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狂风吹来,雨“哗啦啦”地越下越大了,二狗一不小心踩到了小石块上,身子向后仰去。
憨大姐晓凤赶忙用左手使劲的推住了二狗,二狗忙紧紧地抓住后背上的张涛。
脚下的石块向后滑去,二狗的左脚向一边一滑崴了一下,顿时疼得钻心的痛,二狗强忍着崴脚的疼痛,紧紧地咬住了牙,泪水交加着雨水从脸上流了下来。
二狗把张涛再次的向后背上面托了托,咬着牙拐着腿向前走去。
在后面紧紧推着二狗背上,张涛后腰的憨大姐晓凤,见二狗拐着腿忙问:“二……二狗哥,你腿怎……怎么了?受伤了吗?”
二狗强忍着疼痛说:“没事,可能是崴着脚了,稍微有点痛。”
憨大姐晓凤忙用手电灯,照照二狗的左脚,吃惊地说问道:“呀!肿了,这……这还能走吗?二狗哥,不行了咱们歇歇吧。”
二狗强忍着疼痛说:“没有……没有事的,走吧,张涛还发着烧呢,我们不能耽误太久了。就是再难,我也要把张涛弟带回家。”
“二狗哥,要……要不咱歇一会儿吧,别再有什么其它事了,你再……再有个什么事情,我一个人可怎么办呀?唉!球球老……老天了,把这雨停了吧。”憨大姐晓凤擦擦二狗脸上的雨水说着。
二狗牙咬的更紧了,脚越肿越大疼痛越很,二狗在雨中含泪想:“我二狗为什么这样命苦?想帮助对我好的人,为什么就这样难?不,无论今夜发生什么?我二狗一定要把对我好的人张涛背回家,让他平安回家。只有这样,我才能对的起我的良心。无论今天多难,我二狗都要坚持下来。”
二狗这样想着背起张涛,强忍着崴脚的疼痛,向山坡顶上走去。
憨大姐晓凤也怀着沉重的心情,跟着二狗扶着张涛弟后腰,照着手电灯向山顶走去。
二狗强忍着疼痛,背着张涛小心翼翼地向山顶上走着。突然,二狗大声的“哎吆”了一声,身子一歪随即摔倒了。
憨大姐晓凤正在后面抓着张涛弟衣服扶着,顺着二狗摔倒的方向也倒在了山坡上,幸好有块大石头挡住了憨大姐晓凤,她才没有滚下山坡。
手电灯掉落在了草丛中,依然的亮着。
张涛当即从二狗后背上滚落下来,向山坡下面翻滚着,滚出有二十多米远,被杂乱无章的杂草和树枝挡住了,仰面躺在了山坡上,大声的呻吟着。
二狗因左脚发肿了,他摔倒后没有向下滚动,而是重地摔在了山坡上,昏迷了过去。
憨大姐晓凤躺在石头旁,浑身的衣服湿漉漉的,感觉特别的难受。
憨大姐晓凤强忍着摔倒的疼痛,看着没有熄灭了手电灯,慢慢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了掉落手电灯的地方。
捡起了掉在草丛中的手电灯,憨大姐晓凤四处找找,看到二狗和弟弟张涛分别躺在两个地方,她心里一阵的心酸,泪水合着雨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雨还在“哗哗啦啦”地下着,风还在“呼呼”地刮着,憨大姐晓凤站在风雨中不知所措了。
憨大姐晓凤在站在风雨中片刻,她照着手电灯来到了二狗跟前,轻轻地摇晃着二狗喊道:“二狗哥,二……二狗哥,你……你醒醒,你醒……醒醒了。”
二狗躺在地上,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在喊着自己的名字,他慢慢地睁开了眼,强忍着左脚发肿的疼痛问道:“晓凤,张涛呢?他……他没事吧?快看看张涛有事没事?”
憨大姐晓凤看着二狗,她一手拿着手电灯,一手慢慢地托起了二狗。二狗坐在了山坡的草丛中,看着憨大姐晓凤继续问道:“晓凤,张涛呢?快看看张涛有事没事?”
