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先回去。”云若初虚弱地说着,便要出去。
“我们来吧。”蕊儿和薇儿从芷兰手中接过云若初,便扶着她往二宫门去了。
到了马车旁,芷兰见云若初情况不好,便看着蕊儿和薇儿道:“你们上去陪着大小姐。”
“谢谢。”两人道谢之后,便陪着云若初一起上了马车。
一上马车,蕊儿就担心地看着云若初:“小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皇后对您用刑了?”
“闭嘴!”云若初瞪了她一眼,轻喘着低喝道:“皇后是我的亲姑母,怎么会害我?我月事来了,所以有些不舒服!”
蕊儿蹙眉,小姐的小日子可是还有半个月才来呢,怎么会现在来呢?
见薇儿给她使眼色,蕊儿这才意识到现在还在宫中,顿时什么话也不敢再问了。
跟在马车旁的芷兰眼眸轻闪,无声地叹了口气。
一盏茶之后,马车到了丞相府。
蕊儿和薇儿扶着云若初下了马车。
云若初虚弱地看着芷兰:“身子不适,就不作陪了,父亲不在正厅,就在书房,你自己去找他吧。”
芷兰看着她连话都没力气说,连忙朝云若初躬身:“奴婢自己去找相爷就行,大小姐快些回去歇着吧。”
云若初是真站不住了,被蕊儿和薇儿扶着回了若春苑。
“小姐,奴婢去找府医!”
将云若初扶到床上,蕊儿便要去找府医,却被云若初叫住:“不用了,我睡一觉就行了,你们都出去吧。”
虚弱地说完,云若初便直接闭上了眼睛。
蕊儿和薇儿都很担心云若初,可是又不敢忤逆她的意思,更不敢打扰她,两人只能躬身退了出去。
小腹处那一阵阵绞痛,让云若初再次想到了萧月冥。
前世她因为绝育散,一直没有孩子。曾经,她以为他们心意相通,即便是没有孩子也阻碍不了他们的感情。
在苏沁心怀上他的孩子时,她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他终究是背叛了她!!!
小腹处那阵阵绞痛,仿佛一下蔓延到了她的心脏处,痛得她模糊了眼睛。
云若初这一睡便睡到了傍晚,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听到了外头有吵闹的声音。
“老爷,小姐身子不适,还在休息,要不等小姐醒了,奴婢再让她去给您请安!”蕊儿躬身说着。
小姐身子不舒服,这才睡了两个时辰而已,她实在不忍心现在去打扰她。
“在休息?她倒是舒服!”云坦之冷哼一声,便上前愤怒地拍门:“云若初,你给我出来!”
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看到云若初,云坦之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朝云若初脸上打去。
云若初眼疾手快地往门口一躲。
“啪”地一声,云坦之那一巴掌狠狠打到了门框上。
“嘶!”痛得他瞬间倒吸了口凉气。
“云若初!”手都打肿了,云坦之更是生气,气急败坏地又要动手。
“云相!”云若初厉喝一声,生生让云坦之住了手。
“你叫我什么?”云坦之怒火冲天地瞪着云若初。
这死丫头连父亲都不认了,这是反了天了!
云若初嘲讽地冷笑一声:“云相似乎忘了之前我说过的话了,不日我便是冥王妃,是能上玉谍的宗世皇亲,云相这巴掌能不能打,云相可得考虑清楚了!”
同样的话又一次压了过来,云坦之到底是没敢动手,可是这满腔的怒火却让他忍不住咆哮出声:“我是你父亲!”
“你还知道你是我父亲!”云若初以相同的音调吼了回去,倒是将云坦之吓得愣在那里。
可云若初的怒火却是没有停歇:“我是你的嫡长女,可你在选女儿推入火坑的时候,你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我,你有四个女儿啊,为什么偏偏选我,就因为我母亲早逝,我就再也不是你的掌中宝,而是你的眼中钉!”
云坦之看着此刻发怒的云若初,脑海中再次闪过安怡然的身影。
她就是这样,永远都没有陈氏的温柔解意,刚烈如火,眼里容不下半点沙子,她若是有陈氏的一半娇柔,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看着像极了发妻的女儿,云坦之终是软下了声音:“是你姑母选择的你。”
“是吗?”云若初再次冷笑一声:“那为什么萧月冥让你用矿脉交换的时候,你又选择了云如瑟,你舍得将矿脉给云如瑟,却不舍得将它给我,你现在来跟我说,你是我父亲!”
“那是你伤了冥王,我怕冥王不会选你。”云坦之皱眉解释。
谁知道萧月冥是发了什么颠,这丫头明明都把他伤成那样了,他竟然还要选她为妃!
云坦之的这些解释,并不能打动云若初分毫:“云相每次都能自圆其说,那就说说这打脸的事,为何云如瑟犯了什么错,你都不跟她动手,而我什么错都没犯,云相也能屡屡抬手!还有,萧月冥给我的聘礼,你为何默许陈氏贪墨,云相倒是也来解释解释,这心偏到了肺上是为哪般?”
云坦之被这话噎得脸红脖子粗的,同时又为云若初这般咄咄逼人生气:“我也没说不将冥王的聘礼给你啊,可你不该惦记云家的家财!”
“为何不该?”云坦之的话让云若初嗤之以鼻:“云相怎么从翰林苑爬上丞相的位置,别人不清楚,云相应该最清楚吧。还有云家这些家财,最初不就是用母亲的嫁妆做本钱才赚来的吗?云家最有资格来分这家财的便是我和云肖末!”
见云若初将他的老底全都掀出来,云坦之气得心都痛了:“你还知道你有个弟弟,分走云家一半家财,你可有想过你弟弟!”
云若初冷哧:“我不是还留了一半给他吗?不然我为什么还留一半,云相若是还顾念你唯一的儿子,就该为他守好那一半的家财。”
“你……”云坦之指着云若初又要开口,云若初却上前一步逼视他:“我再说一遍,萧月冥的聘礼,母亲的嫁妆,云家的一半家财,全是我应得的,一样也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