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船行平稳,偶尔锦仪公主会召秋灵说话。
这日午后,两人正坐于一处说话,船尾方向传来悠远的箫声。锦仪公主撑着下巴听了一会儿说:“君子六艺,侯府二公子在乐方面倒是造诣颇深。”
秋灵自认身份低微,却也落落大方的与锦仪公主相处,听公主的话秋灵回道:“奴婢回侯府后听说二公子奏箫已经有十六年之久,五岁就握箫不肯松手。”
听闻秋灵的话,锦仪公主笑着说:“倒是个痴人。”
很快入京,锦仪公主先行下船,被宫人抬轿下船再送上马车。
徐霖和秋灵拜别锦仪公主,与接他们回府的盛家人汇合。
原是徐雯要亲自过来的,不想盛纾这两日身体不适,就没有前来,来接人的是刘妈妈同府里的管家。
下人们见到徐霖全都跪下请安:“奴婢(奴才)给二公子请安。”下人起身后,刘妈妈接秋灵上了马车,管家则带着徐霖骑马而行。
头一回入京的徐霖,骑马游街被几个小娘子扔了荷包和帕子,徐霖目不斜视的骑马加速离去。
“阿姐,弟弟来了。”进门后,徐霖看着眼前与娘亲三分像的女人,恭敬的屈身行礼。
眼含热泪的徐雯连忙扶起徐霖,仔细的打量着徐霖的样子说道:“我出嫁时你还小,倒是有些认不出了,只是眉眼间有父亲的影子。”说完拉着徐霖入座。
入座的徐霖浅笑着说:“阿姐同娘亲长的也像,一见到阿姐,弟弟就知道是阿姐。”
两人寒喧片刻后,徐雯问起了娘亲和父亲的身体,徐霖想了想说:“娘亲身子先前有些不适,现下已然是好了,不过需要需要调养几月。父亲身体康健,平日赤手对战十人不成问题。”
听着徐霖的话,徐雯想起了出嫁前的娘亲,是那么的温柔。父亲几十年如一日的勇猛,不愧为勇毅侯。
随后二人说起了盛纾,徐雯便带着徐霖去看盛纾。宫里马球赛上,盛纾险遭黑手。许是头回遇上狂徒,盛纾虽然当天没事人一样,夜里却发起了高烧。
这会儿已经退烧了,被徐雯压在了床上不准起身。
直到徐霖过来,盛纾知道了这是自己的二舅舅,就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
下床后恭敬的向徐霖行晚辈礼,徐霖抽出腰上的玉佩送上:“纾哥儿早日康复,待你痊愈后,舅舅带你去钓鱼。”
看着通体翠绿的玉佩,盛纾为难的看向徐雯,见徐雯点头,盛纾这才接过玉佩谢道:“外甥多谢舅舅赐礼,外甥这会子已经好了。”
看着作怪的盛纾,徐霖摸摸他的头顶说道:“医经上有热症后七日不得出房的说法,你是听你娘亲的,还是听医经上的。”
摸摸了小下巴,盛纾叹了一口气说:“外甥还是听娘亲的吧。”
徐雯和徐霖看着作怪的盛纾,齐齐笑出了声。
盛纾上床靠着床躺下,徐霖坐在一旁考校了几道题,听着盛纾的回答,满意的点点头。徐霖心里想,名动天下探花郎果然不凡,外甥日后定能蟾宫折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