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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这孙玉树又给我把高帽子给戴上了,什么叫我办法有的是?

当然,或许对于别人来说,确实是狗咬乌龟找不到下嘴的地方,但对于我来说我肯定是有办法。

三清符咒里面,能用得上的不少,可是我前不久才麻烦了人家灵宝天尊,现在不太好麻烦他老人家。

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洛天星,他在阴行里面的辈分绝对不低,上一次一人镇两尸,足以见得他是一个手上有真本事的人。

只要洛天星愿意出马的话,那肯定是没问题,但我找不到洛天星,也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从上一次的消耗中缓过来,毕竟他背上可是背着一只随时都可能会要了他命的湘西尸王。

我把我的这些顾虑简单和两人说了一遍,结果孙玉树却笑着摆了摆手说。

“用不着三清符咒,也不用那位背尸的高人出马,我看你除了上清的符咒之术以外,不是还会很多方外符吗?我记得其中好像有一种鬼符,不知道你会不会?”

我神色一凝,鬼符其实就和请神符一样,不过既然是鬼符,请来的也自然就是鬼,算是一种以毒攻毒的手段。

我相信,在这个世界上会画鬼符的人不多,会用鬼符的人更少。

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其实这里所说的不是神明,而是鬼。

试想一下,我如果利用鬼符处理西坪路老宅的事情,就肯定要请来一只能压得住那女人的鬼,到时候我要是能顺利把它送走还好说,可要是送不走的话,麻烦可就大了。

似乎是看出了心里的顾虑,孙玉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离子,你只管请,送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我心说,这孙玉树好大的口气,我都没把握的事情,他还能给我吃下定心丸?

我有些不放心的问:“你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我是想提醒孙玉树,现在司妃妃已经把钱借给了咱们,没必要再去做铤而走险的事情。

但孙玉树没说,转而问我准备请谁。

我看着孙玉树两个浑浊的小眼珠子,神情严肃的说:“武圣!”

现在我暂时还不确定那老宅里面的东西究竟有多凶,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自然是要下一记猛药。

孙玉树给我竖起来大拇指说:“行,够凶,关二爷要是能让你给请来,你在这阴行就算是彻底站稳脚跟了。废话不多说,我现在就去准备一下,你能请来我就能给你送走!”

我看孙玉树在知道我要请关二爷之后,依然信誓旦旦,估摸着确实是心里有底,所以我也就没多问。

随即,孙玉树起身对我们说,他现在还要赶着去一趟医院,然后准备一下送鬼的事情,说晚些时间在我店里碰头。

等到孙玉树离开之后,我轻轻放下咖啡杯子,突然转变话题问道。

“你认识张柯吗?他之前想杀我!”

关于张柯知道我身份这件事情,我一天不搞清楚,就一天心里不舒服,始终觉得在我身边随时随地都有张柯的人。

先前我已经问过孙玉树,算是基本上洗清了嫌疑,剩下也就只有司妃妃了。

“张柯……”司妃妃沉吟了好半天,才恍然想起:“就是那个请你处理通江大桥事情的那个大老板啊?他为什么要杀你啊?”

我一听,得了,司妃妃的嫌疑现在基本上也算是洗清了。

因为刚才我是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突然抛出有人要杀我这个问题。

其实就是想要看看司妃妃的反应,如果她和张柯一早就认识,应该马上就会问我为什么,而不会去想张柯究竟是谁,因为一个人不太可能随时随地都在保持撒谎的状态。

在不经意间表现出来的东西,属于本能反应,最能体现内心的真实想法。

所以司妃妃应该不认识张柯,也就不存在司妃妃是二五仔的可能。

那既然不是司妃妃,又不是孙玉树的话,那又会是谁?洛天星?又或者如孙玉树所说,是司妃妃在不经意间说出去的?

我继续问:“就是他,对了,关于那天晚上在通江大桥上发生的事情,你有没有告诉过其他人?”

司妃妃想了想说:“嗯……我和冯欢说起过,就那天你们帮她处理完阴婚的事情之后,托我给她送个平安符去的时候,她问我你们到底靠不靠谱。我就把你们在通江大桥上镇鬼的事情告诉了她,就是好让她安心嘛!”

听到这里,我眉头微微一皱,如果真是冯欢告诉张柯的,那岂不是说张柯还跟那阴婚有点儿什么关系?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张柯当真和阴魂有什么关系的话,那不是挺正常的吗?

