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的属地本就只有三城,如今居然又占了两城。负责防护的顾偃开一赶到属地,就立马发急报给京城。又将探子都分发了出去,要先把如今的情况查明白了,这样的话,等到京城给了旨意,不管是守还是打,顾偃开都有把握。
这皇位交替之时,分封各地的藩王总能有一两个冒头的,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不过一日的时候,京城就送来了旨意。圣旨上新皇的意思是要打,不能任由其壮大。只要稍等几日,等粮草和精兵到了,再行开战。
顾偃开接了圣旨,想了想圣旨上的说八公主,没有什么印象。只是将来他戍边在川滇,八公主又要嫁给当地的藩王亲信,或许要有一些来往。如今自己身边也没有一个打理内务的人,要是让妾室来招待公主那肯定不行,而白氏的月份也大了,让她来川滇也是不可行。
想了好一会儿,顾偃开站起身来决定不想了。到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车到山前必有路,自己这样子想苦想也解决不了。
从京城出发到川滇,先是出城坐船,船行入界后,又换成了马车。从来不晕船的墨兰又吐又泄的,等下船时人都瘦了两圈,原本合身的嫁衣已经松松垮垮的了。
等上了马车,这马车行的十分之快。后来,墨兰才知道,自己的这回出嫁,行程上的日期足足提了一半,原本要十天才能到,如今六天就到了。
等见到迎接自己的宁远侯,墨兰正襟危坐的扮着高贵的公主。直到跪迎的宁远侯和众人跪了有一刻钟,墨兰这才让他们起了身。
一想到前世她攀都攀不上的宁远侯,如今就这样直挺挺的跪拜自己。原本路上的不快,一下子都轻松了一半。
再次起程后,跟在出嫁队伍的一大半人跟着宁远侯走了,留下的人继续往川滇方向而去。
不过五日,宁远侯顾偃开带着副将就冲进了藩王的所在。砰的一声,屋子的门被一脚给踹开了,屋子正位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见兵士冲进来,慢悠悠的端起桌上的杯子,将杯子的水一饮而尽。
顾偃开率先开口道:“显王,你的人死的是投降的投降,你如今已经无人可用了。”
端坐着的显王,身上穿着一件龙袍,沉声道:“朕,乃先皇下旨封的新皇。见到朕,你们还不跪下!”
顾偃开抽了抽嘴角说:“显王,国有太子,且是中宫嫡出。怎么可能将皇位传给一个子侄呢?”
显王轻蔑一笑道:“这是皇家丑事,既然到了这一步,那朕也就不用顾及皇家的体面了。”
轻了轻喉咙的显王继续说:“什么太子,就他也配?明明是野种,要不然为何静安皇后会被关三年不得出。”
顾偃开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这显王明显就是造谣,还把自己给拉下水了。要是一个不慎,说不定会被新皇给厌弃了。
想到宁远侯府好不容易才保住的丹书铁券,顾偃开的眼睛眯了眯,往前走了几步说:“显王,你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