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成县主离开时满脸铁青之色,步子走的极大,路上差点把荣飞燕给撞倒了。
荣飞燕被撞得一个踉跄,虽然被丫鬟扶住了身子脚却崴了。
嘉成县主头都没有回一下,自顾自得带着人离开。
这一幕被墨兰看在眼里,眼里浮现出一丝玩味儿。
信阳侯府那个妾室死后不久,林噙霜的丈夫又带回来一个卖身葬父的姑娘。那姑娘比前一个还要娇弱,动不动期期艾艾的垂泪。
身为女人只要看过那妾室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可男人沉迷在美色里,一味的袒护着妾室。
林噙霜在那女人手上吃够了亏,夜夜垂泪几日后又想到了墨兰。
墨兰皱着眉头听完林噙霜的话,指头在桌子上轻轻的敲着。半晌后,墨兰开口问道:“先头那个没了,很快就有了新人。这个新人没了,还会再进新人,什么时候是个头?”
林噙霜捏着手绢说:“那,那,那总不能再让我再受一个小妾的委屈呀!”
深叹了一口气后,墨兰再问道:“有一种给男人用的秘药,用过药后,就算杨贵妃再世,男人也没法子行事。你觉得呢?”
林噙霜一下子站起来惊道:“那怎么行!夫君,夫君还要传宗接代啊!”
墨兰往后靠了靠,眯着眼睛打量林噙霜。眼前这个以夫为天,十足十的正妻大娘子,真的是她的小娘吗?
小娘从来都是会拿捏男人的呀,怎么现在只想着伤人,而不会去捏住男人的心。
难道是她错了吗?不该把小娘接到京城,也不该任由老王妃教导小娘,把她教导成一个像王若弗一样行事的正妻。
林噙霜反应过来后,连忙屈身行礼道:“郡主,臣妇一时情急失礼了,还请郡主见谅。”
墨兰避开林噙霜的礼,摆摆手道:“无事,只是这事你且再想想。”
放下茶盏,看着林噙霜离开的背影,墨兰头一次露出了迷茫的神情。
不过这种神情没有持续多久,果儿就进来报信了:“禀报郡主,蒋大强接了。”
墨兰点点头吩咐道:“好,有信儿随时来报。”
一个月后,中秋灯会上嘉成县主正仰头看着一个花灯,身边的贴身使女被人挤走了。等到嘉成县主反应过来时,眼前一黑嘴里被塞进了一个臭烘烘的东西,之后就被人扛了起来。
任凭嘉成县主如何挣扎都没有用,耳边人声鼎沸的声音越来越远,嘉成县主心中的恐慌越来越大。
次日,闹市街头,一辆七成新的马车扔下来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女人全身凌乱,一看就是经历了没脸面的事情。
人群刚围上去,就有一个婆子的声音传来:“这不是嘉成县主吗?”
很快就有几个人附和道:“是,上回我在宴会上侍候,见过这个女人,的确是嘉成县主。”
还有一个嗓门极大的汉子高声喊道:“是嘉成县主,我的个老天爷啊,这贵女是跟多少人苟合了啊!”
众人哄然讨论起来,直到五城兵马司的人前来,才渐渐的分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