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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寻常百姓只知大理寺卿顾大人去了大长公主府拿人,而消息稍微灵通有点手段的人却也只知是大长公主府的伶人出了问题。

但,大家都不知道“断草堂”的事情。

而那马夫被刺客公然刺杀,此事是闹得全城皆知的。

其目的就是为了在某一个合适的时机散出“断草堂”的消息,造成全城恐慌。

试问,若当今圣上连“断草堂”都处理不了的话,那天威何在?

江揽月右手食指微弯,敲了敲桌子,感叹了一句:“对方的手段实在是高明。”

她又道:“没有想到,连青浦也开始学会玩弄人心了。”

苏砚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沉思。

看来,有些事得提前去做了。

翌日。

祁郁和祁馨起了一个大早。

郊外。

祁馨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眼下泛青,打着哈欠:“江师傅,你这一早把我们叫来干嘛呀?”

祁郁比祁馨好不到哪儿去,他同意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里还带着些哀怨。

这几日为了查探碧泉山庄的构造,他和祁馨可是几宿都没合眼了,这不昨夜刚有空休息,结果转头就接到了江师傅的密信。

面对眼前怨气冲天的两人,江斯远心虚地抬头望了一眼天色。

天蒙蒙亮。

他摸了摸鼻子,对于最近高强度工作的两人来说,这时间……确实有些早了哈。

不过——

江斯远清了清嗓子:“此番喊你们前来,确有要紧之事。”

“你们得去一趟雪城,所以碧泉山庄的事情得暂时搁置下来。”

“雪城???!!!”

祁郁祁馨异口同声。

这下,两人的瞌睡彻底醒了。

祁馨立马站起来:“江师傅,可是出什么事了?”

江斯远叹了一口气:“卿云那边需要支援。”

他又道:“越快越好。”

昨夜,顾卿云的信前脚刚送到,后脚江斯远就把消息传给了祁馨和祁郁。

祁郁问:“顾卿云怎么了?”

江斯远摇了摇头:“信来的很急,卿云并未说具体原因,估计事情不小。”

“行吧”,祁馨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脚,“嗤,我就知道顾卿云那家伙还得要老娘帮他!”

祁郁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对冤家啊!

商量完要事后,祁馨和祁郁并未在此处多待。

因着这里都有准备几人的衣物,所以二人不用返城,在此处收拾完东西后,就立刻启程了。

一阵风从江斯远身旁穿过,带起了他的发丝。

江斯远不禁感叹,不愧是以速度着称的二人组啊!

当真是一点时间都没浪费啊!!!

*

“断草堂”引起百姓恐慌的事情已经传到了永安帝的耳中。

太子当即被召入宫。

御书房。

“啪——”

茶杯摔碎在了萧景尘的脚边,茶叶和水溅了他一身。

“萧景尘,朕就是这么让你办事的?”

萧景尘立刻俯身弯腰下跪:“父皇息怒。”

永安帝负手而立,他侧着身子,观察着跪在地上的人,眼中却没有一丝着急之色。

“父皇,儿臣以为这件事并非对我们不利。”

永安帝背过身去:“挺直身子,说。”

萧景尘道:“既然敌人在暗,我们在明,那不如我们彻底地做‘明’的一方。”

他的声音还在继续:“我们不妨借此机会,借力打力,调动所有百姓之力,让我永安子民彻底地认清‘断草堂’的面目,给大家以警示作用。”

听完太子的话,永安帝眼中满是欣赏,他语气缓了缓:“去办,若是出了任何差错,朕看武安侯缺的那一员大将就有人选了。”

“是,儿臣遵命。”

太子从御书房出来后,沿途被一个太监不小心撞了一下。

那太监一看是太子,连忙跪地求饶:“太子殿下饶命,奴才不是故意的。”

萧景尘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无碍,你起来吧。”

那太监看萧景尘还没走,似有惶恐,他看了一眼太子的脸色,小心翼翼道:“太子殿下还有何吩咐?”

萧景尘问:“你是哪个宫里的人?”

“回太子殿下,奴才是翠微宫中的人。”

“翠微宫?”太子似是有些疑惑。

“殿下,翠微宫是如今惠妃娘娘的住处。”

萧景尘这才恍然大悟,不过依旧瞧着兴致不高:“原是这样啊,就说你怎么瞧着眼生。”

那太监也笑了一声:“奴才才进宫不久,所以要眼生一些。”

“原来如此,退下吧。”

“是,奴才告退。”

待那太监走后,萧景尘盯着他的背影,眼中满是冷沉。

那人……该看的也都看清了。

他转过身去,也离开了此处。

水云间。

私人包厢。

萧景尘换了一身便服,他穿得极为低调。

一进门,就看到了桌前端坐的两人。

他朝前走去,朝着两人微微一笑:“今日之事还得多谢二位,尤其是江姑娘。”

江揽月也笑了一下,她摆了摆手:“嗨,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嗐,这太子每回都挺客气的。

苏砚在接到全城百姓知晓“断草堂”一事后就立刻将消息传给了萧景尘,而这也就让萧景尘在进宫前有了准备的时间。

不过……萧景尘之前的想法也确实是借力打力,只是不同的是他没有想过调动百姓之力。

而这个点子就是江揽月提出来的。

萧景尘只觉得此法可谓是事半功倍!!!

既能打击敌人,又能让百姓有家国安危的意识,实在是妙啊!

萧景尘落座后,他笑得若春风般温和:“不管怎样,还是要感谢二位。”

江揽月在心里犯起了嘀咕。

这其实也不是她的功劳。

她又在心底郑重地说了一句:

是先辈们的智慧!

她也只是借鉴于此。

苏砚唇角微勾,嗓音清冽:“太子打算下一步怎么做?”

萧景尘饮了一口茶:“对方估计现在已经知道我今日被父皇所训,且脸色不佳的事了。”

缓了缓,他又道:“先让对方出手。”

苏砚点头,表示同意。

欲让其亡,必先让其狂。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后,萧景尘也就准备离开了。

在走出房门之前,他脚步顿了一下。

他听见苏砚的传音:太子,下次见了我妻子,请唤她郡主或世子妃。

萧景尘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苏砚,又转了过去,他不禁摇头失笑。

自己也真是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