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侯顾偃开自回京以后,胸口疼痛的病症越发严重。回京当日就入宫述职,刚出宫还没等他回家休息缓一缓,就被东昌侯叫了过去。
东昌侯大骂顾偃开:“混账!我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女儿,就被你无名无分的糟蹋了。你今日不给个交待,明日我就告上金鸾殿!”
顾偃开跪在地上,捂着胸口保证道:“泰山大人,您尽管放心。不出一个月,我必然给您一个结果,也会给秦六姑娘一个交代。”
听着顾偃开的保证,背着手点了点头说:“好,就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随后,东昌侯见顾偃开脸色微白,这才过去将人扶起来关心道:“小婿呀,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召太医给你瞧一瞧?”
顾偃开强撑着身子回道:“许是长途跋涉有些劳累,小婿先回府休息片刻。”
听了这话,东昌侯自然是放顾偃开离开了。顾偃开一上马眼前就是一黑,趴在马身上就晕了过去。老马带着顾偃开回到了宁远侯府,守门的下人见到这场景,立马就报了上去。
直到顾偃开都被安置在了床上,白氏才姗姗来迟。
太医很快也到了宁远侯府,一番诊脉过后,太医皱紧了眉头。白氏见了便说道:“太医有话但说无妨。”
思索了一会儿后,太医问道:“夫人可知道侯爷有用过什么香料吗?”
白氏哪里知道这些,转身看向顾偃开的贴身小厮。小厮上前拱手回话:“回太医,侯爷平日不曾用过香料。”
见太医听完小厮的话看向了自己,白氏摊摊手说:“侯爷甚少在京城。”
闻言后,太医又把了一会脉,才停下来说:“侯爷先前伤了心肺,后来又接触了一段时日的伤人香料,恐怕。。。”
白氏点头示意太医继续说,太医又看了看顾偃开的面色说道:“恐怕伤了一些根本,需要调养三到五年,若是三日内不醒,恐怕凶多吉少。”
太医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什么凶多吉少?”
很快,一个看起来三四岁的男孩走了进来,进来后给白氏匆匆行了一礼后,就看向了太医。
太医时常见到顾廷煜,就直接把刚刚的话又说了一遍。
顾廷煜听了之后问道:“不知太医是否有法子能让父亲尽快醒来?”
太医摇摇头后回道:“这伤要靠自己了,郎君不妨在侯爷身旁多说些话,兴许听了郎君的话,就很快能苏醒。”
顾廷煜转身对白氏拱手道:“母亲,请您允许儿子在此服侍父亲。”
白氏看着已经快六岁的顾廷煜,长的还像三四岁般瘦弱,点了点头说:“可,只是你也要顾及自己的身子。”说完就送太医出了内室。
这边顾偃开昏睡不醒,那边东昌侯府里新认回来的秦六姑娘秦芳,已经病了许久。虚弱的躺在床上,摸着挂在胸前的玉牌吐出一大口黑血。等大夫紧赶慢赶的来到内院时,秦六姑娘已经香消玉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