我没有继续追问,转而让司妃妃去找一个扎纸人店,扎一个武圣关二爷的纸人出来,切记一定要点上眼睛。

除此之外,还需要打一口丁柳木的棺材,用来收敛这个纸人。

显然这对于没有任何从业经验的司妃妃来说,一时半会儿有点儿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下手,但她微信认识的人多,打听一下总能找到。

至于我,则要回去准备一下需要用到的鬼符,分工明确之后,我们三个人就分头行动。

其实我们这样,多多少少有点儿看不上那群正在念经的道士,就好像别人还没开始干活儿,就已经准定要失败一样。

果不其然,还真不是我们看不上他们,就在太阳刚刚下山没多久的时候,一个穿着道袍续着山羊须的老道士,找到了我。

我一看这不就是先前和孙玉树口吐芬芳唇枪舌战的那个老道士吗?

我说:“道长,容光焕发、精神抖擞,好事将近啊!”

我这说的其实是反话,现在这老道士灰头土脸,显然就像一只丧家之犬。

“小道长,贫道高舒画有礼了,你就别埋汰贫道了,咱们同为修道之人你说对吧,江湖救急还请小道长仗义出手,那东西实在是太凶了!”

我看见高舒画在提起那东西的时候,眼神中带着抑制不住的忌惮,这回一准儿是踢在了铁板上。

我说:“道长,你看啊,你道法高深,你都搞不定,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啊?”

不出意外的话,像高舒画这种老江湖,在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的时候,肯定已经把他能想到的人找了个遍,但最后却找到了我这儿,这说明别人都不敢插手。

高舒画这会儿倒是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就给我交了底,他说,他知道之前和他吵架的那位是个高人,所以在整个临安阴行找了一大圈儿之后,还是只能找上了我。

“小道长,你是不知道,那东西实在是太凶了,我们刚准备开坛做法,结果那棺材就跟活了一样晃个不停,压都压不住。你要是能帮我解决这事儿,我这单生意一分不赚,二十万全都给你!”

之前孙玉树告诉我这单生意别人开价是二十万,现在高舒画也说是二十万,看样子这高舒画是真遇上了烫手山芋,巴不得赶紧扔出去。

而偏偏这种时候他又不能跑路,这要是跑路了,回过头也就没法儿在阴行里面继续混下去了,所以只能找人帮忙,哪怕一分钱不赚,也要保住自己的声誉。

我搓了搓下巴,点燃一根儿烟乜斜着眼睛看着高舒画说:“二十万?我怎么听人说,这单生意是四十万?道长你也知道这事儿难办,我呢也不可能吃干抹净,我只要三十万,你拿十万辛苦费,咱们就算搭个伙儿。”

别看我年纪不大,可要是逮着这种让别人吃哑巴亏的机会,我也绝对不会手软。

高舒画在阴行应该属于个半吊子,手上没什么真本事,但钱肯定没少赚,这一点从他办个事儿带那么多人就能看出。

我这一口也不会咬的太狠,十万块应该在高舒画刚觉得疼,但咬牙也能接受的范围内。

当然,我也不用担心高舒画会不答应。

如果我能顺利帮他解决这件事情的话,那花十万块钱保住他在阴行的声誉,这笔买卖不亏。

可如果我不能解决的话,他自然是一分钱也不会出,也不会亏。

我看见,高舒画的表情便秘了一会儿,随后狠狠一咬牙说:“成,不过这事儿你有多大把握?”

我挑了挑眉,把早就准备好的一张镇灵符递给了他,说:“贴棺材上,晚上我就收了它!”

高舒画将信将疑的从我手中接过镇灵符,看得出来我应该是他为数不多,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办法,不过临走之前他还是嘱咐我,让我一定要去,还利诱我说,到时候三十万一分也少不了。

等到高舒画离开,我知道这单生意才算是落到了我们手上,随即我便给司妃妃打了一个电话,问她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她说,丁柳木的棺材倒是在临安周边一个小镇上找到了,就是贵了点儿,要八千块钱。

至于那关二爷的纸人,扎纸人的匠人说什么也不给点眼睛,给多少钱都不点,还说关公睁眼是会杀人的。

我心说,看样子这扎纸人的匠人是有点儿本事的,知道不能给关公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