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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也只是有些偏心罢了,谈不上不讲理。

傅大夫人亲自带着消息又找去了济世堂。

如今傅家大房夫人已经算是济世堂的常客了,所以,瞧见她来,众人也都不奇怪。

抱月亲自将人引着往楼上请,却在苏韵娇书房门前又停住。

抬手敲了敲门,抱月主动说:“娘子,傅家大夫人过来了。”

当里面传来“将人请进门来”几个字后,抱月这才笑着对傅大夫人道:“夫人请进,奴去给您沏壶茶来。”

知道自己一房日后都得靠齐家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傅大夫人连对抱月都十分客气。

“抱月姑娘不必如此麻烦,我也不渴,喝什么茶啊。”

抱月只笑笑,然后朝她蹲了下身,就先下了楼去。

而傅大夫人这才推门而入,然后一进去就同苏韵娇寒暄道:“夫人身边的几个婢女真是一个赛一个的好,不知可都许了人家?”

苏韵娇好奇她为何会突然这样问,只是含糊答道:“抱月和捧星是自幼就侍奉在我身边的,虽是主仆,但论感情却亲似姊妹。日后她们二人若是嫁人,必然要择个我看着觉得不错,她们自己也称心如意的。掬霞还小,虽来我身边时间不长,但我也是真心待她,日后自然也要多为她费几分心。”

说完这些后,苏韵娇才问:“夫人何故问这个?”

傅大夫人知道抱月捧星几个是苏韵娇心腹,故有心想牵一门亲事,通过下人的婚约,令两家交情更好,关系也更牢固。

但也是方才瞧见抱月人不错,突然生出来的一个念头。这会儿,自然不会冒失提起。

于是她只笑了一下,然后继续夸赞道:“我看她们虽只是婢女,但身上的气质却比那些小户人家的娘子还要好些。我是想,日后哪个郎君能有这样的好福气,娶得如此女郎为妻。”

苏韵娇也笑:“姻缘乃天定,若能结为夫妻,想必郎君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傅大夫人点头说是,也只是稍作寒暄后,便主动提起了此番来意。

或许二房的小夫妻两个吵架不是什么大事儿,但如今既攀附了齐家,自然哪边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得如实来禀,也算是一份诚意。

“要说这二郎也真是,明明自己妻子做错了事儿,他却只装作不知道。如今翠姨娘伤了心了,他又跑来护着翠姨娘,又当众责难妻子。如此,岂不是两头都没讨好么?”

苏韵娇对傅端的感情毫无兴趣,只是凭她对傅端的了解,他感情如此的淡薄,又怎会如此憋屈的受钳制于妻妾之间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或许他在心里正盘算着什么也不一定。

苏韵娇猜不出具体原因来,但却肯定的告诉了傅大夫人:“夫人的这个侄儿,又怎是会为情所困之人呢?他有雄心壮志,心思根本不在男女情爱上。徐氏有徐家为靠山,看在徐家的面子上,傅端也绝对不会动徐氏一根手指。所以今日这般大张旗鼓,想必是有所图谋了。”

傅大夫人惊了一下,不禁问:“你是说……他是故意这样做的?”

“嗯。”苏韵娇认真忖度着,“我猜测是如此。但至于这样做的原因……我却不得而知。”

又提醒傅大夫人:“夫人如今频繁找来济世堂,或许傅世子早看出了什么来。傅世子的为人不必我多言,想夫人心中也清楚,所以,此后行事,万万小心才是。”

傅大夫人认真忖度着苏韵娇的话,然后点头说:“我知道了。”但想了想,却又说,“这二郎打从一开始也没真正同我们大房交过真心,他心里有什么盘算,也从不和我们商量。本就有很大的隔阂在,所以我想,与其一直这样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一直虚与委蛇着,倒是不如直接摆到明面上去。若真明着彻底撕破了脸,之后再行事,也好大大方方的。”

苏韵娇认真想了想后,说:“夫人所言倒也对。凭傅端的谨慎,他未必没看出来其实你们一房已经倒戈。若看出来了,却又隐忍不发,想必是有暗中盘算什么。但若此刻你们明着决裂,也算是能打傅端一个措手不及。或许……此事夫人回去可同公爷商量商量,我呢,这边也会把夫人今日所言,都一字不落转告给三郎知道。”

“那就这么说了。”谈完了正事,傅大夫人也没久留,直接就起身告辞离开。

回去后,苏韵娇自然把这事一五一十告诉了齐砚。

齐砚认真思索一番后,倒觉得妻子所言甚对。

若到今日傅端还不曾看出什么来,那也不值得他对付了。而若已经看出了傅家大房的异心,却隐忍不发,想必是暗暗有所图谋,既如此,不如主动出击,还可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那边,傅大夫人回到家后,自然也把苏韵娇的意思同丈夫儿子说了。

