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石阵是位于伦敦西南100公里左右的一个着名旅游景点,被现代研究人员认为是史前文化,是由一些巨大的石头立柱围成的一个圆形的建筑。
关于巨石阵的传说很多,也被人称作太阳神庙,斯托肯立石圈等等,甚至有专家认为巨石阵所在的位置是天地的交汇之处。
但是关于他的确切来源一直都是个谜。
张越并不能确定萨姆的病只是由于他去了一次巨石阵,因为每年都会有大量的游客前往巨石阵游览,也许和他得的怪病之间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联。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一下子让张越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张越发现萨姆原本游移的目光看到自己后,便定格在了他的身上,口中依然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发音方式也很怪异。
张越看着萨姆的眼睛,几秒钟后,自己的左臂竟然有种被灼伤的感觉。
他急忙退到一旁,拉起了自己的袖子,眼前看到的一幕让他惊呆了。
先前他在探望康少杰时,隐藏在神兵花纹当中的那几个奇怪的符文,再次重现了。更让他惊奇的是,随着萨姆的呓语,左臂上的那些符文竟然开始一点点的崩解,最后化成一缕缕的黑烟彻底消散了。
张越猛然认识到,萨姆口中说的那些含糊不清的发声,应该就是上古时期的某种咒语或者语言,再继续推论,也许当初塔克逼迫自己签订的血之契约上面的符文,也是来源于这种神秘的文字。
张越一下子变的有些不淡定了,他知道,萨姆肯定是看出了自己宿主的身份,他一定是受到了某种暗黑力量的加持。巨石阵,很有可能就是解释很多谜题答案的钥匙。
但是张越没动什么声色,依旧和一帮专家有意无意的讨论着,这个萨姆,一定要救。
张越走到他的床前,咬破舌尖,将自己的右手搭在了萨姆头顶的隆起之上,脑海中瞬间升腾起了一副让他感到心惊胆战的画面。
所谓的肿瘤里面,有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虫一样的东西快速的来回游动着,在张越将手搭在头皮上的一刹那,那些黑色的虫子好像立即感受到了某种召唤,整齐划一的向张越的掌心处游了过去。
萨姆随即发出了一声尖利的惨叫,开始在床上剧烈的颤动着,表情变得极为狰狞恐怖。
张越急忙撤回了自己的右手,但是萨姆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大幅扭动着,连床上用来固定他的约束带竟然瞬间被尽数扯断。
现场的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都躲的远远的,惊恐的看着萨姆在床上剧烈的翻滚,连他的儿子都被吓得连退了好几步,贴墙站在远处。
事发突然,张越根本来不及考虑,一个跨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双手,对萨姆大声的喊道:
“萨姆先生,请冷静。”
右手发出的清冷气息开始向萨姆的体内灌注,原本存留在脑部的那些黑色虫子好像一下子突破了原有的屏障 ,沿着萨姆的血管瞬间扩散到了全身,变得更加活跃,张越眼睁睁的看着萨姆的眼睛眼白开始消失,最后彻底变成了通黑色,全身浅表部位的血管也彻底黑化,隔着皮肤隐约可见。
几秒钟后,萨姆再次大叫了一声,停止了扭动,直挺挺的躺在了床上,一动不动。
但是他并没有死,张越能清楚的感知他体内的变化,随着自己重生之手治疗的介入,那些活跃的小黑虫在极致的活跃之后,纷纷崩解湮灭,最后融化在他的血液之中。
头顶的肿瘤竟然奇迹般的消失了。
这匪夷所思的一幕,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看到萨姆停止了躁动,这才一点点的凑了上来。
萨姆的呼吸变得很均匀,面容也不再狰狞,看上去很平静,好像一个正常的熟睡老人。
“爸爸,能听到我说话吗?”
他的儿子重新扑到床前,对着萨姆低声的呼唤道。
萨姆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一切如常,他有些茫然的看了一圈,说道:
“我...这是在哪儿?”
他竟然清醒了!只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原本所有的症状全部消失了。更离谱的是,连头顶大块的凸起也已经消失不见。
张越在他们眼中,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举动,没有人认为是张越的治疗起了作用,只是对张越在病人失控的时候毅然上前的行为感到赞赏。
这对于张越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发现。
尽管他不知道他看到的到底是什么,但是他明白,这个萨姆对于自己的意义应该说是无比巨大的。
可惜的是,萨姆恢复后,原本所有的记忆都被清除了,他甚至想不起他去过巨石阵,至于他说的那些奇怪的话,他完全不知道其中的含义。
不过张越依然坚信,这个萨姆一定不同于一般人,不管是什么原因他被挑中,他和暗黑时代一定有着某种关联,一切只能亲自去一趟巨石阵才能了解清楚。
他很快联系了晁恒,把这一幕的前因后果告知了他,没想到晁恒比他还激动。
“真的!卧槽,这就有点玩大了。”
“为啥这么说?”
“我之前一直都在找黑暗魔法时代和现代社会之间的通道,我坚信它一定是存在的,只不过没人发现而已,如果我们可以封堵这个通道,塔克所有的努力都将会白费力气。”
“你是说一旦这个通道被封堵的话,不管塔克怎么做,人类都回不到暗黑魔法时代了?”
“基本可以这么说,我们作为宿主所有额外能力的来源都是从通道获取的,通道一旦关闭,所有的神兵便会彻底沉睡。”
“那就是说,所有和那个时代相关的人全部会变回普通人对吧。”
“是这个意思。”
这无疑是一剂强心针,张越宁愿放弃现在具有的超能力,平平安安的做个医生,和田静一起安安稳稳的生活,正是他最大的期待。
再也不用过这种担惊受怕,惴惴不安的日子了。
“那我赶紧把我的行程赶完,咱们一起去看一下。”
晁恒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最后的三个学术交流活动波澜不惊,没有再出现什么幺蛾子,一切正常,原本两个月的学术活动,一个月完成了。
张越最后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他做了个详细的规划,并确定了最后归国的日期。
晚上,张越回到宿舍,习惯性的没有打开灯,掩上房门之后,突然被人从后面拦腰抱住,一股浓烈的野性香水的气味灌进了他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