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五仙口中的你,根本不是一个战力!”
仙儿庙传人皱眉,天子很明显在这一个对碰之下吃了些许暗亏,手臂轻颤,但输人不输阵,他姿态依旧,傲世前方。
“跟这样的人做同伴,可是会很吃亏的”
仙儿庙传人看向李荒,拂袖转过身去,搬山兽扛起仙家洞府起身离去,李荒看向一旁天子,后者吐血,脸色苍白无比。
“此人修为比之天尊遗命的于荒,不妨多让,他想来便是五仙传承汇聚一人的仙子?”
“仙子?这摸样磕碜了些”
李荒倒并非是以貌取人,而是那仙儿庙传人的外貌,真的经不起什么推敲。
“以貌取人可以,但他不是人,我能感觉到,他的本体并非是人!”
猴哥吹了吹手中的小风车,两人不禁露出惊容。
“他的本体是一种罕见的凶兽,虽然外貌把自己打扮的像个人,但我能感觉出来,他的本体是一头很罕见的凶兽!”
“那是什么?”
天子好奇,若说起来,他的本体也是凶兽,猴哥看了天子一眼,不禁茫然。
“我说我也不知道叫什么,你们可能不会相信,但我在小时候曾亲眼在万兽岭目睹过,那只凶兽相貌丑陋,几乎四不像,但他的实力很强,以神境大凶为食,吞吃脑髓,毁其道基,十分恐怖!”
猴哥说到此处,不禁浑身猴毛一颤,此时李荒方才好奇起来。
“猴哥不在万兽神宗待着,怎么会在万兽岭?”
“啊?你不知道吗?”
猴哥挠头,李荒茫然,天子在一旁露出好奇之意。
“莫非是隐世不出的太古仙山如今就在万兽岭?”
“对喽,太古仙山自昔日一役后,被万兽神宗所彻底排斥,兽祖感念妙萱曾是万兽神宗弟子,但太古仙山所修之法与万兽神宗并无一道,所以兽祖便彻底驱逐了太古仙山!”
“那师尊他……”
李荒脸色有些复杂,猴哥顿时翻身上树拨着拨浪鼓苦涩一笑。
“此番也正好,太古仙山彻底脱离了万兽神宗,妙竞天的尸体被埋在了万兽岭,妙萱与他恩怨一清,我成为了太古仙山的迎客山护山长老,太古仙山,与世隔绝了!”
“那山门如今何在?”
李荒看向猴哥,后者顿时来了兴致嘿嘿一笑。
“当然是在万兽岭内部了,不然我带你们两个跑到这干什么?”
“那猴哥先前怎么还与太阳族交手了?”
天子好奇,猴哥闻言却是有些不好意思捂着脸笑了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迎客,返璞,天下,北疆,四座山都自封了,我守在山上无趣,便想着出来溜达溜达,然后我就看到了那个太阳族的小娘们在泡澡,你们别说,太阳族的女人白馒头是真的……”
猴哥双手抓了又抓,李荒干咳一声,后者这才收敛神态重归于肃。
“我好奇为什么此地会出现太阳族,本想上前与之交谈一二,可她非说我对她起了歹念,我是个猴子,又不是个人,我一身猴毛怎么可能会看得上女人?”
猴哥一脸无奈,说起自己和太阳族的女人交起手来的原因,它是不怎么占理,但那太阳族的女子要他猴命,猴哥岂会作茧自缚。
故而
大战一触即发
猴哥本想交手两下就落荒而逃,结果没想到天子与李荒赶到,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现在我算是知道,这万兽岭内部到处都是人,心眼子一个比一个多,就光是那三个混蛋交手之际,就有不下数十道目光偷偷看过来!”
“要我说啊,你们两个随我去师门待着,石逸仙也在师门,大不了就大,如今石逸仙可是太古仙山的掌门了!”
“你们两个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这万兽岭真没什么东西,即便是有宝物,那也不是你们这些小年轻可以拿走的!”
“也不知道是谁攒局把你们找过来,很危险的!”
猴哥苦口婆心一番劝阻,结果却是劝了个寂寞。李荒与天子依旧我行我素的向着万兽岭的深处探寻,可两人没走多远,前方竟出现了一条似有人修缮过的道路。
“这是……”
“太古仙山的山门前路!”
猴哥无奈道,天子顿时坐在山门前翘起二郎腿来。
“合着您老劝了半天,你太古仙山全家都住在深处啊?”
“这怎么会,太古仙山只是住在深处的门口,再往前走,那就是真正的绝世凶地了,你小子当年来过这,你应该知道这里都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猴哥敲了一下李荒的脑袋,后者想起当初自己进入众仙冢时所发生的一切,依旧没有改变此时的想法。
“我还是要……”
“犟种!一个两个的都是犟种!”
猴哥不待李荒说完话,拔下一根猴毛递给李荒。
“再往前面走,就是太古仙山的山门,你若要去万兽岭深处,往这边一直走,我不劝你们两个了!”
猴哥迈步便走,昔日师门近在眼前,李荒没有犹豫,直接选择走第二条路,天子同样没有犹豫,两人一前一后离去。
“吼!!!!”
是夜里
月华正盛
山涧传来阵阵凶兽的嘶吼声,隐匿在万兽岭中的绝世大凶此时察觉到了外来者的大量入侵,开始向外来者们示威,无所顾忌的散发自身强大的气息。
这一夜
李荒与天子感觉到了数十道强大到极点的气息自身上掠过,那些存在并未直接对他们出手,因为能够穿过外围来到深处的人,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普通人。
“外来者,你们来到万兽岭所为何事?”
一只绿色的梅花小鹿迈着步子一跃而来。
它歪着脑袋打量李荒与天子,目光纯真无瑕,好似没有什么威胁,李荒与天子静静坐在火堆旁,只见那火焰摇曳,四下无风,但一股说不出口的意味却自李荒心头升了起来。
两人并未搭理小鹿,只是自顾自的往火堆中添柴,一时半刻过去,小鹿见两人不上钩,转身摇晃着尾巴离去,身躯也渐渐枯萎成了一片树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