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房,秦婉婉躺在床上眼泪止不住往下掉,许鸿飞吓一跳,赶紧拿帕子给她擦眼泪“怎么又哭了?”
秦婉婉吸吸鼻子“我高兴。”就将头埋在许鸿飞怀里“我刚刚还以为在做梦,他们都好生生的站在我面前。”
许鸿飞轻笑,摸着她的头“今后的日子都是好日子。”忽然想起来今日晚上还没有帮她们排奶,伸手抚上她的胸,声音戏谑“是不是有些难受。”
秦婉婉拧了一下他大腿“总是打趣我,赶紧帮帮我。”
浴池的三人,王玉泽觉得整个人飘飘然,王清泽坐在浴池里揉着太阳穴“我是不是在做梦?”
顾隐之站起身往身上浇着水,脑子无比清醒,声音清冷“我以前倒是怀疑过婉婉是秦墨大人的女儿,
以前我在三王府住着的时候,他与秦夫人每月都来替小郡主把脉,每次过来总是笑盈盈的,还会给我们带小玩意,会教我们许多人生道理。
他们看小郡主的眼神充满爱意,我早就应该想到的。”
王玉泽回过神来“算日子,那日在军营中婉婉给自己误诊的那次,实则是真的有了身孕!她竟瞒的如此好。”
三人都知道秦婉婉是怕他们担心,也怕他们分心。
王玉泽坐在水中喃喃自语道“怪不得怪不得。”一切都合理起来了,怪不得岳父要揍自己,怨气那般大。
婉婉一个人承受生育之苦,在边疆时,还怀着身孕制药送往前线。
三人沐完浴,王玉泽见后院的灯火熄了,抬步往侧院走去。
夜里三人各怀揣心事睡不着,王玉泽有些内疚,总觉得亏欠她许多,她那么怕疼的一个人,生产时自己不能陪在她身边。
王清泽懊悔不已想着刚刚不应该动手。
顾隐之闭着眼,心里想着悦悦真可爱,真想婉婉给自己生个孩子。
第二日早上,秦胧月乘马车来到小院,一进院子便见到王清泽和顾隐之在晨练。
顾隐之收了长枪搁置在一边,脸上带着笑“岳母!”
王清泽才反应过来也将长枪放在一边,赶紧喊人“岳母!”
秦胧月脸上带笑上前拍拍王清泽的膀子“不错不错!”这膀子很结实,又转头看向顾隐之,笑意更深“隐之到是越发俊俏了。”
两人左右拥着她来到前厅,秦胧月跟他们两唠嗑,主要是打探王清泽“家中有几口人?”
王清泽赶紧起身给她倒茶“父母以及两个侄子一个侄女在江城,兄弟姐妹四个,大姐出嫁,大哥前几年去世了。”
秦胧月点点头示意他坐下“不必拘谨,都是自家人随意聊聊。”心想着怪不得家里穷,大哥死了留下三个侄儿。
随后秦墨也来了,一起审问王清泽,“父母年岁多大,家中几口人?家中如今做什么营生?你多大年纪?之前有过老相好吗?”
王清泽只觉得脚底发汗,手心里都是汗,自己不太擅长与长辈交流。
顾隐之倒是在一旁悠闲品茶。
过了一阵子其他几人才醒,许鸿飞往她脸上亲了一口“婉婉起床了。”
秦婉婉揉着眼睛,直打哈欠“你先去看看悦悦吧,我待会儿再起。”
许鸿飞便穿好衣服打开房门,见王玉泽站在门口,莫名有种心虚感。
王玉泽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笑容,朝许鸿飞点点头。
许鸿飞也点点头便离开了,捂着胸口总觉得自己偷了别人老婆。
王玉泽坐在床榻上静静看着她,窗外的阳光洒进来,秦婉婉皱着眉往里面挪了挪想避开阳光,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缓缓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王玉泽那张绝美的面容,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笑起来如弯月。
秦婉婉眉眼带笑“玉泽哥。”王玉泽伸手扶起她声音温润“还在坐月子吧?”
秦婉婉顺势依靠在他怀中“嗯嗯,才二十来天,母亲说还得休养二十来天,玉泽哥我好想你。”
王玉泽抱着她“你呀,怎的怀孕了还不同我讲,一定很痛吧。”
秦婉婉点点头又摇摇头,欣喜的说着“有时候看着悦悦,我又觉得所受的苦都是值得的。”
王玉泽叹气“是我不好,不应该将你一个人留在边疆,你一定害怕极了。”
秦婉婉伸出手捂住他嘴巴“不要再说这些话了,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她仰起脸看着王玉泽“我不后悔。”
王玉泽站起身扶她下床“昨日对岳父大不敬之事,今日得当面致歉。”
秦婉婉点点头“我爹很好哄的,多夸他几句就行,他这个人最不经夸。”
王玉泽给她梳着发髻,看着铜镜里的她。阳光将这一幕镀上了一层淡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