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时,徐霖回府后净了面后就去了花厅。见到已经下地活动的盛纾,笑着问盛纾的病情。徐雯见只有徐霖回来,看着神清气爽的徐霖,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嘴上还是问了一下:“你姐夫呢?”
接过丫鬟盛好的汤,徐霖垂着头说:“盛大人有事,可能晚归吧。”
瞟了一眼徐霖,徐雯转过头笑眯眯对盛纾说:“你才病愈,荤腥之物不可用。”
接到娘亲的关心,盛纾含笑回道:“是,多谢娘亲关心儿子。”
吃着大肘子的徐霖慢条斯理的说:“我这个弟弟是没有人关心呢。”
闻言后,盛纾用公筷夹了一大块鲈鱼肉给徐霖:“小舅舅,您多吃点。”
哭笑不得的徐雯对徐霖说:“这么大人了,还和小孩子比。诺,你爱吃的醉虾。”
见徐雯给她夹菜,徐霖松了一口气,眉开眼笑的说:“阿姐,没想到这么多的年了,你还记得。”
放下汤碗,徐雯拭了一下嘴角说:“自然记得,你喜醉虾,那时你不小不能多吃,没少闹。大哥喜葱烧鳝段,咱们还一道去逮过鳝鱼。娘,娘喜食鱼圆,爹钟意灼肉。”说着说着,徐雯眼里泛起了泪花。
眼看阿姐就要落泪,徐霖赶忙岔开话题,说起了自己科考前的安排。三个其乐融融的用了晚膳,之后又坐在水榭旁用了茶点。
这边瘫在郊外的盛怀仁,直到半个时辰后才慢慢动起了手脚。狼狈不堪的慢慢支起身子,看着天色渐暗几里地荒无人烟的四周,盛怀仁踉踉跄跄的慢身站了起来。慢慢的挪着往马儿的方向走去,边走边觉得自己的腰可能断了,顺手捡了一根木棍撑着走了三刻钟这才靠近马。
这时天都黑透了,靠着黑马站了一会儿,盛怀仁用着还能使力的左手扶着马鞍爬上了马。骑在马上慢慢往城里方向走去,全程盛怀仁身上没有一处不疼的。盛怀仁一边龇牙咧嘴一边咬牙切齿的想,总要找到机会来收拾一通徐霖。
赶到城里时就差一盏茶的功夫就要关闭城门了,一身是伤的盛怀仁进城后松了一口气,之后在城门口招人将自己抬回了盛府。夜里府医和外面的大夫在前院不停的进进出出,直到三更天盛怀仁被灌了一碗安神汤后入睡。明日的早朝早就给上司请假不能去了,盛怀仁睡前恨恨的想着,打人不打脸,这小舅子太欺负人了。
次日一早徐雯过来看盛怀仁,看着盛怀仁脸上的青紫,帕子捂着嘴角直笑,对着下人一通嘱咐过后,徐雯走出了盛怀仁的房间。
出门遇上了来看盛怀仁的兰姨娘,徐雯一个挑眉,身边的秋灵凑到徐雯耳边说:“前一日刚刚禁足到期。”
抱着盛綋的兰姨娘恭敬的给徐雯请安:“婢妾给夫人请安。”
眼见徐雯并没有为难于她,只是摆摆手让她起身便离开了。兰姨娘心中一松,看着徐雯的背影消失,之后才转身抱着盛綋进屋看盛怀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