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妈妈摇摇头说:“这不是第一波人了,夫人再好好想想。”
婆子想开口,被东昌侯夫人瞪了一眼后缩了回去。
片刻后,东昌侯夫人说道:“那就再加一个茶楼,还有郊外一个两百亩地的庄子。”顿了顿后说:“从今往的,我东昌侯府再不会送人入府。”
装作为难的样子,常妈妈说道:“那奴婢去问问我家夫人,请夫人移步去大少爷院子吧,也有好些时日没来看大少爷了吧。”
常妈妈话都说到这份上,东昌侯夫人也只能点点头同意了。
两队人一南一北的往不同方向离开,东昌侯夫人走在路上对扶着她的婆子说:“你说,这白氏出身低贱,怎么就敢如此放肆!?这管事的婆子也是,敢和我那样说话。”
婆子早就有意见,如今立马回话道:“出身低贱还指望她们有教养吗?这出身太重要了,奴婢还没有见过咱们这样的高门大户里有这种人,奴婢都想撕烂她的嘴。”
两人说了一路常妈妈和白氏的坏话,等到了顾廷煜的院子,才发现与从前不同了。院门外有四个护卫站岗,看了东昌侯府的令牌才放了两人进去。
婆子这见护卫人高马大的,也不敢吭声,跟个鹌鹑似的。两个进屋后就闻到了浓浓的药味,定晴一看煜哥儿小小的一个人就躺在床上。瘦的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床上躺着个人。
到底是自己亲生女儿的孩子,东昌侯夫人这会儿一下子眼眶就红了,拉着细瘦的腕子说:“煜哥儿,外祖母来看你了。”
刚睡下不久的顾廷煜就这样被吵醒了,睁开眼睛看到东昌侯夫人,眼泪就流了下来。细声细气的说:“外祖母,煜儿想您了。”
这小声一出,东昌侯夫人泪珠子也落下了,抱着顾廷煜哭了一会儿,连哭边说:“我的儿啊,我的煜儿。”
直到顾廷煜开始咳嗽不停,东昌侯夫人才放开他,将他扶起来抚着背缓解咳嗽。咳了好一会儿,顾廷煜才停了下来。
顾廷煜用过蜂蜜水润喉后,东昌侯夫人才问起:“煜哥儿,这是出了什么事吗?”
顾廷煜半晌没说话,东昌侯夫人都要再问一遍的时候,顾廷煜开口了:“外祖母,我不想让母亲再生孩子。我身体不好,要是母亲有了别的孩子,这侯府就不是我的家了。”
东昌侯夫人听了这话,正要安慰顾廷煜,猛然想到了门口的护卫。握着顾廷煜的肩膀问:“你,你下手了?”
见顾廷煜点头,东昌侯夫人倒抽了一口冷气,放下握着肩膀的手。往后退了一下说:“你,你年纪还小,不可再做这样的事。”
顾廷煜又点了点头说:“外祖母放心,我已经和母亲道过歉了。母亲没有怪我,只说让我知错就改。”
东昌侯夫人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可是也不想问具本的细节。要是她都知道了,白氏别以为煜哥儿做的事是受她的指使,那谁知道白氏会做出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