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跟你说过，要去外地一趟么？哎，亏我还给你买了点小玩意儿，你这话说的我心寒呐。”
程月鸥一听马上笑了。
“哟~弟弟还给姐姐买了东西呐？那中午姐姐可要给你上几道好菜~”
白毅笑道。
“不用这么麻烦，你把雅间留出来就成，海珀服饰的事儿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呐。”
“亏你还记得姐姐的好~那这样吧~你裴姐的买卖过些日子就开张，你带朋友来给她捧个场就当你谢过姐了~”
白毅一愣。
“哦？这么快？不是说，让我跟着参谋参谋吗？你俩这是自己做主了？”
程月鸥笑道。
“你裴姐着急呢~做成功德林分店咯~”
“那不错，回头需要弄点啥东西跟我说就成，我先不跟你说了啊，等会见。”
挂断电话，程月鸥美眸闪过一丝精芒，随后扭着小腰去后厨吩咐。
白毅这边回到自己办公室。
宋厂长跟张大力，老冯几个聊的正起劲。
最近厂里把顺意服装的单子几乎都垄断了，搞得大小几个纺织厂的活缩水了不少。
白毅在旁边耐心的听着，明白宋厂长意思了。
“宋厂长，那您意思是需要折中一下？”
宋厂长有点为难，说道：“白兄弟，咱也不客套，你看看有没有其他路子？有两个厂我这...得罪不起呀。”
张大力老冯二人一听，笑脸马上就顿住了。
白毅笑道：“那宋厂长的意思是？需要我帮忙？而不是折中？”
宋厂长点点头：“兄弟你也知道，我们厂这两年得罪了人，很多服装厂的领导提起咱顺意都是脸红脖子粗。”
白毅不紧不慢地拿出根烟来点上，笑道：“嘶...呼....也就是说...现在这些厂缺的是宋老哥这样的大厂家下单，这可不是个小数，如果说，在津门，或者魔都的话...我倒可以帮忙想想辙，可四九城这一块...不是我吹，还有比您这儿更大的服装厂吗？”
宋厂长一听这话，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是啊，这两年，压得好些老厂都抬不起头来，四九城纺织厂不多，大大小小加一起不超过十个。
就白毅这红星纺织厂，在里头只能算中流，要不是陈美玲关系在这儿，怎么也轮不到他。
老冯摸着下巴盘算，问道：“海珀那边跟贵厂没有冲突，因为我们厂暂时只做您这儿还有海珀的单，其他服装厂我可以找找人联系一下，白厂长，您看呢？”
没等白毅说话，张大力紧皱的眉头松弛了些。
“害，老冯你早说啊，憋半天不见你说话，你要认识其他服装厂，咱组织一下四处跑跑呗？这样其他纺织厂还能承咱这儿人情，不是好事儿吗？”
白毅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你能确定生产力跟咱一样么？这事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做的，宋老哥啊，你这样，回头问问财贸办的领导，就说...外地的服装厂来咱四九城下单，可以接受不？如果不违反规定，那我明天就能帮您打听打听，我津门的一个朋友正在四九城呢。”
宋厂长听后眼睛一亮，激动道：“那白老弟可帮了我大忙！主要不好交代的是西城纺织厂，还有海天纺织厂这两家，规模比你这....稍微好点，你应该听过。”
白毅噗嗤一笑：“您可别拍我们厂马屁了，我来当这个厂长的时候就听说过西城纺织厂，人车间都八个，设备一水儿都是新上没两年的，咱跟人家比不了，不过既然是西城那边，回头你给引荐引荐？同业竞争这种事，咱不能不防，虽说都属组织下的厂子，但内部竞争这种事情太常见了。”
多个朋友多条路，认识认识西城那边的人也不错。
几人拍板之后才算结束这场小会议，白毅赶紧带众人离开，朝功德林饭庄走。
...............
十一点。
俩吉普车来到功德林门口，程月鸥早就在二楼看了个清清楚楚。
“白厂长来了，快去招待一下，对了那个谁！吩咐后厨起菜吧。”
程月鸥一身黑金旗袍马尾辫，吞云吐雾地吩咐人赶紧准备。
好家伙，才过去俩小时这女人就打扮了一下，就是这旗袍款式有点让人上头，开叉的，虽然不到大腿根，但是也过膝盖了。
这么穿确实很大胆。
楼下，白毅他们下车后正有说有笑往里走。
门口伙计一看是他，赶紧屁颠儿屁颠儿上来说两句吉祥话就带着他们往内堂走。
一行人来到二楼，为首的张大力一愣。
随后白毅看向前方，那道倩影已然出现在眼前。
“白厂长~雅间给你留好了，这位是今天招待的宋厂长吧？”
看老宋那憨头憨脑，头顶马上要秃了的样子，程月鸥还算有眼力劲儿。
“哈哈谢了，小鸥姐，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功德林的老板娘，程月鸥。”
程月鸥冲几人微微颔首，随后目光风情万种地在白毅身上停留一瞬，便微微抬手引着他们去了雅间。
本想问问菜准备了啥，结果程月鸥二话没说直接送了两瓶酒。
白毅也不好意思说啥，简单说两句就跟着她去了隔壁屋里。
“哎？我说大力兄弟，这个程老板跟你们白厂长是什么关系？”
“哎哎哎，老宋你可别乱说，人家正儿八经朋友，哎？我说，你老宋怎么也这么爱打听？我们冯副厂长也认识程老板的。”
张大力对白毅那点事早都见怪不怪了，话题随便一引，老冯那脸一红。
“可别瞎说，程老板可是女中豪杰，想当初那个老黄当厂长的时候，我来过这里两次，那老流氓想灌酒，一桌五个人，愣是叫人家程老板放倒了，我跟你说程老板可惹不得。”
好家伙，如果不是亲耳所听，白某人一定不敢相信，这帮臭老头居然这么八卦？
这边回到屋里，程月鸥关上门冲着他说道：“白弟弟，怎么样？姐姐今天够给你面子吧？”
白毅没说话，从怀里掏出俩金镯子。
“来，这是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