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千秋狐族的千秋之力,只能凭借自身力量强撑过去,你行吗?”
李荒赶忙凝聚极道神能护持寻宝鼠的肉身,只见见其体内一股千秋之力随着时间流逝变得越来越强,不停消耗着寻宝鼠体内为数不多的力量。
不过几句话功夫,寻宝鼠的气息便虚弱到了难以自持的程度,先前服下丹药和所用法宝,几乎没有作用。
“完了完了!倒霉了,让这狐狸崽子咬了一口,先前还想着抓了它当做灵宠,现在我恐怕是命不久矣了?”
寻宝鼠一脸惊恐看着自己的身体,肥嫩嫩的肚子此时肉眼可见的消瘦一圈,李荒连忙以极道神能将其肉身锁死,却无法阻挡千秋之力在寻宝鼠的体内迅速扩大。
“我现在才知道,你怎么连命轮境的修为都没有?”
李荒傻眼了,极道神能强行进入寻宝鼠的体内,他方才看出来寻宝鼠的修为竟然连大道命轮都未曾修出来。
“要不然我整天这般胆怂却为何故?别说大道命轮,我连个灵墟境都是靠吃丹药堆上去的,李荒,你可别放弃我啊,咱们是出生入死过的好兄弟,你可不能抛弃我啊”
寻宝鼠此时被李荒死死镇压在一片星海陨石中,吓得眼泪直流,六神无主。
李荒皱眉,他曾经领教过千秋之力的恐怖,险些便要死在那股恐怖又奇异的力量之下,寻宝鼠袖间又翻找出一堆丹药服下,更是祭出数个至宝为自己护道。
结果还未坚持几下,整个老鼠都肉眼可见的萎靡了些许,千秋之力作用于大道法则之上,外力难撼,它山之石不可攻己玉,寻宝鼠吓得浑身瘫软,屎尿流出一片。
“坏了!没办法了,这千秋之力我化不掉!”
寻宝鼠睁大眼睛看着李荒,此时一阵后悔涌上心头,李荒咬牙以极道神能强行去镇压寻宝鼠体内的千秋之力,结果还未与之触碰,寻宝鼠哎呦一声拍着大腿便哭了起来。
“哎呦喂,别别别,快撒手,你这么折腾不把它折腾没了,就先把我折腾死了!”
“若不如此,我恐怕救不了你?”
李荒面露无奈收手,寻宝鼠脑袋钻进袖间一阵翻找,可谓是把压箱底的东西都翻找出来一堆,结果依旧无用,千秋之力在其体内越来越重,让其愈发后悔,扑通一声倒在了星海陨石上嗷嗷惨叫起来。
“我日这天地祖奶奶的!大道就是这操蛋鸟样!娘的!说没就没了,李荒,你可把我坑惨了,我寻宝鼠一族却没料到最后终结在你手中了!”
寻宝鼠颤抖着声音满脸不甘,此时的他越发虚弱,一身毛发苍白无比,李荒显化极道宝树,欲要将那股千秋之力自寻宝鼠的体内逼出,后者却更是痛苦,连连挣扎。
“别费力气了!趁着我还有一口气,快把我带到小丫头那,我就是死,我也要和我的宝物死在一起!”
寻宝鼠当机立断,李荒不敢犹豫连忙抱起寻宝鼠一路向九天之下飞去,它的气息变得越来越是虚弱,看着李荒的脸,鼠爪子在袖间不停翻找。
“我寻宝鼠一族的宝物,都在我这两个破衣袖里面,我若是死了,就有劳你替我收着,万一将来你若能见到另一只寻宝鼠,拜托你交给它,好不好?”
“好!我答应你,鼠兄,你不会死的,你努努力与体内的千秋之力抗衡,我当初也是……”
“闭嘴吧你!李荒,我算是被你坑毁了,你当初和我能一样吗?老子就是个老鼠精,你可是九天九地的盖世天骄,咱俩不是一个老娘,也不一样的命运呐!”
寻宝鼠痛骂个不停,两只老鼠爪在袖间翻找许久,最终似认命般惨叫一声,流着眼泪在李荒的怀中越来越是虚弱。
“李荒,我的好朋友,我偷盗一世,没有一个知心朋友,唯有你,不嫌弃我,和我出生入死,呜呜呜……虽然很大原因是被你坑着一起出生入死,可咱们也算是过命的兄弟了,对不对?”
“对”
“哈哈哈……好,是兄弟就好,快带我去小丫头那,我不想死在天上,我想埋在地上,死在地上”
寻宝鼠虚弱道,千秋之力在其体内愈发壮大,他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李荒爆发全力朝着大地飞去,寻宝鼠的呼吸渐渐微弱下来,唯有心跳时而传出。
数日后
李荒离开九天落在地上,寻宝鼠一身的毛发都已经苍白,原本肥嫩嫩的肚皮此时干瘪,血肉都渐渐枯败,李荒不敢停留,一路寻向瑶池,他在大地上寻了许久,以星象为指引,一路寻找。
瑶池有自己的天地大阵,易出不易进,更是不好寻找,期间,寻宝鼠苏醒过一次,为李荒指引了方向便昏沉睡去。
李荒寻了足足几月,寻到了一片大漠,那是黄沙大神陨落之后所留下的大道痕迹,将那里化作成了一片黄沙漫天的绝地。
瑶池便坐落在大漠的边上,这里没有多少植被,李荒又寻许久方才找到自己临走之时留在瑶池的阵法。
当他再来到瑶池之时,古湖周围绿荫一片,一棵棵桃树茁壮成长,树下也多了些误打误撞进入瑶池的小兽。
“荒!荒!!!我在这,我在这!”
桃的声音自远处传来,她还是那般模样,但个子又长高了些许,张开手笑着跑向李荒而来,却渐渐放缓脚步,看着李荒怀里的苍白瘦鼠渐渐安静下来。
“大老鼠怎么变成瘦老鼠了?”
李荒将寻宝鼠放在先天桃树下,许是感觉到了先天的气息,寻宝鼠吃力的睁开双眼,见到桃,他呜呜哭个不停,看的桃也同样红着眼眶,摸了摸寻宝鼠都快要掉完的胡子。
“大老鼠,你不是说我只要不睡觉,你就不会死吗?你怎么这么快就要死了啊?你骗我,那些土根本就不能把树苗长大,我才用了一把土,你就要老死了!”
桃揉着眼泪哭个不停,靠在树下的寻宝鼠一脸惭愧,枯瘦的身躯让他宛如一截即将作朽的糟烂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