父子二人一番考虑和商议后,也决定同意采纳苏韵娇的建议。

傅国公倒很有几分魄力和傲慢在:“自此,我们一门同二房彻底决裂。便是日后地下祖宗怪罪,我也不会有丝毫的后悔。”

傅铎谨慎且心思更细腻些,他怕父亲今日是因心中有愧故才说出这些来的,便道:“此事真追究起来,并非我们大房之错。或许祖母偏心二房,得知此事后会指责父亲不孝不悌不仁不义,但傅家不只是祖母一个长辈。届时去了底下,在列祖列宗面前,我们也自有分说。”

“若说爵位一事是二郎凭自己的真本事得来的,我们也无话可说。但在六娘一事上,二郎却做得实在绝情。此事虽两房不曾说破过,但证据却握在我们手中。有朝一日,若真计较起来,也是我们在理。既在理,又为何不能心安理得呢?”

傅铎的性子谨慎,从前一直未能做出抉择时,他是不愿同二房撕破脸的。但如今既已撕破了脸,他也就不会再畏畏缩缩的瞻前顾后,只会勇往直前的一直往前冲。

不但他要冲,还得带着一家子一起冲。

开弓没有回头箭,箭一离弦,就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与其举棋不定,不如态度坚定一些,心也更狠一些。

儿子的劝说,显然有安慰到傅国公。

是啊,是二郎不仁在先,是二郎实在无情无义,他们一房才被逼无奈做出这样的选择来的。

不管到哪儿去说理,他们也都是占理的一方。

“你说得对,倒是为父存了妇人之仁了。”

.

傅家大房既想明着决裂,彻底同二房划清界限,自然需要一个引子。

所以,大房这边自己传了消息出去,说是徐氏母女构陷翠姨娘一事,乃是他们传去给齐家知道的。如此一来,不但算是主动向二房的宣战了,也算是顺带又把徐氏母女害人一事闹大。

一举两得。

当国公府上下闹得人尽皆知时,傅端气极之下,狠狠摔碎了好几样珍品。

他当然知道,此事既非他故意传出来的,那必然就是大房的自己了。

原是想着先隐忍不发,待时机成熟了,再寻个合适的机会发作。

却没想到,此事大房的主动出击,他完全被动了。

傅端很讨厌这种一切不在自己计划和掌握之内的感觉。

所以,大房突然来这一出,令他十分的不快。

傅老夫人是一直偏心二房孤儿寡母的,原没理还要为他们母子辩出三分理来。如今既得了理,又岂会饶了大房一家呢?

所以,老太太沉着脸,立刻命人去把大房的父子夫妻都叫到跟前来。

而大房那边早做好准备,此番过来,他们心里也一点不慌。

傅国公一进门来,正在气头上的傅老夫人便顺手抄起一个茶盅来朝他砸去。幸亏傅铎眼疾手快,用身子挡在了父亲面前,才免了父亲的狼狈。

但茶盅砸在了傅铎身上,盖子摔下来,茶盅里面的茶全泼在了傅铎身上。

素色的衣袍上,瞬间就染上了大块茶渍,显得格外的醒目和吓人。

傅国公双拳紧紧攥起,但却一言未发,只忍了。

傅大夫人却不干,她立刻站出来质问老太太:“您老人家这是何意?都还没了解情况呢,怎能就打人呢?万一不是我们的错,您也不怕打错了人?”

傅老夫人却理直气壮冷哼道:“不是你们的错,又是谁的错?”又说,“从前争这个争那个也就算了,虽不好,但却是可宽恕可原谅的,不算多大事儿。可如今呢?如今你们竟做起吃里扒外之事来!你……”老人家抬手,颤抖指着傅国公,“你竟害自己侄儿!”

傅国公忍着心中愤怒和憋屈,在母亲面前,他仍恭敬着。

“母亲请先息怒,听孩儿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老人家拔高了音量,“我且问你一句,府上传的那些,可有一句是假的?有哪句是冤枉了你的?你说!”

“不曾冤枉。”傅国公因赌气,“不曾冤枉”四个字竟说得理直气壮。

这就更令傅老夫人生气了。

“你……你身为长辈,为长者不尊,如今,如今竟还不知悔改!”说罢,老人家又随手抓起了个茶盏,犹豫都没犹豫一下,立刻又朝傅国公扔砸过来。

而这回,傅国公却单手拿住了。

老人家似乎也是把傅国公惹急了,他接住茶盏后,狠狠的往一旁地上一扔。只听得“啪”的一声碎响,惊得高坐在上位的老人家身子猛的一震。

待反应过来后,傅老夫人更是厉声呵斥:“你这是想造反吗?”

左右已经豁出去,傅国公索性也不想再继续忍气吞声,于是他把自己心中的苦水全部倒了出来。

“母亲您自己扪心自问,您一碗水端得平吗?打小时起,您就偏心二弟。后来二弟没了,你越发明目张胆偏心起二房来。若真是我们有错,我们认!可很多事情,母亲您凭良心说,难道真是我们错吗?”

