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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言,你!”曾宏气得站了起来,想要骂人。

“沉住气。”金则却一把拉住他,沉着脸道。

曾宏会意过来,悻悻地坐下。

不必为这事和对方置气,此刻他们留在船上的人,料必已经趁机去了陈言的船上,找寻此子贪污受贿的证据!

只要拿到手,到时候有这小子瞧的!

那边雪烟低下了头,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

陈言这招也太损了,完全不留情面。

不过事有两面,这下那几位大人更不待见他了……

几个人左等右等,半晌不见点的菜上来。

众人闻着邻桌飘来的香味,看着陈言和雪烟二人吃得喷香,个个又恨又馋。

“竟然还点了米饭!这是何等珍贵之物,他们也太……”曾宏瞧见那边陈言又叫伙计送来米饭,不禁嘀咕起来。

平时在家中,倒也不稀罕。

可在外面,而且还是跟着金则,要吃上米饭基本不可能,只馋得众人直吞口水。

“小二!我先点的菜,为何还没上!”金则忍不住了,见那伙计从旁边走过,喝叫一声。

“后厨忙着呢,再等等!”伙计不耐烦地应了一句。

“岂有此理!”金则气得一拍桌。

“大人,沉住气。”旁边曾宏连忙劝道。

“沉什么气!这厮分明是因为本官银两花得少,便给脸色看!”金则气呼呼地道,“去把你们掌柜找来,我今日便要和他们说道说道!”

“得,您厉害,我惹不起,给您去催催总行了吧?”那伙计皱着眉抛下一句,转身去了。

“哼,这些市井之徒,若是给了好脸色,便不知天高地厚。”金则这才稍稍消了些气。

众人表面上无不附和称是,暗中却忍不住频频偷看陈言他们那桌。

这也太折磨人了!

同一时间,渡口码头处。

金则两名留下的随从官员,小心翼翼地走过跳板,上了小楼船,却不见有人来拦阻。

“那厮也太大意了,船上竟未留人看守,也不怕船被人偷了。”一人奇道。

两人原本准备若有人阻拦,便拿出官威来,谅他们也不敢再拦阻。

不想这船上静悄悄的,半条人影都没有。

“说来也奇怪,这船上的水手在哪?”另一人左右望了望,有些奇怪地问道。

“你这倒是提醒我了,自打从京阳渡口开始,似乎就没见这船上有船夫舵工,难不成全在下面的舱内?”前一人也说道。

“没人正好,赶紧去船楼瞧瞧!”

两人快步进了船楼,刚一踏进去,后面的门突然砰地一下关上了。

两人一惊,转头一看,只见一名牛高马大的军士站在门边,冷冷盯着自己两人。

“你是何人!”其中一人反应快,立刻喝问道。

那军士一声冷笑,朝两人走来。

两人脸色一变,正要再说话。

呼啦一下,不知道从哪里抢出四五名军士,将两人围死在中间。

“此乃私船,擅闯者依大周律论处!兄弟们,给我打!”最先出现那名军士喝叫一声。

“是!”众军士高声相应,恶虎一般扑了上去。

“你们敢!我可是朝廷……哎哟!”话没到一半,已经变成了痛叫哀嚎。

众军士没有半点手下留情的意思,拳打脚踢,直把两人打得鬼哭狼嚎,在地上翻滚不已。

不一会儿,两人已是头破血流、奄奄一息。

众军士这才停手,拿来绳子,把两人捆了起来,还塞上了嘴。

一名军士从怀里拿出一份认罪书,抓着两人带血的手指,在上面按了指印。

“成了!哈哈!”

与此同时,酒楼内。

陈言只简单地吃了一些,便停了筷子。

这些东西,和他自己船上的饮食相比,确实差太远了,他哪吃得下?

雪烟倒不挑剔,不过她食量小,吃了一些便再吃不下。

“还剩这么多,怎么办啊?”她看向陈言。

“不能浪费,叫小二打包,带回去给你那些姐妹吃。”陈言大方地道。

“不给你手下那些军士带些么?”雪烟问道。

“不必。”陈言摇摇头。

纳抚营的军士在营中时,饮食比很多达官显贵家里还吃得好,肉蛋奶基本保质保量。

但在外面执行任务时,则只食用固定的行军餐,避免因为饮食而出现意外,导致影响任务。

等到打包好之后,金则等人也吃得差不多了,结了账,便要离开。

“大人不是说膳后要谈正事吗?”陈言笑眯眯地问道。

“不必了,我有些不舒服,以后再说。”金则硬梆梆地道,直接离开。

本来这趟就是引蛇出洞,如今想必事情已经办完,他哪还有心思跟陈言废话?多跟后者说一句,他那股火气都往上腾腾直窜!

陈言心中暗笑,也不多说,跟雪烟走在后面。

“大人,您又何必非要让金大人他们难堪呢?他毕竟是个大清官,也是个好官啊。”见前面众人离得远,雪烟忍不住低声劝了一句。

“谁说清官就一定是好官?”陈言反问。

“啊?清官不是好官,难不成贪官反而是好官?”雪烟懵了。

“本官贪不贪?”陈言再问。

“这……”雪烟有点不好意思直说。

“行了,你这个犹豫就说明了答案。我再问你,本官算不算好官?”陈言接着问道。

“大人治下,百姓安居乐业,富足安稳,自然是好官。”雪烟不假思索地道。

这个结论不是她下的,而是唐韵下的。

当然,她也完全赞同。

“所以了,贪官不一定是坏的。”陈言呵呵一笑。

“可这跟清官是否好官,又有何关系?”雪烟不解道。

“清官,只是说明他不贪钱财。”

“但一个人的欲望有很多种,有人好色,有人好权,有人好名。”

“就像这个金大人,确实不贪财,但是却贪名,而且贪权,甚至还可能有些好色。”

“他要是算好官,那天下再没好官了!”

陈言压着声音道。

“贪名我能理解,金大人确实极爱清廉的名声,可贪权是如何看出来的?”雪烟疑惑道。

“第一次见面,他就拿官威我。”

“方才在酒楼内,他动不动就要找人家掌柜。”

“这两件事,均是恃权凌人的表现,不是贪权之人,干不出这种事。”

“顺便说一句,他为一餐饭,就想找掌柜收拾小二,这是好官能干出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