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张越喃喃的念叨了一下,然后开始在地图上搜索周边相关的公司信息。
相关的企业有五六家,都是国际知名的药企,经过一番查询后,张越把目光聚焦在了一家名叫Kd生物制品的外商独资企业。
Kd生物制品,英国wNS医疗集团附属公司,旗下有多个分子生物实验室,其中有一个就在伦敦。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能和张越的怀疑暗合。
经过进一步的查询,让张越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温格财团正是这家机构的主要投资人,之前温格曾经对自己说过,他旗下有医疗集团,让自己去负责整个集团的运作,看来,就是这家。只不过,他们进入国内是以生物制药的名义来运作的。
同时,Kd生物制品的总部恰恰设在天阳,新京这里只是办事处。
不过,张越想不明白的是,路西为什么又专门派人去天阳,怎么又和瀚海集团扯上了关系,一个是生物制品,一个是娱乐行业,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行当。
又思索了一会儿,张越把晁恒叫到了办公室,将自己的想法完整的说了一遍,然后问晁恒有什么意见。
“我明白你的意思,就是咱们应该去见见他们,最起码能从另一个方面多一些了解对不?”晁恒问。
“对,不过咱们应该以什么方式和他们接触。我担心这里只是办事处,遇不到他们公司的高层,下面的人肯定不会了解什么内幕的东西。”
晁恒低头想了一会儿说道:
“咱们这个套壳的公司,本来就是经营医疗相关行业的,和他们多少有点交集,就以谈生意为名义去,给他们一个没办法拒绝的大单,层级低的人拍不了板,就只能往上扒拉,你觉得呢?”
经晁恒一提醒,张越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所在的这家公司是干什么的,并且,张越直接看到了另一个可能触及的层面。
瀚海集团恐怕没那么简单,本来新京这里的医疗相关产业瀚海就有涉足,这么看的话,瀚海集团应该勉强和生物制品搭上了那么一点边。
再联想到从陈开然和史密斯教授那里获得的信息,还有瀚海集团这些年明里暗里搞死的那些人,张越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晁恒,把所有人都叫来,大伙儿要商量一件事儿。”
晁恒点了点头出去了,很快,五个人再次凑到了一块儿。
“你们还记得我曾经提起过的,在西疆方成庸那里死掉的那个年轻司机张涛吗?”
“怎么了?”曹远问。
“我没有证据证明是方成庸杀了他,但方成庸明确说过,张涛具备成为宿主的体质,所以,他就不明不白的死了。结合刚才我从伦敦那里获取的一些新的信息,我怀疑瀚海这次出事,应该和他们一直在搜集这类准宿主的血液向外走私有关,他们主要的提供方向是美国的费里曼,这次伦敦派人过来,最根本的目的也许是这个。”
“那他们为什么又会以田静为目标呢?”
“不管是方成庸,还是伦敦和瀚海,我不相信他们针对田静只是为了简单的对我进行控制,或许,田静那里有他们都想获得的东西。”
“那按照你这么说,在天阳他们几方这么大打出手,并且付出这么惨重的代价,背后可能有更深层次的目的?”
张越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明天咱们以谈生意的由头,去这里。口气要大,大到要惊动他们高层。”
说着,张越指了指电脑屏幕,Kd生物制品公司的所在地。
众人都不知道张越在计划什么,刚想要问,却被晁恒抬手制止了。
“大家先什么都不要问,照着做就可以了。”
接着几个人又在一起详细讨论了方案后,已经是凌晨四点多钟,张越让大家暂时休息,一个人独自站在窗前,看着远方已经微微发亮的天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如果自己的判断都是正确的,那么,之前那个电话中想通过爆炸掩盖的事情,或许就是瀚海集团在国内大肆的搜集这些准宿主的血液样本,然后提供给境外的各种势力,费里曼可能是他们利益链条中的其中一个主要终端。爆炸就是为了掩盖伦敦攻击洗劫瀚海集团,从而避免和费里曼直接起大规模的冲突。
这样一来,方成庸这次的莫名出手也有了合理的解释,因为他和蒋勇有很多的交集,张越合理怀疑,蒋勇那里也已经发觉瀚海集团暗地里所做的这些勾当,这次为了防止伦敦一次性的拿走太多的血样,所以让方成庸出手阻拦。
之所以蒋勇对田静这件事不那么上心,这也许就是他口中所谓的和方成庸达成的某种协议。
张越越发坚定的认为,蒋勇那里,一定知道田静的下落。
上午九点,打扮一新的张越和晁恒两个人出现在Kd公司的接待前台,在表明自己的来意之后,他们很快被领着进入了一间总经理办公室。
总经理姓安,叫安然,30多岁的一个年轻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一身正装,文质彬彬。很热情的招呼两个人落座,又给他们上了两杯水后问:
“前台说你们需要进行一批采购对吗?”
“是的,并且采购量比较大,我听说你们是国外比较知名的生物制品公司,对于检测试剂这一块有很强的实力。”
安然听完一脸惊愕的表情,看着张越和晁恒说道:
“我的天,Kd啊,国际上一直是第一梯队的公司,你们竟然现在才知道,我在伦敦留学的时候,曾经在他们那里做过一段实习生,他们的实力是顶尖的。”
“抱歉安经理,我们是刚涉足试剂这个领域,之前是医疗的其他方面,还有很多不了解,我们面对的是新京和周边省市所有的医疗机构,实力方面你不用担心。”张越刚说完,晁恒接了一句:
“新京这里,尚局长执行的很多采购是我们做的。”
这是几个人之前商讨的对策,尽管和尚国恩父子有很深的过节,但在某些时候,适当的提及,大多数人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果然,安然立即用了一个懂得都懂的眼神,接着问道:
“那,你们一年的采购量是什么级别?”
“20亿。”张越顺势向后躺在沙发的靠背上,一脸轻松的说道。
肉眼可见安然脸上出现了一丝轻微的抽动。
“啊!?这个...这个...您二位稍等一下,我去打个电话。”
然后略显慌张的开门出去了。
张越和晁恒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