傅老夫人心中未必不知道有时候是有些没能公正相待,但她却不觉得这是自己的错。

“你是长兄,是伯父,你让着些弟弟和小辈,不是应该的吗?你弟弟自幼体弱多病,你身为兄长,难道还要和他计较这些?”站在自己的立场和角度,傅老夫人自然觉得自己没错,所以越发理直气壮起来。

傅国公:“我让不让二弟,那是我的事。若母亲能做到一视同仁,又怎知我不会疼爱弟弟呢?母亲难道就从未想过,如今两房闹成这样,到底是谁导致的?”

又说:“二郎是有本事,中兴了咱们傅家。他有从龙之功,原本圣上决定把傅家的爵位给他,我虽心中遗憾,但也并无怨言。可二郎又是怎么对我们的呢?”

“想必二郎外面的那些传言,母亲多少都有些耳闻。他的那些手段,母亲也未必就真不知。那些腌脏的手段用在政权的争夺上,我最多只是不赞同他的做法,倒也不会不满。可若是将那些手段用在我的儿女身上,母亲觉得我还是该袖手旁观吗?”

“他为了一点点的权势,都实施了计划要害我女儿了,我难道还要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若真如此,那儿子可真是枉为人父了!”

外头有关傅端的一些传言,傅老夫人自然知道。

只是,她却不会觉得那是自己孙儿的错。

“想在仕途上站稳脚跟,又有几个手上是没沾血的?他若不对付人家,那人家必就来对付他了。”夸了傅端,还连带着对傅国公父子一阵贬损,“你们父子说好听了是稳重性子,说得不好听,那就是不思进取。自己不想着壮大家族,光宗耀祖,难道还不准别人这样做吗?”

或许来之前,傅国公还是对母亲抱有一丝丝幻想和希望的。但如今,在经过这一番言语上的来回较量后,傅国公也算死了心。

他也没多说别的了,只是侧首朝身后喊了声“来人”,然后便把傅端之前设局意图害了傅六娘傅蓉一事的人证物证全叫了上来。

就在傅老夫人面前,一样一样的给她捋事情经过,然后一一对应的人证和物证,也都俱全。

傅老夫人倒是有些傻眼了,她万没想到过,自己最捧在掌心来疼爱、最喜欢的孙子,竟会做出这些事来。

“不,我不信。”傅老夫人摇头,只觉这是大房父子夫妻串通好的,来陷害二房孤儿寡母的,“这只是你们的一面之词,我不信。”

傅国公说:“若不信,母亲可即刻传了二郎来对质。当然,他有解释、为自己讨说法的权利。”

见长子这般理直气壮,傅老夫人心中倒迟疑起来。

但没办法,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傅老夫人必须要把二房母子一并叫来。

“你去,喊了二郎和他母亲来。”傅老夫人吩咐身边的嬷嬷。

嬷嬷走后,傅老夫人又望向长子,此刻眼中倒对他生出了几分敌意来。

“回头就算你所言是真,可六娘如今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既她好好的,你又何必如此?二郎若真那般心狠,他又怎会最终手下留情?他到底还是顾念着兄妹之情的。”

傅国公气得都要笑了,他也懒得再期待什么,只是平静说:“六娘能活,可不是二郎良心发现,只能说是六娘福大命大,命不该绝。若非当时我们发现得早,如今六娘又哪还能活奔乱跳?六娘命大,这是她的福气,母亲怎能算成是二郎的良心发现呢?”

见讲理不过,傅老夫人便开始打起感情牌来。

“可他是你的亲侄儿啊,你们血浓于水!如今你说要决裂就决裂,难道就一点都不顾念昔日之情了吗?”

傅国公说:“早点决裂,敌对关系摆到明面上来,日后躲的就是明箭。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若二者必选其一,我自然是选前者的。至少,叔侄对垒也是光证明大,而不是日后就算死,也只能死得憋屈。”

“所以,今日你是心意已决,必须要和二郎母子划清界限了,是吗?再无挽回的余地?”

傅国公:“不是儿子要和二郎划清界限,而是二郎逼得儿子不得不同他明刀明枪的对垒。儿子就算死,也想死个明明白白,而不是日后的某一天,突然就被谁给暗害了。”

傅老夫人深深叹息一声:“我还在,你就要分家,而且还是这样的分法,日后去了地下,你也不怕无法在列祖列宗面前交代?”

傅国公:“傅家列祖皆是讲理之人,若是知道儿子要分家的原因,必不会怪儿子。”

“你的意思是,为娘不讲理?”傅老夫人自然也听出了他话中的夹生,故立刻挑了出来。

但傅国公却并未如往常一样,得了误解后立刻着急辩解,他只是顺着老夫人话道:“儿子并无此意。母亲……也只是有些偏心罢了,谈不上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