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玄圣宗，在一条如卧龙般的山脉之上，杨凡托着石板，一步步走去。成千上万的天级宗门弟子，跟在其身后。
他们都想看看，杨凡在三大圣地吃瘪的模样。
烈日下，前面一位年轻人，托着一块石板，在其身后有密密麻麻的人，跟着一起。浩浩荡荡的气势，让路上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心神为之一夺。
越来越多的人，跟在了杨凡身后，齐齐向那虚玄圣宗而去。
在那山脉最高的地方，便是虚玄圣宗的虚玄大殿。
此刻，在这大殿中，有好几人。他们的容貌，有非常年轻的，也有苍老的，更有美少妇。
但到了他们这一层次，光是看外貌，是不可能看得出具体年龄的。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已经完全超越了涅盘境的层次。
这几人，全都是先天境的强大存在！
几人坐在大殿之中，在他们的中间，有一方凭空生成的镜面。其中的画面，正是杨凡一行人。
“圣地有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笑道。
“这次虽然热闹，可就是脸上有点不好看，所有天级宗门的炼神境武者，竟然挡不住一个从地级宗门上来的家伙。”另一位美少妇，摇头道。
“话也不能这么说，地级宗门同样是太玄圣地的一份子。”儒雅中年男子倒没有这样的想法。
几人中，一位看上去三十多岁的青年男子，看着镜面中的杨凡，眼中带着好奇。
在驼峰城，他接唐水月的时候，就看到过杨凡。的确是一位很不错的年轻人，但他没想到，杨凡的成长速度，会如此之快。
竟然这么快就突破到了炼神九重，并且还领悟了法则。
“如果你真能成为炼神境第一，将来九天风云录上，必有你的名字。”青年男子心里想道。
同一时间，在那竹林间的溪流中，姜珂四人还在阁楼里。
“杨凡击败高岳，正前往虚玄圣宗。”披散头发的男子，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轻声笑道，“看来，天级宗门还拿他没办法。”
“不过，他到了我虚玄圣宗，这时，也算是结束了。”
那剑眉星目的男子笑道：“你对你们的虚玄圣宗，还真有信心啊。”
“当然，这点儿信心还是有的。”
话落，他又看向姜珂，道：“很快，那家伙在虚玄圣宗被击败的消息，就会传来。”
姜珂微微笑道：“你会失望的。”
虚玄圣宗。
杨凡将石板插在地上，炼神境第一，五个字，依旧那么显眼。
“我为炼神境第一，可有不服者？”杨凡的声音，远远传了出去。
众多天级宗门的弟子，全部望向虚玄圣宗里面，看着虚玄圣宗的人，不断出来，表情各异。
到了虚玄圣宗，杨凡竟然还如此狂妄。
还问别人服不服？
等会儿，杨凡自己就会被彻底打服了。
不知道那时候，杨凡会不会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从虚玄圣宗陆续出来的人之中，杨凡看到了沈子义，这个被他击败的第一位一流天才。这几个月时间，实力也突飞猛进。
如今，已经达到了炼神七重！
一流天才们，都会在炼神九重，停留相当长的时间，去领悟法则。
沈子义看着杨凡，心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第一次见杨凡的时候，后者才炼神三重，却将他击败了。时隔几个月，杨凡却突破到了炼神九重，并且还领悟了法则。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被无数人称为天才。
可现在，沈子义觉得，杨凡才是天才，而且还是堪称妖孽一般的天才！
唐水月也出来了，她看到杨凡，立即跑过来，然后瞪着眼睛道：“杨凡，你收敛一点不行吗？”
“这里可是虚玄圣宗，等会儿你被打败了，那得多丢脸啊！”
这话透露着几分关心之意，众人都听得出来，他们惊讶无比。
什么时候，杨凡和唐水月关系这么亲近了？
后者的身份，可不简单啊。
而且，还貌美惊人，不知道多少年轻男子，单相思着唐水月。
杨凡指了指石碑，笑道：“看到这上面的字了吗？我既然敢说自己是炼神境第一，我就不是口出狂言，你有见过我说大话吗？”
唐水月一想，好像还真没有。
“那你也该低调啊。”唐水月还是不服气，哼声道。
同样，她还是不觉得，杨凡真能成为炼神境第一，至少现在还不行。等杨凡领悟了十分之九的法则，那还差不多。
杨凡耸了耸肩，没有解释。
不是他不想低调，而是低调的话，得不到战斗积分啊！
这时，虚玄圣宗的人群中，走出了一位女子，极其强势的道：“杨凡，你现在乖乖拿着，你那张破石板离开的话，还能保留一些脸面。”
“否则，你的脸，今天就要丢尽了！”
杨凡笑道：“你如果不服的话，那就凭实力说话，不要讲这些没用的。”
“好，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女子穿着一身宫装长裙，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唐水月赶紧提醒一句：“杨凡，你自己小心了，这是谢荷师姐。虽然过了上飞天榜的年龄，但也领悟了法则。”
说完后，唐水月立即退到了一边。
而那叫做谢荷的女子，细长的手指，在空气中快速划动了几下。
下一霎，真气涌动，化为了灰蒙蒙的雾气。
劲风一吹，这些雾气不断变幻，最终变成一头灰色的蛮牛，踏着空气，朝杨凡冲撞而去。
经过圣地藏书楼的充实之后，杨凡的眼界，开阔了极多。只是一眼，他就看出来了，谢荷领悟的雾之法则。
杨凡一拳将蛮牛打爆，紊乱的灰色真气，席卷而出。
“不愧能击败高岳，不过，这才刚开始呢！”谢荷目光凝了凝，双手随之紧握，而后再度摊开。
在其掌心，各自有一枚散发着灰色光芒的符文。
唰唰！
谢荷将两枚符文同时扔出去。
灰色符文好似磁铁一样，在半空中便相互吸到了一起，融合成一枚更加复杂的符文。同一时刻，谢荷身上的真气，疯狂涌向了这枚符文。
嗡！
空气震动，以这枚符文为中心，不断有灰色光芒蔓延出去。
转瞬间，灰色光芒消失不见，一个数丈高的灰色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