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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丰是华中城工部的部长,这次来苏州,主要是想跟苏州城工分部的眼科大夫同志见个面,向他传达党中央最新的路线、方针、政策,并与他交换工作中的经验教训。

牛丰之前在申浦也工作过好几年,江苏省委机关就设在申浦的租界,太平洋战争爆发前夕,中央命令省委机关撤离申浦。

牛丰在申浦时,就听说过眼科大夫的名号,这是一位很传奇的同志,就连新四军的首长,甚至中央的首长,都知道这个代号。

听到有人说出暗号,牛丰转过头,正好看到阳志义,他脸上马上露出笑容:“我没带火,火种放在老家了。”

阳志义并不认识他,但他看过阳志义的档案,知道这位同志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地下工作者。

阳志义又问:“抽烟吗?”

牛丰说道:“抽,但你得点火。”

阳志义说道:“我家就在附近,家里有火。”

他在牛丰的眼神里,看到了同志间才有的善意,虽是第一次见面,但好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似的。

谢轩让阳志义安排的安全屋,在山塘街就有一处,阳志义随后把牛丰带了过去。

山塘街是条老街,虽说有很多名宅,但这处安全屋很普通,就在后面的巷子里,有一处僻静的房子,左右都有邻居。

阳志义把牛丰带进房间后,随后就关上了门,等他转过身来,牛丰已经伸出了热情洋溢的双手。

“你好,阳志义同志。”

牛丰紧紧握着阳志义的手,微笑着说。

阳志义激动地说:“你好,牛……部……牛先生。”

牛丰轻声问:“眼科大夫呢?”

阳志义说道:“你的行踪被汪伪特务发现了,他不方便来见你。”

牛丰蹙起眉头说道:“我的行踪,他们怎么会知道呢?”

阳志义说道:“眼科大夫同志正在调查,他分析,很有可能是大王庄那边出了问题。”

“确实有可能,但也不能排除苏州这方面出了问题。他在哪里,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他?”

阳志义说道:“今天恐怕不行,如果你有紧急工作,可以先交待给我。”

牛丰微笑着说:“眼科大夫同志很谨慎呢。对了,在苏州是不是得喊他樱桃肉同志们?这次既然来了苏州,就听你们安排。但是,要尽快见面,我不能在苏州待太久。”

阳志义说道:“你先在这里休息,晚些时候我来找你。”

牛丰把鞋底撬开,拿出一张折得很小的纸团,递给阳志义,说道:“我这里有几份文件,你可以先转交给樱桃肉同志。”

“好,我会转交给他的。”

阳志义已经不能与谢轩直接见面,甚至就连古佳涵,目前也不能见面,只能通过死信箱,转交给谢轩。

虽然这样很麻烦,但阳志义很清楚,谢轩的做法是正确的。

处在谢轩这样的位置,不管有多谨慎,都是应该的。

望着阳志义走出门,牛丰默默关上了门,他走到桌旁坐下,又点了根烟,他得知道,为何自己来苏州,汪伪会知道呢?

傍晚,牛丰正准备出门吃饭,突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而且还是三重两轻,他一听,就知道是自己的同志。

牛丰赶紧去看门,却发现来的不是阳志义,而是一位年轻的男子,他一眼就认出来,这正是自己要来苏州见面的谢轩。

谢轩微笑着说:“你好先生,能借个火吗?”

……

两人对完暗号后,牛丰把谢轩请了进去:“不是说明天才见面吗?”

谢轩微笑着说:“牛部长来了苏州,怎么能让你久等呢?”

牛丰严肃地说道:“樱桃肉同志,你虽然身处敌营,可不能把敌人那套溜须拍马的手段,用在自己同志身上。”

谢轩正色地说道:“为了早点查到情报泄密的源头,已经等不到明天了。”

牛丰说道:“说说情况。”

“问题肯定出在根据地,有可能是大王庄,也有可能是你路上被人认了出来,但这种可能性极低。我觉得,家里出事的几率更高。所以,我让刘部长在家里放了个假消息,就说你突然失踪,可能落到敌人手里了。虽说是造谣,可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牛丰不以为然地说道:“不要说我失踪,就说我死了也没关系嘛。我们共产党人,什么时候信过这些?”

谢轩说道:“如果李君世在老家有情报员的话,想必我很快就会收到消息。”

牛丰微笑着说:“你可以能把敌人玩得团团转的?除了这个办法,还有后手吗?”

谢轩说道:“当然,如果李君世没有反应,就得把动静搞得更大些。甚至,以你的名义,给他写封信。或者,让人假冒你的身份,被问检所查到,也可以是警务厅或特工部苏州站抓获。具体使用哪个办法,要视情况而定。”

牛丰微笑着说:“我对你策划的行动早就久闻大名,这次我是主角,更得亲自体验一回。”

“不敢,没有组织和同志们的配合,我那些计划,能有什么效果呢?牛部长,能跟我说说你这次的苏州之行吗?”

牛丰缓缓地说:“可以,这得从顾家圩子学习班开始讲起……”

这是牛丰在淮南兴轮毂的干部学习班,主要成员是原江苏省委的干部,有近一百余人。

牛丰除了给他们上课,也一起学习了党中央的路线方针政策,与他们一起总结了工作中的经验教训。

特别是在申浦工作期间,江苏省委有过几次处置失当,差点出了大事。

“这个学习班结束了吗?”

“没有,还有半个月的课,我就先来了苏州,回去之后,还要跟同志们分享在沦陷区的地下工作经验呢,你虽不能到场,可也得向我好好介绍,我会转达给同志们。”

谢轩问:“这些参加学习的干部,是否知道你要来苏州呢?”

牛丰吃惊地说:“你怀疑他们?”

刚才谢轩嬉皮笑脸,他还以为谢轩沾上了汪伪特务的恶习。可谢轩的一句话,就让他完全转变了对谢轩的印象。

“我怀疑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