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088也听不进去君君后面又说了什么,也不关心君君来找他的目的是什么,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件事。
呜呜呜,主人给其他的系统取名字了。
这样的心理状态甚至明显表现在了脸上,整个人都像是被实体化的黑雾给包裹住了,垮着一张脸,让人看着就知道他心情不好。
君君自然也能看出来c088没有什么想要交流的欲望,她倒是也没生气,毕竟每个系统都有自己的脾气秉性,有的系统热情,有的系统冷漠,跟人并无太多差异。
她也不勉强,而是找了个理由便结束了话题,回到自己住处准备休息了。
可在君君走后,c088的状态也没有恢复,反而看起来更加糟糕了。
—系统哥眼角怎么又泪花啊
—问题这不就来了,君君姐到底说了什么
—不会是因为人家有名字他没名字所以哭的吧
—不得不说,有点可爱
被虫子爬过的床还是有那么一股臭味,睡是没法睡了,c088就那么一直坐在小椅子上,小小的椅子大大的身体,从后面看,似乎还有点可怜。
也不知道郁闷了多久,突然,外面的一声尖叫将c088从低压气氛中唤出,他反应速度很快,几乎是在那尖叫声出现的瞬间就冲了出去。
而当他找到了尖叫声出现的地方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c088忍不住吞咽住了口水。
一个身体赤裸只有头上裹着黑布的男人被钉在了巨大的木桩上,他的四肢已经被截断了,切口处平整没有特别多的碎骨,光是用肉眼来判断,就能得出结论,这绝对是用大型器械切割出来的伤口。
双臂和双腿都是向后折着,被反绑在了木桩上,为了保持身体的稳定性,似乎也是为了不让身体掉下去,他的手臂和腿上的全是钉子。
钉子穿过皮肉死死嵌入木桩中,此时透过皮肉相连的缝隙,一直向外溢出红色的液体。
也不知道这男人被挂在这里挂了多久,木桩周围的泥土地已经被鲜血浸湿了。
血腥的场面当然不止这么多,更让人受不了的是男人的性器官也被割下去了。
此时周围已经有了不少围观的村民,参与这次副本的几个系统也都到了这边,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了男人身上,他们都在小声的交流。
也正是这一幕,让c088突然意识到,这种场面,村民们应该不是第一次见到了。
或者,可以换句话说,这种场面,村民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大部分的人在看到血腥场面的时候都会有一些正常的生理反应,至少,或多或少都会有一种恐惧、不适的反应。
现在这群村民们面色平静的交头接耳,除了村子里经常出现类似的事情以外,c088找不到任何其他解释的理由。
过了大约五分钟,大牛带着几个男人走了过来,大牛在看到c088还有今天一起来的几个系统时,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变了。
从原本的面无表情变成了极其厌恶,这样的态度与刚才截然不同。
c088眨了眨眼,并没有硬凑上前,而是站在不远处观察着大牛他们。
其他系统也没有贸然向前,他们也在观察。
那个被绑着的男人并没有死,呜呜咽咽发出了痛苦的哼叫声,大牛等人上前以后也不管男人还疼不疼,直接就是将木桩连根拔起,将那男人带走了。
一旁围观的系统们见到此场景都心照不宣的跟了过去。
君君在路过c088的时候见这个萌新系统还停在原地,忍不住开口问了句:“你不去吗?”
c088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君君见他还是这副样子,抿了抿嘴唇,快速跟上了大牛。
等到这里人散的差不多,c088朝着刚才插着木桩的地方走了过去。
别的系统没有注意到,但是c088注意到了,就在插入木桩的土坑里有不少虫子的尸体,不止是土坑,刚才从男人滴下来的血水里,也有不少正在蠕动的虫子。
虽然这场面看起来有些恶心,但c088觉得,这件事依旧跟娟子的妈妈有关系,与其跟那些系统找一样的线索,不如他直接走个捷径。
去娟子妈那边看一圈,确定一下味道和这些令人恶心的虫子是否跟娟子妈有关系。
他是这么想的,当然也就这么做了。
可当他抄近道朝着娟子妈家走过去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跟大牛他们撞路了。
并且是非常尴尬的那种撞路。
刚从小巷子里出来,扛着男人的大牛一行人就出现在了c088的面前,此时的情况看起来更像是c088出现挡住了大牛他们的路。
c088:........
—狭路相逢
—笑死了,故作聪明不做任务搞潜伏是吧,直接被逮捕
—这个系统哥明显没有其他系统聪明
大牛看起来依旧是厌恶的状态度,甚至后面一起扛木桩的几人在看到c088的时候眼神也都凶狠了一下。
后面一直跟着的系统们也都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
至于c088,他面不改色心不跳说了句:“我担心娟子,想去看看她。”
话说到这个份上,大牛垮着的脸也恢复了一点友善,他干干笑了两声:“这娟子妈是个寡妇,老师您大晚上去她家,不太合适。”
“你们要去哪?”c088眨眨眼,指了下前面的路,“这条路,只能去娟子妈家吧,你们这么多人都能去,我去有什么不合适的?”
一句话,把大牛干沉默了,他结结巴巴说不出来一句话,最后只能又变回了厌恶的表情,对c088再开口时语气也都变的极差:“我们都是一个村子的跟你当然不一样了。”
“我也是你们村子的........”c088说到这里甚至停顿了几秒,笑了起来,“老师。”
—大牛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大牛:你小子油盐不进是吧?
—没有人为后面抬木桩的人发声吗?他好像快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