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厕所被人占了。
“特玛的里面的人你是掉进去了么?这都半个多小时了!!”
一个男人愤怒的使劲捶着厕所的门大声喊着。
“别喊了!有个男的从上一站上来后,直接钻进去把门反锁了,列车员过来开过,他在里面顶着就不给开!”
旁边有个老头满带怨气的道。
他是亲眼看到那个男的提着大包小包进去的。
刚开始他还奇怪这个男的上个厕所带那么多行李怎么上,后面他才知道这家伙是想干什么。
之后好多人都来敲过门,里面的男的就是不给开门。
就算是列车员过来拿钥匙也没有把门打开。
“真有人干这事?”
李弘文无语的道。
前世他听人说过类似的事情,说碰到过有人为了上车地方松快点,上车就把厕所给占了不出来。
他一直以为这是玩笑话,在高铁出现以前,火车上的厕所里可没那么干净,而且味道也没有那么好闻。
厕所外的大汉愤怒的使劲踹着门,里面的人一点都不带有回应的。
“有这个功夫,你去下个车厢上吧,那边那上!”
老头虽然也讨厌里面的人,但是碰上这种人谁也没办法,只能劝解道。
大汉还有些不情愿,而李弘文则直接扭头往回走去。
翻山越岭,回到座位处时,李弘文没有停,继续往前走,来到车厢的另一头。
还好,这边厕所没有人占,虽然排了几个人,但好歹是能用。
等上完厕所回到自己的座位,旁边的林惜君也起身准备去厕所。
“别去那头,那头的厕所被个人占了,死活不出来。”
看她也准备往自己第一次去的地方走,李弘文出声提醒了一句。
林惜君点点头,转身去了另一边。
等林惜君回来,没说话话,抱着双臂靠在椅背上很快就睡着了。
她睡着了,李弘文倒是睡不着了,看了看旁边林惜君带的书,随手翻了起来,虽然灯光有些昏暗,但是也还有看清字。
此时的车厢里大多数人已经睡了,就算有没睡的,也都安安静静的。
这种环境下看了一会书,李弘文的困劲就又上来了,把书放到一边,李弘文闭上眼准备再眯一会。
也不知道眯了多久,李弘文感觉到旁边的林惜君倒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睁眼看了一眼,没有理会,准备继续睡,不过眼睛刚一闭上,他又微微睁开了。
因为睁眼的时候,他看到两个人有些问题。
一个瘦巴巴跟个猴子一样的家伙,还有一个看上去跟个老农民一样的人。
这两人正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两人旁边的过道上,贼眉鼠眼的不断打量着他跟林惜君两人。
自己这是被人盯上了呀!
李弘文有些好笑的道。
最近几年他出门都不是一个人,而且最近几次都是坐飞机,还真没有遇到过这个。
从两人的表情看,应该是把自己当做肥羊了。
不过也难怪,自己身上穿的这个衣服确实比较扎眼。
他因为今天要参加工厂剪彩,所以穿的确实有些比较不一样,是个人光看衣服都知道他比车上其他人有钱,被盯上也不奇怪。
刀子和三叔互相用眼神交流着。
“再等一会,这小子跟这个女的还没有睡太熟!”
刀子想要动手,三叔微微摇头制止了他。
他们是专门在这趟车上干扒手这个活的,以前虽然来往羊城的人也不少,但是并没有像现在这么多人,他们也就是偶尔上来一次。
但是最近一年,他们发现来羊城的人很多都是带着钱的,于是就把主要阵地转移到了车上。
一般情况下,他们只摸从外地到羊城的人。
因为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是带着钱的。
这个时候可不像后世,大家身上都没有钱,钱都在手机里。
现在出门必须带着钱。
因为现在别说异地存取了,就是银行卡都没有。
想要出门干什么,必须自己带上。
这就衍生了很多藏钱的办法,最有标志性的就是藏钱内裤,八十年代甚至九十年代,这个内裤一直都有。
而从羊城离开的,基本上都是带着货的,钱不能说没有,但基本上也没有几块了。
所以他们只摸往羊城的,然后到羊城潇洒完就回家。
但是这次他们在上车的时候,发现了肥羊。
或者说在火车站里的时候就发现了李弘文,只是当时李弘文身边还跟着人,他们不好下手。
“你说这个人他身上会有多少钱?”
刀子用眼神询问道。
“不知道,反正肯定少不了,不过有一点,这个人摸完,我们就必须得下车,而且一段时间不能在这个车上拿食了!”
三叔也不确定李弘文身上会有多少钱,但从李弘文的穿着判断,肯定不会少。
在这个年头敢穿成这样,还有这样气质的,他知道肯定不是一般人。
知道要是真对这样的人下了手,肯定会有大麻烦。
但是让他一个偷了几十年的贼王看到肥羊不下手,那就跟要他命差不多。
大不了摸完这一把,避避风头嘛!
这种事他又不是没有经历过!
“反正我看他那个表就不错,可惜现在是在车上,要是在外面,我非得把他身上的衣服也扒下来!”
刀子小声道。
他太眼热李弘文身上穿的这一身衣服了。
这一看就知道是进口货,不管是料子还是做工,都不是国内能见到的,还有那块表,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表不能拿,这玩意不好出手!”
三叔摇摇头,李弘文手上的表确实是好玩意,但就是这玩意太好,他不准备拿。
在他看来,偷东西最好是偷钱和票,其他需要变卖的东西都不是第一选择。
钱票这种东西拿到就能直接用,不用再找下家,而且不管是什么东西,都要找人出手,这就会增加被抓的风险。
“我不出手,我自己留着带!”
刀子小声道。
他虽然也有一块表,但是跟李弘文手上的这块表一比,立马就成了要扔的货了。
“我说了,不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