憨大姐晓凤看看二狗,拿着手电灯向张涛躺着的地方照照。
二狗顺着憨大姐晓凤照着手电灯光看去,看见张涛一动不动地躺在下坡处。
二狗忙双手拉着小树枝向上站着,憨大姐晓凤见二狗要站起来,忙用手扶住了二狗。
二狗在憨大姐晓的扶着下站了起来,强忍着左脚发肿的疼痛,由憨大姐晓凤扶着,向张涛躺着的地方慢慢走去。
来到张涛身边,憨大姐晓凤和二狗蹲下身,两个人轻轻地摇晃着张涛,同时喊着张涛的名字。
张涛躺在杂草丛上面慢慢睁开了眼,他看看憨大姐晓凤和二狗,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只是轻轻眨眨眼睛,头向一边一歪随即闭上了眼睛。
二狗忙伸手摸了摸张涛的额头,也不顾自己的脚痛,转身背起张涛,向着北坡村方向的山坡顶走去。
王召和女护士艳霞打着雨伞照着手电灯,向着南洼村方向的山顶走着,女护士艳霞脚下又滑了一下,“啊”地小声的叫了一声。
王召忙回头看去,见女护士艳霞向后仰着身
子要摔倒。
王召转身用拿手电灯的右手,揽住了女护士艳霞的腰,女护士艳霞晃了几下站住了。
王召在两把雨伞的罩着下,借着两个手电灯的亮光看着女护士艳霞。
女护士艳霞在雨伞罩着下也不作声,也愣愣地看着王召。
两个年轻人就这样在雨伞下看着,相互的看着。
春雨“吧嗒吧嗒”地滴在了两个雨伞上,女护士艳霞在雨伞下被王召揽着腰,喘气声越来越大,心跳也加速了。
王召的心里此时像猫爪了一样难受,他揽着女护士艳霞的手,怎么也不愿意松开,一直紧紧地揽着女护士艳霞。
这是王召记事起,有生以来第一次,和女孩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不由得和女护士艳霞一样,粗声粗气的喘着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四五分钟了,王召和女护士艳霞站着,都没有动的意思,他们两个好像忘记了,他们是在这漆黑的雨夜,来这里干什么似的。
十几分钟过去了,王召突然说道:“你看,下面有手电灯光,有人在走动。”
女护士艳霞转回头,向来时的山坡下小路看去,果然有两个手电灯在晃动。
女护士艳霞转过头来正要说什么,王召头向前一伸,嘴巴轻轻地亲吻了一下女护士艳霞的嘴唇。
女护士艳霞抬头看看王召微微笑笑,用拿着手电灯的右手背抺了一下嘴唇。
王召慢慢地松开了,揽着女护士艳霞的右手,看着来时的坡下小路说:“艳霞,不会是又有人来找张涛和晓凤姐了吧?”
女护士艳霞也看了看山坡下说:“有可能,因为我们出来时家里还有人,他们见我们出来了,不会不管的,一定是家里的人过来了。”
山坡下的手电灯光来越近,王召和女护士艳霞站在那里,静静地等着坡下的来人,看到底是谁,在这漆黑的夜晚来这里干什么。
王召和女护士艳霞拿着雨伞和手电灯,跑出张涛家门后,坐在屋里的几个人问张涛姑艳霞,她给王召说了什么。
张涛姑艳霞就如实的对大家说了,她对王召说的话。
大家听了张涛姑艳霞的话,有张涛姑父李彦刚、张涛岳父王松林、张涛姑艳霞和村书记王照平,他们穿着雨衣,拿着手电灯,顺着王召和女护士艳霞跑去的方向,跟着就跑了过来。
王召和女护士艳霞站那里有四五分钟,山坡下的四个人来到了王召和女护士艳霞跟前。
四个人走近王召和女护士艳霞,几个人都借着手电灯看清了对方。
女护士艳霞忙喊问道:“姑、姑父,你们怎么也来了?”
张姑艳霞忙回道:“天黑路滑怕你们再有个什么好歹,我们就跟着你们来到了这里。你们有没有看到张涛他们?”
女护士艳霞看着大家忙回道:“没有,我们还没有找到张涛他们呢?”
说着话,几个人拿手电灯照着说着向山坡顶上走去。
雨在不停地下着,风越刮越大。
几个人几分钟后,来到了山顶看看,没有见有电灯光,也看不清对面山上和沟底有什么异常。
二狗和憨大姐晓正在向山坡顶走着,手电灯突然熄灭了,他们站在原处一动也不敢动了。
憨大姐晓凤拿着熄灭的手电灯,在自己的左手上磕了磕,手电灯依然没有亮。
张涛在二狗的背上突然咳嗽了几声,憨大姐晓凤赶快伸手拍了拍张涛。
二狗咬牙强忍着威了脚的疼痛,站在了手电灯熄的地方,泪水和雨顺着脸颊便流了下来。
憨大姐晓凤突然说道:“二狗哥,你看山坡顶上有灯光。”
二狗忍着威脚的疼痛向坡顶看去,看到了电灯光二狗心里有点踏实了,他便大声的喊道:“喂,山顶上的人,我们正这里,快下来呀。”
因为下着雨刮着风坡顶上的人们,根本就听不到喊声,急的憨大姐晓凤也在大声的喊道:“喂,喂……上……上面的人……人们,我……我们……在……在这里。”
风依然在“呼呼”地刮着,雨依然在“哗哗”地下着,憨大姐晓凤的喊声也被淹没在了风雨声中。
山坡上的人们一直向下照着,在寻找着。
憨大姐晓凤突然又想起了手电灯,她拿着手电灯在左手掌心使劲的磕碰了几下,再次的按下了电门,手电灯不知是熄灭了一会儿的原因,还是怎么了,突然又亮了起来。
憨大姐凤忙向山坡上面照着手电灯,使劲的晃动着。
正在寻找的几个人,看到下面有手电灯光,他们忙向山坡下跑去。
二狗和敢大姐晓凤借着手电灯的亮光,相互的看看,脸上露出了少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