶手,不可信,还是羌公子推测寡妇最为靠谱,凶手应该为寡妇。”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登漓与羌若庭的观点,开始分成两派。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
登漓朝着大家虚压手势,让大家静心,嘴角含笑,神情依旧胸有成竹。
“大家,我想问,如果死者与寡妇得传闻是假的呢?!”
“假的?!如果是假的,那……”
场中并不都是愚蠢之人,如果疑点之中,两人勾搭传闻是假的,那一切得问题将会迎刃而解。死者妻子不明所以谋杀死者,寡妇受尽流言蜚语,只能含泪自杀。
而营造这一处自杀假象,妇人等于斩除两人,但,疑点怎么可能是错误。
陷入条条框框之中,众人不可能质疑题目的真假。只有,某个从异世而来的人物,才会从题目中考虑问题。
登漓在下笔之时,也是纠结少许,最后还是相信叶何,按部就班的书写其上。
“烟雨小姐,不知道登公子,所言可对?”
众人一时之间,思索不出任何答案,只能把目光转移到烟雨身上,毕竟只有她,才知道其中的真相。
烟雨打开卷宗,放在桌子之上。随后轻轻念到:
“登公子所述,与宗卷内容,一模一样。”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其他人还没反应,羌若庭直接勃然大怒,朝着宗卷而去。而登漓、江春年等人,同样踏步而去,查看宗卷的结果。
几息以后,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只有登漓满脸喜意。
“这,登公子过来厉害,没想到第一题,智力题已经展现妖孽的才智,没想到第二题,如此难分析的宗卷题,竟然分析得入木三分。天才之姿!!”
“是啊。没想到,看来传闻颇为不对,凭借登公子这般才华,何需调戏良家妇女,自甘堕落,恐怕是不少女子借机上位。”
众人言辞大改,登漓闻言自然雄赳赳,看着叶何的神情,满意至极。
“既然,诸位公子没有任何异议,此场对决,我宣布登公子获胜!”
“登公子,到时候长夜漫漫,小女子在风韵阁之中,等待公子与我一同赏月,到时候不只是宗卷,甚至是琴棋书画,都有幸与登公子当面请教。”
烟雨施然一笑,一副愿赌服输得模样,她也不管外面流言蜚语,三道难题,登漓解出其中两道,自然以登漓获胜。
不过,与登漓喜意不同,羌若庭脸色如丧考妣,眼神之中夹杂怨恨之意。
“烟雨姑娘,我不认同。这两道题乃是你出题,万一是你偷偷泄露给登漓,我们怎么知道?所以,我认为此番结论,根本不实。”
“羌公子,无稽之谈可不要言语,宗卷乃放在你们上面,你这般逼迫本姑娘,可是降低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