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谁的电话?”蒋经年脸色不对劲,沈织绘侧过脸看他。
电话内的通话,她其实没听清多少?
只隐隐听到两个字眼——葬礼?
也不知道是谁的葬礼?
“陈家的。”蒋经年敷衍了一句电话内的助理,先挂,再对沈织绘说:“陈家邀请我们参加陈婧怡的葬礼。”
“她的尸体找到了。”蒋经年没有说后半句——他这边没有得到消息,尸体是找到得到。
他不想沈织绘担惊受怕。
就当陈婧怡是真的死了,尸体也找到了。
沈织绘微微挑起细细的眉,有点惊讶:“她的尸体真的捞到了?”
那是不是说明她不用担心了?
蒋经年浓眸低垂看着自己老婆惊愕的脸,手指捏捏她柔软的脸蛋,温声说:“嗯,所以你以后别担心了。”
其实,无论有没有找到陈婧怡的尸体,蒋经年猜测这场葬礼极有可能是陈家老爷子做戏给外人看。
毕竟陈婧怡把陈家的名声玷污了。
老爷子办个葬礼也是想堵大家猜测的嘴。
“那你真的去?”沈织绘点点头,心情不自觉倒是的确放松了,只是她有点疑惑:“陈婧怡的死跟我们有关的,陈家为什么要邀请我们?”
“会不会给你设陷阱?”
蒋经年不觉得:“葬礼这么庄重的场合,陈家老爷子不会做出格的事。”
“邀请我,大概是想做给我看,让我别跟他们作对,他们也不会追究。”
蒋经年揉揉怀里女人的发顶:“别多想,先回家。”
沈织绘不懂商海的弯弯绕绕,蒋经年这么解释了,她也就没想多问了。
搂着男人的腰,一起去停车场。
*
别墅,客厅漂亮奢华的水晶吊灯亮起。
家里的女佣们在蒋经年回来后,全部都紧张地开始忙碌着为他们准备精美的晚餐。
蒋经年好几天没回来,回头第一件事是先上楼洗漱,他的伤口已经结痂,能沐浴了。
虽然在医院的时候也有洗澡的地方,但是他伤口不能沾水,所以在医院的时候,基本只是稍微洗一下,特别不舒服。
现在没什么顾忌,他可以酣畅地洗个舒服。
按下银质的花洒。
水流急促地如骤雨一般飞速落下,均匀热烈地洒在男人精壮又结实的肌肉上。
蒋经年抬起头,闭上眼,享受水珠落下的快感。
浴室门外,沈织绘抱着毛巾坐在卧室的床上等他。
卧室只开了床头的暖灯。
灯光温浓,是淡橘色。
柔软地落在质感低调的灰色床边,衬得靠在床头抱着毛巾,低头安安静静等人的沈织绘有种别具一格的岁月静好的柔美。
沈织绘等了会,耳边浴室内的水声淅淅沥沥地飘到她耳膜内。
联想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
尤其回想到他受伤是因为救她,沈织绘心口隐隐开始泛出某种涟漪。
这个男人真的是值得她付出所有了。
轻轻拽一下手中的毛巾,抬起头看向浴室方向,浴室门是不透明的,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但水声清晰可听,一滴滴砸在她心尖。
惹得她心神比刚才更荡漾,突然想帮大佬洗澡是怎么回事?
这个想法蹦出来的时候,沈织绘耳朵红了一点。
其实,她不是那么主动的女人,可能跟蒋经年接触多了。
也会想试着放开一次,想到这,沈织绘还是抿了下红唇,起身。
慢慢走到浴室门边,打开门,走进去。
浴室内因为热气太多,有些白茫茫。
混着水声。
只隐隐看到在花洒下站着的高大男人。
沈织绘把手中的干毛巾放到一旁的架子上,脱掉脚上的软拖,赤着脚慢慢走向这片白色的水雾里。
伸手,从男人背后将他抱住。
柔软的身体隔着水珠紧紧贴着,又热又软,让正专注洗澡的男人愣了下,瞬间转过身看向抱着他的女人。
漆黑的瞳孔里满满都是惊讶和一片深邃。
“绘绘,你怎么……”
沈织绘抬起脸,水雾轻落在她脸上,水润润的,她伸出舌尖舔一下唇角的水珠,软哝低语:“想陪你一起洗呀?不欢迎吗?”
男人看着她舔水珠的动作,舌尖粉嫩。
像一条水蛇嗖地一下钻入她心坎。
他怎么会不欢迎?
“没有,我喜欢。”蒋经年彻底转过身,坚实精壮的后背靠到墙边,伸手揽住怀里的女人,哑着磁感的嗓音说:“洗澡的话,先脱衣服,不然着凉。”
沈织绘眨着漆黑灵动的眸一动不动看着他,两只手并不动,只软乎乎搭在他胸膛。
“你帮我呀?”
她想过了,以后等自己生完宝宝,一定要好好宠这个愿意用自己的命来保护自己的男人。
他值得她以后所有宠爱和付出。
蒋经年倒是没想到一向羞涩的老婆会突然这么主动,性感的唇角在一片浴水里浅浅笑着,开始小心翼翼给她解开裙子:“今天为什么那么主动?”
