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眠心底缩了缩,嘴里还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嫁给霍北辰是她从小到大最大的愿望。
她费尽心思赶走了苏唐,凭什么现在苏斐又来插一脚。她只不过是苏唐的一个替代品而已。
苏斐走到卫生间里洗了把脸,然后补了点妆。
出来的时候就见到霍北辰倚靠在走廊处,眸光幽深。
苏斐低下头快速地从霍北辰身边走过。霍北辰却一把拉住了苏斐的手。
苏斐的手十分粗糙,即便恢复之后也不如以前那般白皙滑嫩了。
霍北辰有些心疼,语气也放软了一些。
“为什么你看不见我?”
苏斐觉得有点奇怪,满腔的怒火和无边的醋意让她说话又快又毒。
“你身边不是有了娇俏可人的姜以眠。怎么我这种乡野丫头也想要尝尝滋味吗?”
苏斐将手快速抽了出来,面若寒霜:“在外面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既然是做戏,没必要的时候就当陌生人吧。”
霍北辰眉头紧蹙,自尊心碎成了渣渣。
“好”
霍北辰依旧努力维持着骄傲的形象,假装云淡风轻地说道。
“这是祛疤膏,有空的时候抹在手上。做戏也不要丢了我的脸。”
霍北辰将祛疤膏塞在了苏斐的手心。
苏斐只觉得讽刺,自己不过是一个演戏的工具。自然手上有点受损都是不允许的。
比赛正式开始了,选手们陆陆续续地上台表演了自己的才艺。
每位选手的才艺可以说是各有千秋,难分伯仲。
姜以眠表演的芭蕾舞,一位高级钢琴师给她伴奏。
钢琴声行云流水,姜以眠踏着音符在聚光灯下跳起了芭蕾舞。
身子轻盈,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的流畅轻松。
这样高雅的艺术只能是从小学习,而且要花很多钱。
普通的孩子根本接触不到,也付不起学费。
姜以眠有名师指点,每个动作都是严丝合缝。身姿也是相当优美,仿佛一只高贵的白天鹅。
台下的评委都露出了赞赏的目光。只是姜以眠待在地下室里太久了,很少见光。
台上强烈的灯光让姜以眠有些不适应,有几个动作没有稳住,身子也有点僵硬。
不过她想不是专业人士,应该看不出来。
一曲终了,姜以眠在台上鞠躬谢幕。
评委们赞不绝口。
“姜小姐跳的芭蕾舞真是太美了!”
“是啊!钢琴声和舞步也很契合。”
“感谢姜小姐贡献了一场视觉盛宴。”
杨诗也是眼红的滴血。她只会跳一些简单的爵士。她穿的格外性感,露出白皙的大长腿还有纤细的腰肢。
轮到她上场的时候,观众们都是反响平平。
评委点评也是漫不经心的。 最让人生气的有一个评委说自己把好端端的爵士跳出了一种风尘味。
杨诗的脸色在大家的哄笑声中变成了难看的猪肝色。
杨诗心情低落到谷底,缓缓地走下了舞台。
想想也是,经过了那一场高雅艺术的洗礼。谁还会普通的街舞表演感兴趣呢?
苏斐着急得不行,双眼环顾四周。林希也是心急如焚,给那个音乐人打了无数个电话。
那个负责钢琴伴奏的音乐人却还是没有出现。
“下一个选手”
“苏斐”
主持人高声喊道。
苏斐的心咯噔一下,瞬间感觉一切都玩了。
杨诗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姜以眠则是等着苏斐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
苏斐提着裙摆走上了舞台。台下的评委脸上已经有点倦色了。
苏斐突然灵机一动。“我想大家看了这么多表演也累了。我来给大家讲一个笑话吧。”
霍北辰看着台上古灵精怪的苏斐,搞不懂对方又想玩什么鬼把戏。
苏斐笑容满面,用一种十分诙谐的调子说道:
“许仙给白娘子买了一顶帽子,结果白娘子带上之后就不能动了,原来那是一顶压蛇帽。”
一瞬间,全场鸦雀无声。评委都感觉凉嗖嗖的,完全笑不出来。
苏斐也是倒吸一口凉气。苍天呀,我怎么讲了这样的冷笑话。
苏斐尴尬的脚趾抠地,脸涨得通红。
霍北辰却发出“哈,哈,哈”的笑声。笑声可以说非常僵硬了。像是故意挤出来的笑声。
很快现场也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的笑声。就连几个以高冷着称的评委也笑了起来。
那可是霍氏企业总裁耶!他都笑了,大家敢不笑吗?
苏斐心头一暖,她没想到自己那样尴尬的瞬间。霍北辰没有落井下石,反而给自己雪中送炭。
苏斐额头都渗出了一些汗珠。只是说完了这个冷笑话后,音乐人还是没有出现。
姜以眠看着苏婓东张西望的样子勾了勾唇。
你当然等不到给自己伴奏的人。
因为程写意已经将伴奏的人锁进了厕所里。
并且厕所外面还放了一个“正在维修,闲人免进”的牌子
苏斐脑子高速运转。很快转了转眼珠子,对着评委吹了一通彩虹屁。
评委们也是心花怒放。
姜以眠却冷笑了两声,声音提高了八度:“苏小姐,你到底什么时候表演呀?
该不会是没有准备充分。故意在拖延表演时间吧?”
此话一出,评委们也感觉有点不对劲。
“是啊,苏斐!”
“你是最后一个选手了。表演完了我们也好打分呀!”
苏斐嘴唇泛白,因为紧张而出了很多汗。
这个比赛还真是考验自己的临场应变能力。
“我想问一下,在场有没有会弹钢琴的人?”
姜以眠目光狠厉:“怎么,没准备充分就从观众里面挑选吗?
这恐怕有点不尊重这场比赛吧!”
姜以眠的其他小姐妹也陆陆续续附和:“是啊。没见过没有准备好就上台的。”
“态度都不端正,更别说能够表演什么才艺了!
“我看网络上吹她吹得那么厉害。说她勤奋,有志气什么的真是纯粹扯淡。”
“没准备好,就赶紧下来吧!别丢人现眼。”
苏斐的手紧攥着话筒,硬着头皮:“请大家给我一次机会。”
“在场观众里有没有会弹钢琴的?有的话麻烦你帮我伴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