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安看着跑远的四人,感觉今天可能给人留下了心理阴影。
她抱歉的吐了吐舌头,俏皮可爱。
慕安安回到住处,正准备打开门,发觉不对,但为时已晚,还来不及多想,便眼前一黑,被打晕在地。
另一边,天心收到一件快递,里面居然是安盛的手表和一个地址。
那地址,居然是前日天心被绑架的厂房。
难道是那几个蠢蛋?
不可能,他们根本成不了事。
如果不是,那么自己最近的行踪难道皆在那人掌握之中?
天心感到自己正在被一张巨大的网缠起来,越缠越紧。
到底是什么人,在针对自己。
她脸色难看起来。
最近越来越多的事情都是冲着自己而来。
现在仆人经由昨晚妈妈的训斥,也不再跟着她瞎折腾了。
这就让天心有点束手束脚,平日里,只要有安盛一人便好,现在却觉得寸步难行。
安盛,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最终,担心安盛的安危,天心还是独自驱车赶到约定地点。
刚一下车,天心便被人捂住嘴,晕了过去。
昏暗的厂房内,添置了一张公主床。
天心躺在上面,静静的睡着。
绝美的面容,即便是在这破败的厂房里也依旧散发着光彩。
睡着的她像一朵冷艳的花,清高孤傲,静静绽放。
郑鸿煊端了杯红酒,走了过来,站在天心身侧。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天心的眉眼。
明明应该恨她的,她是害死哥哥的凶手。
可是,这才几天,想见她成了执念,疯狂撕扯着他的心。
每夜的梦,都在提醒他...他爱她。
哪怕她毁了他世界里的光。
哪怕他自己都厌弃着那个爱她的自己。
可是,她不稀罕。
她甚至,从来都不曾正视看过他一眼。
想到此处,郑鸿煊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双目血红,鲜红的薄唇镶嵌在苍白的肌肤上的宝石,黑色的睫毛微微垂着,压下一片阴影,看不清神色。
或许是饮的太急,几滴红酒散落在白色衬衣,开出朵朵红梅,
月光下,他像是蔷薇里走出的王子。
郑鸿煊蹲在天心身边,眼里有些委屈。他伸出手戳了戳她的脸。
你说,如果你能一直这样睡着该多好。
多乖呀。
这样,我就再也看不见你眼底的厌恶,看不见你对别人笑。
只有在天心看不见的地方,郑鸿煊才敢将自己的情绪宣泄出来,
他坐在床边亲吻睡着的公主,丝毫不在意时间的飞逝。
轰轰轰~~~!
远方传来汽车的声音。
天心睫毛颤动着,像是即将醒来。
郑鸿煊皱着眉,眼珠微微往后,真是碍事的一群人。
他离开厂房走进一间小房间,只见屏幕里赫然出现着厂房内部的影像。
画面里,厂房外驶入一辆军用吉普,干练的跳下车,一行三人,身姿各异带着邪气。
率先走进厂房的头目脸上带着刀疤横穿整张脸,将原本异常英俊的五官一分为二,让人不敢漠视,反而更显坚毅,光是看着便能让人从心底升腾起一股寒凉感。
后面一个劫匪年龄不大,白皙的肤色像是邻家帅气阳光的小男孩,他悠闲的跟在刀疤劫匪身后,双手插在裤兜里,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一副吊儿郎当不学无术的样子。
最后的劫匪异常魁梧,英挺的五官,眉眼看上去冷冽如山峰,粗犷张狂,他身上扛着一个麻袋。
麻袋里面,正是慕安安。
进入厂房,慕安安便被丢在一旁。
“大哥,这小娘们是谁呀?还搞个这么娘们唧唧的床。”
狗尾巴草说着,便向天心走了过去。
看见床上的人后,脚像灌了水泥一般不听指挥。
真美!
安静美好得就像天使,让人忍不住想要触碰。
只是刚抬起手,就被人伸手拦住。
正是被唤作大哥的刀疤绑匪。
他冷声道:“这不是我们这种人该触碰的,要钱还是要命?我跟人做了笔交易,暂时不能伤到她。”
“啊~!真可惜。”
狗尾巴草一脸遗憾的感叹。
天心睁开眼,又是那个厂房,她坐起身环顾四周。
空气里依旧是熟悉的铁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