“平时我亲一下就要骂我是禽兽的?”
沈织绘红红脸:“想转变一下了。”
顿了顿,等男人帮她拉开湿漉漉的裙子,她瞬间踮起脚,贴到他耳边,软哝:“等我生完,我会更主动一些。”
蒋经年被她这话撩的心尖子像点了一簇火。
嘶嘶嘶燃烧起来。
滚烫滚烫的。
愿意主动和宠爱他的老婆,他会更无法自拔的。
“绘绘,你真好。”男人低眸,手指轻轻扣紧她的细腰,声音随着水声淅淅沥沥砸下来,愈发的沉浓。
沈织绘抬起脸,细细的手指轻轻摸摸男人胳膊一侧已经结痂愈合的伤口,声音温软:“你值得我这样呀?”
是他先对她好的。
她不瞎也不是缺心眼,怎么可能视而不见?
而且爱情本来就是要双向付出?
他全心全意为她付出,她也想这样。
“老公,是你先对我好的。”
蒋经年眼神一凝,这辈子他从小到大听过很多女人对他爱慕的话,但是只有沈织绘的话,让他心尖滚烫,眼底暗潮涌动。
男人呼吸在浴水里愈发粗粝。
搂着细腰的手指也慢慢收紧,沈织绘感觉到,唇角轻轻笑笑,在这个男人沉凝间,低头,亲上他胳膊上结痂的伤口。
温柔的舌扫过那一道长长的疤痕。
像小兽安抚。
为男人舔舐掉上面的水珠。
蒋经年看着她突然的动作,再度怔愣,整个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知道紧紧搂着她……
*
过后,花洒关停。
蒋经年怕她感冒着凉,不敢带着她在浴室多留,虽然他贪恋她刚才的温柔。
但是他更怕她感冒。
压抑内心的情欲,急匆匆给她裹上厚厚的浴巾,抱着她走出浴室。
将人轻轻放到干净的被褥上。
俯身在她额头亲一口说:“乖乖坐着别动,我给你吹头发。”
“不然容易感冒,宝宝们也会不舒服。”
沈织绘笑着点点头,没乱动,就抱着舒舒服服的浴巾,乖巧坐在床上。
很快,男人拿了吹风机从衣帽间走出来。
到了沈织绘面前,伸手从她发丝间轻轻揉过去,再打开吹风机,给她吹干头发。
沈织绘坐在那边,趁着他吹干头发的时候。
开始百无聊赖地玩着他浴袍的丝绒带子。
细白的手指勾着带子,来来回回转着,转了不知道多少圈。
头发终于吹干了。
蒋经年将吹风机丢到一旁,俯身揉揉她干燥的长发,说:“想穿什么?我带你去选?”
“选好裙子,我们下楼吃饭?”
沈织绘没想好穿什么,拉着浴巾说:“不知道,你帮我随便选一件吧?”
反正今晚不用出去。
随便穿什么裙子都行?
“嗯。”男人眼底泛光,俯身将人捞起来,温柔抱在怀里,慢慢走向衣帽间。
到了衣帽间,蒋经年将沈织绘抱到一旁的柜子上,他转身给她选裙子,先是挑选了一件墨绿色的长裙,“宝贝,这件怎么样?”
沈织绘摇摇头:“不要,我们就是在家,不用穿这个。”
蒋经年重新挑选,这次选了一件碎花底的长裙,晃了晃说:“这件呢?”
这件比较淡雅素净,适合居家穿穿。
沈织绘看一眼,点点头:“嗯,就这件。”
蒋经年将裙子从衣架上拿下来,开始给沈织绘穿裙子。
可能经过这次的事之后,沈织绘已经不再抗拒他对她做任何亲密的事。
包括这种贴身穿衣的事。
不过男人手指指腹有些粗粝。
给她穿裙子拉拉链时,指腹剐蹭到她后背的蝴蝶骨,粗粝和柔软碰撞,酥麻一片。
沈织绘下意识呼吸有点软下来。
耳尖也不自觉红了几分。
侧过脸看他一眼,主动仰起脸亲了他一下。
蒋经年被突然亲,又愣了。
今晚的绘绘真的和之前不一样?
主动到让他有些意外。
很会,很主动,还挺撩。
虽然技巧有些青涩,但对他来说足够了。
“你……今晚有点真的让我意外。”蒋经年低头看着她,声音低低。
沈织绘笑:“只允许你每次撩我?就不能我也撩撩你?”
蒋经年薄唇扬起:“可以。”
“我不介意你再多亲我几下。”
沈织绘娇俏睨他一眼,手指拉着他的浴袍带子,开始笑:“多了就不好玩。”
“留着吧,等我生完,一次性补偿你,可以吗?”
蒋经年不乐意,捧起她的脸笑着说:“生完是生完,现在也可以亲几下?”
沈织绘被他揉捏捧着脸,没法动,只能红着脸哼唧一声:“禽兽。”
蒋经年继续笑,只是下一秒,低头狠狠亲住她的唇:“嗯,你的老公就是你的小禽兽。”
还是一辈子的禽兽。
只对她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