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秦婉婉犹如瓜田里的猹,到处乱窜,听到了许多关于夏思和淮南王的私会的版本,很是满意。
夜里继续歌舞升平,听着曲看着舞,秦婉婉觉得舒服极了。
云景来到华池,秦婉婉穿了一身沐浴的宫装坐在玉阶上,双脚浸泡在池水里,
在月光的照耀下,清凉的池水反射着粼粼波光。
波光中,她的身体如同被披上了圣光一样,贴身的衣物显现出她凹凸有致的身形,美目流转,修长秀美的脖子微微仰着。
旁边是穿着沐浴宫装的顾隐之,秦婉婉侧着头,手臂揽着顾隐之的脖子。
捏住顾隐之的下巴,吻上他的嘴,不含任何暧昧和情欲,就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亲,她就迅速抽离。
顾隐之将她禁锢起来,站在华池里,将她懒腰抱起,秦婉婉将双臂够在他脖子上,将脸埋在他胸前,看起来好不亲昵。
月落柳梢,云雾稀薄,繁星点点,两人的影子印在玉台阶上。
云景从暗处看着两人的背影,月光撒在两人身上,皆是一袭白衣,看起来男才女貌倒是般配的很。
看不得如此温馨的场面,只想将他们全都摧毁。
她在顾隐之怀里,朝他眨眨眼,顾隐之无奈一笑“你这方子当真能行?”
秦婉婉在他脸上吧唧一口“我了解这个疯子,他看不得如此场景,一定会有所行动。”
云景回到院落歇息,闭上眼便是秦婉婉漂亮的眼眸,眸中里带着水润的光泽,看上去楚楚可怜。
也不知道怎的还会做梦,梦里的她站在郊外,脸上泛起红晕,那如秋水般的杏眼欲语还休。
清晨的郊外,到处笼罩着白色的烟雾,犹如蒸汽一般,她整个人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
她穿着大红衣裙,如一朵大红色的彼岸花,散发出无尽的欲望,引诱人沉沦于此。
缓步走到她身边,一时间竟觉得暗香撩人,她身上一抹令人窒息的幽香。
此刻秦婉婉看着空中明月,心想着给云景下点毒应该无妨吧,让他醉生梦死一番,唯一觉得恶心的点是,他梦中的女主角大概率是自己。
顾隐之走到她身后“婉婉。”他嗓音暧昧。
秦婉婉转过身看着他“怎的将你的欲火也撩起来?我可没有对你下毒。”
顾隐之紧紧抱住她“其实不必如此麻烦,我们只需要等着便好,到时候将他们一网打尽,我亲自将他千刀万剐。”
秦婉婉伸手解开他衣服,语气戏谑“渴望开在春日的花,被永远埋葬在冬季,你觉得这幅画面美吗?
云景这种人,你杀了他对他来说是种解脱,最好的法子就是,杀人诛心,他玩弄了多少姑娘的心,摧残了多少无辜的生命,就这么放过他也太可惜了。”
顾隐之还是有些不懂她的想法,但还是乖乖听她的安排,任她差遣“我不想你这么累。”
她将手指竖立贴在他嘴边,在他耳边轻语“我不累,我就喜欢玩这种游戏,他不是喜欢玩弄人心吗?我要让他引火自焚。”
如今云景应该头脑有些混乱,不知道这种异样的感觉从何而来。
他院内那一棵端丽的玉兰树正在茁壮生长,沁满一院玉兰花香,秀气的白玉兰盈满枝头,一片芳香馥郁。
那可是自己废了不少功夫,送给他的礼物,让他有些飘飘欲仙。
天微微亮,云景睁开眼起身,自己昨日夜里居然遗梦了,拽紧蚕丝被,无论在哪总能闻到秦婉婉身上那股幽香。
云景捏紧拳头,用力的捶了捶床,想必是这些日子不近女色,所以才导致自己做春梦。
女人而已多的很,云景让贴身护卫给自己寻来几名女子。
忽的听见远处飘来的琴声,想必是隔壁韶仙院的乐师在门外弹曲儿,踏出门槛的时候,他顿了顿。
听到了熟悉的嗓音,云景只觉得好笑,她这是故意在自己面前晃,一时竟不知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只见她抱着螺钿紫檀五弦琵琶,云景静静听着她弹琴唱曲儿,虽然她很狡猾,但不得不承认她才气过人。
秦婉婉站起身“有什么不懂的吗?”乐师们摇摇头“回郡主话,没有。”
秦婉婉将琵琶放在一边“今日夜宴好好表现,等宴席圆满结束,皇后娘娘自不会少了你们的赏赐。”
云景就直愣愣的站在原地,秦婉婉朝他走来,微微点头示意,算是打过招呼了。
忽的一个踉跄,眼看要摔倒,云景上前揽着她的腰。
云景未料到竟会有这样一出,怀抱着吐气如兰香肌玉骨的美人,见怀里的她此刻两颊绯红,一双杏目正瞪着自己。
“多谢世子。”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多余的感情。
秦婉婉扯着他衣领,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世子是要出门泄火吗?”
云景只觉得一双柔弱无骨的玉手,有意无意的轻抚自己腹部,只觉得每每闻到她身上的幽香,便觉得心跳加速,脑子有些迷糊。
有那么一瞬间,似乎看见她朝自己轻蔑一笑,云景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她俏丽的背影离去。
低头见自己那处居然不争气的力起来,本想出宫去放纵一番,此刻那种心情荡然无存。
又回到院落,召医师替自己把脉,一盏茶的功夫,医师急忙忙的赶来,把脉诊断,但瞧不出个理所然来。
医师结结巴巴道“世子,您不妨讲讲身体的异样。”
云景思量片刻还是全盘托出“近些时日,只要我见到一名女子,总会没由来的心慌,似乎一碰到她我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每日夜里总是能闻到,独属于她身上的幽香,在梦中也会梦到和她缠绵。”
两名医师面色有些尴尬,这应当是春心悸动。。。。但两人不敢开口。
云景见他们俩又支支吾吾的模样,猛的拍桌子“有什么便讲!你们俩给我打哑谜呢?”
两人颤颤巍巍的说“这是正常的男女之情,世子不必担忧。”
云景一脚踢翻了房里的八仙桌,那八仙桌乃上等红木所制,重量不轻。
桌上又摆着茶具糕点等物,这一脚踹下去,顿时满屋狼藉。糕点茶水,瓷杯盘碟碎一地。
两人被吓得不轻,看着满地狼藉,唇抖了抖,不敢多加言语。
云景本人是不相信这么荒谬的言论,心想着,肯定是那个疯女人给自己下了什么迷魂药,怎么可能喜欢她。
他此时只觉得烦躁,觉得自己一直被她牵着鼻子走,这种感觉让他很狂躁很抓狂。
忽的想起来了之前的小玩具“姜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