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其实那房子都是靠大柱他爹的抚恤金建起来的,因此留给他那个不孝子,也算是应该的,这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江梨叹气说完没,随之就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
看江梨这样子,其实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牛车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市里。
江梨付了两分钱,就抱着孙女从牛车上下来。
没错,付钱。
这公社的牛车可不是白给人坐的,一个人一趟要付一分钱。
当然,钱是属于公社大队的共有资产,要用到公社平常的一些花费中。
江梨带着孙女直奔收购站,把野山参卖了一百六十块钱。
这个时候一百多块钱可是很多。
但因为家里以前的积蓄也不少,不然也拿不出让梅红做手术的钱。
所以身上揣着一百多块钱,江梨可是一点也不感到心慌。
随即带孙女来到供销社,买了一些日常用品之外,又咬咬牙给几个孙女买了半斤水果糖。
“好甜啊!”从供销社出来,江梨就喂孙女吃了一颗水果糖,程春丫当然要表现出一副惊喜又开心的表情,“奶奶,这个糖果好甜,你也赶紧吃一颗。”
真的是好甜哦!
哪怕已经经历过两个小世界,但程春丫对吃的东西还是很珍惜的。
特别是糖果这种东西,程春丫真心觉得确实很好吃。
“奶奶老了,牙口不好,就不吃了。”什么牙口不好,糖果这种东西谁抵抗得住。
之所以这么说,只不过是舍不得吃,想省下来都给几个孙女吃而已。
“奶奶,你就少骗我了,”程春丫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我还不知道你吗?反正我不管,奶奶也要吃,不然剩下的那些水果糖,我就再也不吃了。”
“毕竟奶奶不吃,我怎么吃得下去呢?”
程春丫表现出一副好沮丧的样子。
“好好好,奶奶吃,奶奶吃还不行吗?”江梨笑得合不拢嘴,“真是拿你没办法?”
随之,祖孙俩来到国营饭店。
好不容易来市里一趟,最主要的是今天可以说白得了一百多块钱,因此江梨能不给几个孙女买点好吃的吗?
本来江梨只是打算买三个肉包子而已。
可实在拗不过小孙女啊!
所以也就只能心疼的要了四个肉包子,把身上那点肉票都给用完了。
四个肉包子祖孙俩都没有马上吃,而是打算等回去之后再一起吃。
当江梨带着孙女回到家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
“呜呜!奶奶,你回来啦!”程想弟一看到奶奶回来,就立即哭着向奶奶跑了过去。
“这是怎么啦!谁给打的。”江梨抓住孙女那布满淤青的双手着急问道:
“我爹打的,”程想弟哭着说道,“今天我和大姐放学后,就又被我娘给叫回去帮忙干活了,可没想到我爹从地里一回到家,看到我和大姐二话不说就抄起棍子,使劲的往我们身上打。”
“我还好,大姐因为护着我,被我爹打得可严重了,回来躺在床上后,现在都起不来了。”
程春丫脸色直发黑。
昨天晚上因为奶奶又被气着的原因,程春丫就忘了去教训渣货。
可没想到暂时先放过渣货一马,渣货就又不消停了。
“奶奶命苦的孙女哟!”江梨也忍不住哭了起来,“怎么就碰到那样不是人的爹娘啊!”
马上从口袋里掏出钱来,递给了小孙女:“春丫,你现在赶紧去卫生所买点药酒回来,你大姐和二姐身上的伤得用药酒揉散才行。”
“知道了,奶奶,我这马上就去。”程春丫拿了钱立即转身往外跑出去。
不过她并没有直奔卫生所,而是在跑出家之后,就找了个隐秘的角落隐身起来。
隐身起来的程春丫,用最快的速度来到程家。
而此时程大柱和梅红正在睡午觉。
至于程天元则是没看到人。
在这个年代,农村这个地方晚上睡觉都很多人不关门,何况是睡午觉的时候。
当然这只是针对夏天而已,冬天自然都把门关得紧紧的,不然还不得给冷死了哟!
看着沉睡中的程大柱和梅红,程春丫抡起拳头就开揍。
“啊啊!”
程大柱和梅红当然是被痛醒的。
可醒过来整个人就更加懵逼了,随即就惊恐了起来。
这也没个人啊!
所以落在他们身上的疼痛感是怎么回事。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们分明感到有东西重重打在他们身上啊!
“啊啊啊!”
程大柱和梅红的惨叫声叫唤了十几分钟,这要不是程春丫还要去卫生所一趟,不然绝不会只打他们十几分钟而已。
“呵呵!”这是那种孩子阴森恐怖的鬼声,“为人父为人母不慈,那就该下阿鼻地狱,只不过可惜呀!可惜你们还没死。”
“不过没关系,刚好让我这个怨灵有怨可出,就让我来教训你们这对人面兽心的父母吧!”
“啊!是谁,到底是谁在说话。”程大柱吓得身子抖的像枫叶似的。
“呵呵!我是谁呀,那就要问你妻子喽!我可是你妻子给引到你家里来的,已经在你们家待了好几年了。”程春丫那阴森的声音显得更恐怖了。
程大柱恨恨看向妻子,这要是可以的话,他现在真想打死梅红这个臭婆娘。
“不是我,不是我,”梅红惊恐说道,“怎么可能是我,肯定是春丫那个死丫头。大柱,你可别忘了春丫那死丫头可是克星啊!”
程大柱此时的眼神太可怕了,所以梅红能不赶紧把事情推到程春丫头上去吗?
当然,那个小鬼的怨灵也很恐怖。
所以这就要说了,她怎么就引了个小鬼到家里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没错,没错,”程春丫又开口说道,“就是因为那个春丫我才到你们家里,你们不知道,我死的好惨啊!”
“我从小就被人给调包,把我调包走的那个女人还不好好对待我不说,在我六岁的时候还把我活活给虐待死,而也是在我死了之后,我才知道我原来从小就被人给调包。”
“所以几年前魂魄无意飘到医院,看你把自己的女儿跟别人的女儿调包,我就不由自主跟着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