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江揽月觉得自己有一种不负责任的感觉。
她偷偷抬头瞟了苏砚一眼,恰好被苏砚逮住,双目相视,江揽月一下子就忘记了作何反应。
苏砚一手捧着江揽月的脸,靠近,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下。
江揽月只感受到了轻微的痛,其他并无感觉,可见,苏砚根本就没用什么力,只是动作看起来凶一点。
苏砚眼尾泛红,嗓音低沉,捏了捏江揽月的脸蛋:“渣女!”
闻言,江揽月一下子就不服气了:“我是渣女,那你就是......是渣女的......的......”
“是渣女的什么?”苏砚问道。
江揽月眉头一皱,情急之下,气急败坏道:“是被渣女渣过的人!”
苏砚眉头一挑,眼底晦暗不明,声音缓缓:“怎么,揽月还渣过别人?”
江揽月一脸懵:“当然......”话还未说完,她突然反应过来,她又看了一眼苏砚的神情,像是要专门跟他作对一样:“那当然了!”
果然,苏砚的表情瞬间凝滞,抱着她的力道也骤然收紧。
江揽月暗道不好,完了,玩脱了!
苏砚唇角上扬,盯着江揽月,一字一句:“哦?那我是被揽月渣过的第几个人呢?”
江揽月:“......”
苏砚周身气场不对!
苏砚声音低哑,又自顾自地道:“那当最后一个可好?”
江揽月瞬间瞪大眼睛,不是,这走向怎么不太对啊!
江揽月看向苏砚,刚想解释:“苏砚......唔......”
她的唇被他堵住,零碎的声音被全部吞没。
他的吻霸道强烈,尔后又转为温柔缱绻,不知过了多久,苏砚才放开了江揽月。
女孩脸颊泛红,嘴唇殷红,好似任君采撷的娇艳玫瑰。
他粗粝的指腹摩挲着江揽月的唇瓣,好似很满意他的杰作。
江揽月被苏砚的眼神吓了一跳,好浓重的占有欲!
她就知道,醋坛子打翻了!
待她气息稳下来后,江揽月开口:“刚刚骗你的,只有你!”
“嗯?”苏砚嗓音暗哑,好听的气音回荡在江揽月耳畔,如清风拂面。
“就刚刚......我在逗馨馨,我对其他人没有任何想法,而且,我没渣过任何人,只有你!”
苏砚的面色瞬间缓和,他抱紧了江揽月,眉梢含笑,头放在她的颈窝,抱住她不撒手。
他其实都知道的,可还是忍不住吃醋。
现在揽月亲口说只有他,他还是会开心好久。
江揽月捏了捏苏砚的耳尖:“苏砚,你害羞啦?”
要不然耳尖怎么会变红呢?
苏砚闷声:“嗯。”
“哎哟,没想到啊,竟然还能再看到你害羞,哈哈......”江揽月打趣的声音传来。
苏砚不语,在她脖子上轻咬了一下。
江揽月声音含笑:“苏砚,你属狗的呀!”
两人你侬我侬,时光正好,爱人同伴。
*
第三天,江揽月接收到了一些消息。
祁府主母何氏在女儿出嫁的第二日大闹祁府,被祁大人说教一通,没想到,闹得更厉害了。
这时,祁郁恰好出现,告诉祁大人祁府的账本有问题,府里财务亏空得极为厉害,并将银钱的去向告知给了祁大人。
何氏慌了神,祁大人大怒。
府里又是一团吵闹。
直到——
祁郁将一封信递给了祁大人,周遭瞬间安静。
看完信后,祁郁迎着祁大人怀疑的眼神,又掏出了一系列的证据,这下,祁大人如被惊雷劈在地,一动不动。
他立即给了何氏一巴掌,怒骂何氏蛇蝎心肠!
何氏还不明所以,紧接着官府带人来到祁府,说何氏有杀害祁府前主母的嫌疑,需要带回府衙审查。
这下,何氏彻底懵了,向祁大人求情,结果连个正眼都没看到。
祁郁冷眼看着这一切,好似个旁观者。
做完这一切后,他便告辞离开。
一旁的祁馨瞥了祁大人一眼,也随着祁郁离开。
祁大人独自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背影,他知道他这是伤了祁郁和祁馨的心了!
悔恨如浪潮席卷而来,如果没有何氏,他现在家庭是不是很美满?
可惜,没有如果!
江揽月听完祁馨说的这些事情后,静默半晌。
世人啊,真可怜!
祁大人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看着江揽月在发呆,岁欢又为她添了一杯茶,江揽月这才反应过来,道了声谢。
“对了,馨馨,祁茉现在如何了?”
祁馨声音懒懒:“呵,听说和钱运杰府里的小妾整日斗来斗去,这一点,还真是遗传了何氏!”
“她这个千金大小姐,没受过什么苦,从小开始就给我使绊子,到最后变本加厉,几次都想要我命,她现在也刚好尝尝我从前的滋味。”祁馨补充道。
江揽月一脸心疼的看向祁馨:“馨馨,受苦了。”
“嗐,那有啥啊,她们娘俩我从来都没放在心上过!”祁馨一脸不在意。
江揽月也没有再说话,祁郁和祁馨把事情处理完了,现在该她了!
她说过——
她的人,谁也不能动!
深夜,钱府。
祁茉一脸愤怒地发着脾气,地上全是花瓶打碎了的痕迹,花叶零碎,下人跪了一地,不敢言语。
“说,本小姐的镯子怎么不见了?”
仍旧,无人回答。
祁茉直接拽住一个丫鬟,眼神嫉恨:“好漂亮的脸蛋啊!”
那丫鬟吓得抖了一下:“少夫人误会了,奴婢就是一个粗人。”
祁茉捡起地上的花瓶碎片,重重地划在那丫鬟的半边脸上,那丫鬟瞬间捂住脸尖叫,祁茉满意地笑了笑:
“把这里清扫干净后退下。”
“是。”
祁茉转身回了内屋,她坐在床上,一手捏着镯子,一脸愤恨。
母亲竟然被祁郁和祁馨害得进了官府,她现在在这钱府中就像个笑话!
嫁给钱运杰,她本就不甘心,这一切的一切都怪祁馨!
祁茉声音发狠:“不行,得找个机会除掉祁馨!”
祁茉还在沉思着,只是她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影越来越近。
江揽月眉间寒冷,除掉祁馨?
呵,那得看她祁茉有没有那个机会了!
江揽月手指微动,一根银针没入祁茉的身体里,她沉沉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