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阳族与太阴族除却金乌与玉兔之身者,还有如人那般的生灵,他们也是太阴族与太阳族?”
“嗯,你说的是太阴古月与u太阳古曦那一对夫妇吧?他们是太阳族与太阴族与人结合所生下的后代,我两族血脉霸道,所以血脉传承下去,除却能让他们保留人的外表之外,血脉几乎与纯血无异”
神阳拿起一块灵物放入口中咀嚼,李荒听懂对方的意思,诧异之余面露好奇。
“如你所言,他们的血脉历经演变,如今也早已是真正的太阳太阴血脉?”
“嗯,只可惜,两族始终以先天兽躯为尊,故而身负太阳太阴血脉的人形族人,并不在两族中受到多大的重视,即便他们的血脉已经足够纯净,足够强大”
“他们甚至开辟出了两族血脉融合之后的强大法门,阴阳相融,这是一种能在短时间内融合两股血脉成就大威力的手段,即便是我都未曾学会”
“两族之中,人族形者极易修得,反之兽形者,所会者寥寥,我曾不下三次向太阳王请求,要一视同仁,可此事遭到族内众多族人阻挠,便也不了了之了”
神阳倒是个话匣子,一杯酒水下肚,接连开口,讲起太阳太阴两族来,滔滔不绝,讲述先天一族在开天辟地时代如何的辉煌,在后世如何的伟大,情到深处,更是饮食作画,好不激动。
对此一切
李荒笑而不语,他还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一杯酒一杯酒的下肚,说来也怪,这先天一族的美酒竟然喝不醉,反而越喝越是清醒。
“李荒,你可知道,为了杀你,我族耗费了多少精力,一代又一代,你就如同杀不死般,每隔几百年都要出世,每一次,都带着极强的潜力凶横一世,可你凶横又当如何,每一世都要死”
“你犯了大过,是天地不容的大过,你活着,天地就要降下大灾大劫,众生都要因你而死,天地万物都要因你而亡”
“你不要怪我族手狠,怪就怪这天命,你本就是该死的”
神阳指着李荒的鼻子骂了一通,话语中却让李荒听不出愤怒,反而满是悲凉。
“你能修行至今,想来也知道了不少自己的身世吧?你是一个很难被杀死的生灵,你这一世,叫李荒,你前世,却不叫李荒,你有很多个名字,但你只有一个身份!”
“大荒禁区,灭世之祸心不死,可我先天一族去无法奈何其,我们只能守着,等着你一次又一次出世,你这三色簪,曾经不是三个颜色,是一个颜色!”
“你的威胁越来越大了,我觉得在你死后,太阳王应该举兵对大荒禁区清扫,对春原清扫,对你所残留过的任何痕迹,一一清扫”
“永绝后患,当永绝后患,而不是看着你一次又一次出世,一次又一次残杀我的同族!”
太阴玉女不知何时来到殿内,看着神阳拎着酒壶在那痛骂李荒,她快步走来将神阳搀走,却被神阳一把推开。
“别拦我,我没喝醉,李荒,你以为是我先天一族一直揪着你不放吗?是你揪着我们不放,是你,都是你,我……唔……呕……”
太阴玉女拖着神阳离去,看着腌臜一片的殿内,李荒端起酒杯饮下,这酒出奇的奇怪,李荒怎么喝都喝不醉,反倒是神阳不过几口下去,竟然醉的胡言乱语。
“把殿内收拾一番”
杂血金乌的声音自殿外传来,后者走入殿内,看着李荒背手而立静静看着自己,他冷哼一声。
“兄长是个喜欢多愁善感的人,心慈手软,这本我酿最攻道心,道心越弱,则醉相越丑”
“那你兄长这般,不就成了太阳族的笑话?”
李荒不解,为杂血金乌满上一杯丢去,后者一饮而下,脸上浮现出一抹潮红,但却又很快便落了回去。
“兄长宅心仁厚,不与我这般,只知凶横杀戮,心中无仁,手上无慈”
“你来此,是看我笑话的?”
李荒撇了杂血金乌一眼,后者又坐在了李荒面前,看着李荒,杂血金乌抬手一礼。
“抓你,杀你,是为我先天一族的使命,但你将死,我还是有些心里话想与你说,不管你喜不喜欢听”
“你先天一族倒是直言直语,说吧”
李荒拿起酒杯,酒壶中的美酒似喝不完倒不尽般,他一饮而下,杂血金乌眼中闪过一抹战意。
“我很想在你临死之前再与你斗过一场,我斩杀过无数后天生灵中的佼佼者,但唯独你,让我惺惺相惜”
“那你没机会了,我对先天一族的要挟,先天一族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李荒拿起一根灵物,先天一族的食物与后天一族真的不同,这些灵物有的还带着泥土,也不加以烹制便直接入口,味道虽不好,但却充满了灵蕴。
“李荒,下辈子,不要再做李荒,你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后天生灵”
杂血金乌拍了拍李荒肩膀,站起身来走到殿外,冷冷一声。
“我知道你与李荒曾经有婚约,但那都已经是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了!”
“我知道,我是神阳殿下派遣过来照顾李荒起居的”
殿外
一道熟悉的女声传来,李荒转头看去,是一位他很熟悉的女子,太阳古羲,无垠天曾经鼎盛之时,李荒与之有婚约,只是后来历经波折种种,婚约也早已作废了。
“临死之前,还能见你一面,不错”
李荒面露笑意,酒杯中的酒水一饮而下,脸上多出一抹潮红,太阳古羲来到李荒面前,久久不语,最终夺过了李荒手中的酒杯。
“这本我酿越喝越是上头,即便你现在无碍,但一时三刻过去,道心受酒劲刺激,难保不会……”
“我当初一直都觉得你死了,后来几经波折,察觉到你的身份,呵呵”
李荒自嘲一笑,拿过酒杯一饮而下,眼眸之中闪过些许深意,太阳古羲捏着衣角背过身去。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