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倒可以考虑和你生两个。”
霍北辰邪魅一笑,摄人心魂。
“滚”苏婓唾沫星子横飞。
绿茵茵的草地上,霍北辰和苏婓并排而坐。
“我想要你帮我应付一下家人。
整个霍氏家族都知道我们的事了。我需要一个名义上的妻子。
至于条件,你随便开。”
霍北辰的声音平淡到让人以为他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苏婓冷冷地质问霍北辰。
“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想说我们可以合作。”霍北辰垂眸,声音清越。
“我的婚姻不是做交易的筹码。”苏婓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爷爷瘫痪多年了。他知道这事很高兴。他想要看看你。
我们可以不领证不结婚。只是想你陪我在家人面前演一下戏。”
霍北辰眼眸中闪烁着一丝哀求的光芒。
苏婓有些动容。“我演不出来!”苏婓低垂着头。
“只要演几次就好了。不是演几年,几十年。你一定可以的。
事成之后,我送你一套豪华别墅。算是补偿好不好?”霍北辰急急地说道。
“我不想欺骗你家人。”苏婓有些为难地说道。
“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未尝不可以。”
“帮帮我好吗?”霍北辰语气软了下来。
“天色晚了。我想回家了。”苏婓猛然起身说道。
此时她的内心也是煎熬无比。在道德,利益,感情之间反复徘徊。
“好,我再给你一点时间考虑。”霍北辰声音有些嘶哑。
窗外蝉鸣阵阵,月光落了满床。
苏婓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点睡意都没有。
索性起身拿出画稿继续设计服装。
暗黄的台灯下,苏婓灵感喷涌而出。她将花朵点缀在了服装之上还加入了一点中国风的元素。
想起公园中小朋友们的笑容还有那些童年的游戏。
苏婓在图纸上方用铅笔写下花仙子这三个字。
苏婓本来想着用一周的时间完成设计稿的。没想到完成的这么快。
倦意翻涌,苏婓再度爬上床。
很快苏婓便进入了酣睡的状态。这一次没有做噩梦。
苏婓做了一个很香甜的梦。梦中依旧有一个白衣少年。
只是白衣少年的眸子与霍北辰的眸子如出一辙。
徐政宇又在和霍北辰一起喝闷酒。得到霍北辰允许之后,徐政宇用他的微信号找到了苏婓。
指尖在朋友圈的界面滑动,徐政宇睁大了眼睛。
生怕错过一点林希的蛛丝马迹。
翻着翻着,徐政宇就看到了很多苏婓和林希的甜蜜日常。
“我家林希真的好美,像画中的仙子。苏婓在一旁就显得过于平庸了。”
徐政宇感叹道。
“胡说”霍北辰冷不丁地给了徐政宇一拳头。
“明明是苏婓更加漂亮。”
徐政宇一副秒懂的样子。“是,是!你的苏唐最漂亮。全世界最漂亮,无人能敌。”
“我没醉。”霍北辰倚靠在沙发上,声音哑得要命。
“喝醉的人是不会说自己醉了的。神经病也总说自己不是神经病。”徐政宇举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对牛弹琴”霍北辰目光迷离,吐出这几个字。
天蒙蒙亮的时候,两兄弟才勾肩搭背走出了酒吧。
霍北辰在家昏睡了一整天。
徐政宇则是在林希上班的公司楼下蹲守了一整天。
结果就是一无所获。徐政宇精神恍惚得很。在人群中根本找不到苏婓的影子。
苏婓卯足了劲准备《我的女主角》比赛。
一周过后,苏婓已经写好了方案,敲定了每一个小细节。
正好比赛的帷幕也缓缓拉开了。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记者们拥堵在霍氏酒店门口,热闹非凡。门口摆放了无数花束。
只是这些花束都是仿真的。因为所有员工都知道霍总对花粉过敏。
很多名媛也都来参赛了。每个名媛都是豪车接送,一身高定,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其中A市名媛圈里风头最盛,家世最好的就是姜以眠。
姜以眠的父亲是做房地产的富商。母亲是美妆公司的总裁。全国各地都有她父母的产业。
姜以眠从小就接受贵族教育,只和名媛圈里的人打交道。一向张扬的她怎么会放过这样一个增加曝光度和名气的好机会呢?
姜以眠在镜头面前笑容可掬,姿态优雅。拍出来的每一张照片都是360度无死角。
记者们纷纷对姜以眠赞不绝口。
当然也有像苏婓这样的落魄平民。她是打出租车过来的。一条豪车背后跟着一辆出租车这实在有点尴尬。
众人纷纷伸长了脖子想看看是谁会从出租车里走出来。
苏婓麻利地付给了司机前,然后推来车门走了出来。
苏婓穿着一身浅蓝色的休闲装,扎着半高的马尾。
妆容几乎没有,只是涂了一个浅橘色的口红。
可以说穿得非常朴素。很多记者直接掠过了这位参赛者,照片都懒得拍。
苏婓也没有半点不高兴,在镜头面前落落大方。冲着愿意给自己拍照的记者浅笑。
姜以眠看到这个穷酸女孩,顿时觉得有些刺眼。这样的人怎么配和自己一起参加比赛呢?
姜以眠有一点被侮辱到了的感觉。
“这位小姐,今天是开幕式。大家都穿上了礼服。你穿的这么随便,恐怕有失妥当吧!”
姜以眠目光鄙夷,看得苏婓浑身不舒服。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道。“是啊!是啊!这未免太不尊重人了。一点参加比赛的诚意都没有!”
“霍氏企业那么有名,怎么会让这样的人来参加比赛呀?”
“看她那副样子,就是从乡下来的。”
“我建议赶紧取消她的参赛资格。不然真的太辣眼睛了。”
人群也是议论纷纷。一字一句像是坚冰一样落在地上。然后粉碎成一块一块的冰渣,精准地扎进苏婓心里。
姜以眠扬了扬下巴,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苏婓双手攥紧成拳头,声音高了八度说道:“大家误会了。我并不是不看重这个比赛所以故意不穿礼服。我实在是没有钱买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