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冥高傲地抬着下巴,略带嘲讽道:“你不是不想嫁给本王吗?本王倒要看看,你跑不跑得掉!”
如银河般的星眸里侵略意味太过浓烈,让云若初不自觉地捏紧了衣袖。
云若初愣神间,萧月冥已经调转马头,扬长而去了。
范舟也朝云若初躬了躬身,便带着冥王府的人跟着跑了。
云若初愣愣地看着萧月冥的背影。
所以他是故意用这么多聘礼诱惑她?
她有那么重要吗?需要他倾家荡产来诱惑?
还有,他这些东西原本皇上和皇后是不知道的吧,他现在这么一下聘,岂不是直接把他自己给暴露了?
为了她诱惑她,引得皇上和皇后更加忌惮,值得吗?
不过谁管他是死是活呢!
这些东西到了她这里就是她的了!
哼,他倒是挺知道怎么诱惑她的吗?
阮夫人看着挤不进去的丞相府,也没有要再进去的意思,笑着对云坦之道:“我会找慈安寺的了尘大师,亲自为我们鹏威和三小姐合八字的,等有了好消息,我立刻派人来告知。那我就先告辞了。”
云坦之朝她颔了颔首。
阮夫人看也没看陈氏一眼,反倒是下台阶走到云坦之面前时,笑着对她道了声喜:“恭喜云大小姐了。”
云若初也朝她颔了颔首:“阮夫人同喜。”
见云若初这么会说话,阮夫人笑眯眯地走了。
阮夫人一走,陈氏便迫不及待地去开那些聘礼箱子了。
随手开的几个箱子,不是金银,就是珠宝,那金光灿灿的一片,简直闪瞎了陈氏的眼了。
这个云若初的命也太好了,萧月冥竟然给她送了这么多的聘礼来,偏偏老爷还要给她矿脉作为嫁妆。原本这些全都应该是他们家瑟儿的。
不过这聘礼送来了便是他们丞相府的,到时候如何分配还是她说了算。
陈氏刚抓了一条满绿的冰种珠串就要往手上撸,就听云坦之不悦地咳嗽起来:“咳咳……”
陈氏抬眸,便见云坦之和云若初站在门口,一起看着她。
“王爷送的聘礼真是不错,都是稀世珍宝!”陈氏对着云若初谄谄一笑,将手上的珠串重新放回到箱子里,又道:“若初啊,这些东西你们若出苑也放不下去,就先送到大库房,由母亲替你保管吧。”
蕊儿见陈氏这么不要脸,气得就要冲上前,却被云若初拦住:“那就有劳了。”
云若初像是无视陈氏那贪婪的丑恶嘴脸一般,朝云坦之福了一礼,便带着薇儿和蕊儿回去了。
蕊儿一步三回头,半点舍不得那些聘礼,人是被薇儿拉回去的。
等她们一走,陈氏便将那条珠串重新戴到手上:“没想到那冥王对云若初还挺重视的。”
云坦之皱眉嗔她一眼:“你就不能低调点吗?”
陈氏也不怕云坦之,夭夭袅袅地走到他身边,把玩着那珠串道:“相爷之前不是还肉痛贴给云若初的那条矿脉吗?如今这补偿不是来了!”
云坦之蹙了蹙眉,又看向那堆满了整个丞相府的红箱子。
陈氏又去开箱子了,一边找着好东西,一边还道:“这些东西勉强算是弥补了老爷您那条矿脉的损失,怎么都算是便宜云若初了。”
云坦之目光沉了沉,没说话。
这边一回若春苑,蕊儿就忍不了了:“小姐,您糊涂啊,您怎么能把王爷给您的聘礼交到夫人手里,夫人还不都贴补给二小姐和三小姐啊!”
正好三小姐也要出嫁了,夫人小门小户,自己本就没什么嫁妆贴补给三小姐,现在好了,他们小姐亲自给夫人送了个大礼过去。
云若初却是不急,自顾自地倒了杯茶喝了:“萧月冥给我的东西,谁也拿不走!”
蕊儿疑惑地看着云若初,不明白她怎么这么有自信。
不仅仅是蕊儿这边,范舟那边也同样有着这样的担心。
“王爷,这次我们可是搬空了冥王府……”范舟才一出口,就得了萧月冥一个阴鸷的眼神。
范舟打了自己的嘴一下,又小声道:“这么多的聘礼,这万一云相不让云大小姐带回来,那咱们冥王府岂不是倾家荡产了。”
萧月冥皱眉瞪他一眼:“带不带回来,既给了她,那便是她的嫁妆了,难道本王还穷得要动用王妃的嫁妆了?”
……范舟一脸无语地看着萧月冥。
你自己现在有多穷,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就算是王妃的嫁妆,那带不带来总还是不一样的,她若是把您的聘礼当嫁妆带来,将来总要留给小王爷和小郡主的,若是她不带来,那岂不是便宜了外人。”
“她会带来的。”萧月冥目光如炬,坚定道。
范舟一脸懵。
王爷怎地如此斩钉截铁!
不管了,听王爷的准没错,王爷就没出过错!
丞相府,南苑。
“母亲,您找我。”云似锦撩帘进屋,却被那满屋子的珍宝晃了眼。
“锦儿,快过来坐。”陈氏笑眯眯地朝着云似锦招手。
云似锦坐到陈氏身边,看着那些珍宝道:“这是云若初的聘礼?”
陈氏把玩着那些珍宝,不屑道:“她的聘礼?这是冥王给我们丞相府的赔礼!”
“赔礼?”云似锦黛眉轻蹙,没明白陈氏的意思。
陈氏冷哼一声:“你父亲为了云若初赔了冥王一条矿脉,冥王难道不该给我们丞相府一些赔礼吗?就这点东西也只能勉强弥补咱们家的那条矿脉而已。”
这几日矿脉简直成了陈氏的心魔了,她心心念念本以为十拿九稳的矿脉,结果最后却还是落在了云若初手上。
陈氏说着又拿了个白玉八仙镯递给云似锦:“锦儿,你看看这镯子你可喜欢?”
云似锦接过那白玉八仙镯把玩了一番,眼底划过一抹嫉妒:“听说下了几条街的聘礼,咱们大库房都快装不下了,他倒是对云若初挺上心的。”
陈氏没有听出云似锦话里的酸味,只嘲讽道:“那又如何?云若初再得萧月冥的心,那也不过是你姑母的棋子而已,你就不同了,你可是你姑母中意的儿媳妇儿,咱们东秦未来的皇后。”
闻言,云似锦便将手里的那只白玉八仙镯丢回到锦盒里,目光坚定道:“所以,等我成了皇后,这些东西要多少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