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上午十点左右,温暖的阳光照着大地,照着大山,照着大地上的一切。
张涛赶着羊群,玉香瘸着腿抱着儿子亮亮,他们一前一后的向村外走去。
几分钟后,他们路过村庄的小卖部,小卖部前的空地上,有老奶奶老爷爷们在闲聊天晒太阳,还有几个中年人在打扑克,小孩子们在追逐玩耍着,一片热闹的场景。
一位老奶奶坐在柳树下,看到张涛和玉香赶着羊群走了过来,她看看羊群和张涛还有玉香微笑着问道:“涛,玉香,放羊去呢?”
玉香瘸着腿抱着儿子亮亮边走着,边微笑着回道:“嗯,没事了奶奶?今天暖和,我们去河边放一会儿羊,顺便转转。”
老奶奶轻轻地点头,用微笑的眼光看着张涛和玉香。
正在打扑克牌的人们听到老奶奶和玉香的对话,都不约而同的向路边看去。
手里拿着扑克牌正准备出扑克牌的二狗子,看到玉香走过来,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玉香,忘记了出手里的扑克牌。
二狗子看到玉香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棉祆,黑色的直筒长裤子,平底的黑色尖头皮鞋,黑皮鞋被黑长裤子盖住了后面,只露出了前面一点黑尖头。头上长长的秀发上扎了一朵黑绒头花,在微风中慢慢地飘动着,看上去既大方又得体,显的美丽漂亮。
二狗子看了玉香后在心里想:“奶奶的,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这辈子我要是能娶上像玉香这样的姑娘,就是让我整天做端三顿饭,打我三顿,只要陪着我,能让过过天仙般的感受,我就是累死也值了。可惜我二狗子这辈子没那个福气,都怪我命运不好呗。算了吧,晚上还是我自己抱着大腿睡吧。”
二狗子正在心里想着,张涛回过头来和老大爷打招呼,并顺手接过了玉香怀中抱着的儿子亮亮。
玉香递儿子时转过了身,二狗子看到了玉香清秀的脸,他心里更是像猫抓的一样,一股热血涌上了心头,别提有多难受了。
二狗子看着玉香不由的眨了眨眼睛,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滴在了自己的裤子上,正好滴在了裤裆处,二狗子自己全然不知。
张涛抱着儿子亮亮,玉香瘸着腿赶着羊群,他俩和人们打完招呼,赶着羊群向村外小河边走去。
“喂,二狗子,你愣着干啥?快出牌呀。看你的样子,看到美女都丢了魂似的,像八辈子没有见过女人似的。”一个穿红色棉袄的中年妇女,手里拿着扑克牌催着二狗子。
二狗子这才猛地回过了神,他用手抹了一下嘴角的口水嘟囔道:“奶奶的,好白菜为啥都被猪给拱了,我二狗子半个也没有拱住,这辈子算白活了。那怕让我拱个烂白菜也行啊,我二狗子烂白菜也拱不着。唉!真他妈的……”
催二狗子的穿红袄的中年妇女看看二狗子,“噗嗤”一下子笑出了声,开玩笑地说道:“二狗子呀二狗子,怪不得你整天没事干,净在心里瞎胡想,看你看到年轻媳妇急的,裤子都急湿了。”
中年妇女话音刚落,在场的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坐着的二狗子,都看见二狗子的裤子被口水流湿了一大片,大家都不由的笑了出来。
二狗子见大家都在笑他,顺手把扑克牌扔到了小桌上,站起来看着催他的中年妇女说道:“你这娘们,就不是什么好的东西。你那颗白菜被我哥给拱了,你心里当然不急了,你可知道没白菜拱的猪心里是啥滋味,你知道吗?”
还没等催二狗子穿红袄的中年妇女回话,站在小卖部门口的老板娘问道:“二狗子,你说说,没有白菜拱的猪,心里到底是啥滋味呀?说了嫂子我给你找个好白菜,让你好好拱拱,也让你感受感受一下有白菜拱的滋味。”
“去,去,你们这些娘们,都是穿一条裤子的,就会拿我这穷光棍开玩笑,还给我找一个好白菜让我拱呢?烂坏了的白菜怕是我今生都拱不了了,唉!这是命啊,命运的安排吧,我二狗子今生也许就没有白菜拱了。”二狗子有点无奈地说着。
一个四十岁左右男子看看二狗子说道:“狗子,你不是拱不到白菜,而是你的名字不好。你起狗子吧,还二狗子,你改改名字,也许就能拱到白菜了,说不定还能拱到好白菜呢,不信你改改试试。要不我给你再起个名字,保证你能时来运转,拱上白菜的,起不起。”
二狗子向前走了两步,他看着四十岁左右男子说道:“去去,我改名字,我改了你随我姓我改,你要是随我姓我就改。我的名字是我爹妈起的,好坏也是这念想。我改了就能发财拱到白菜,那我我肯定改。改了不还是这样的命运,还不如我这歪名好呢。不改,要改你去改吧。我看你的名字也不咋滴,什么黑蛋白蛋的,好不到哪里去。”
小卖部老板娘看看二狗子,脸上带着真诚问道:“二狗子,你想不想改变命运?拱到真正的白菜呀?想不想呀二狗子?”
二狗子看看小卖部老板娘,也有点真诚的说问道:“你有什么好主意?我做梦都想改变命运,拱到白菜,哪怕是拱到一颗烂白菜也行啊。要不我先拱拱你这颗白菜,好不好嫂子。”
“去去,二狗子,你小心你哥我老公揍你啊。给你说实话你也调戏嫂子,我让你拱你敢拱,你有那个胆子拱我的白菜吗?你听嫂子的,以后勤劳点,多想点致富的门路。要不去找张涛养点羊或者种点什么,学勤快点,白菜嫂子我给你找,有决心吗?”小卖部老板娘看着二狗子严肃地说着。
二狗子思索了片刻眨眨眼睛,也严肃的说道:“好,好,你只要给我找白菜拱,我一定勤劳改变自己的命运。放心吧,嫂子,只要你给我找白菜拱,你让我干什么都行,我二狗子从今天起就想办法,你看我的行动吧。”
大家听了二狗子的话都向二狗子投去了赞许的目光,都在心里期待二狗子能真正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好,好,只要你好好的干,能干出一番事业。嫂子,我一定会给你说个好白菜,让你拱个够。”百货店老板娘看着二狗子说着。
二狗子看着远方眼里含着泪花,他心里五味杂陈的。此刻,二狗子站着看着远方欲哭无泪,在心下定决心:“我二狗子今生不闯出一片天地,我一定要让别人看起我,要风风火火地过自己的生活。”
坐在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一位老大爷,他看看大家,又看着二狗子说道:“二狗子,人的一生事事难料。你老板娘嫂子说的对,人只有勤劳了才能幸福。咱村最明显的实例就是张涛,在经历无数家庭挫折和坎坷后,他依然的靠勤劳走出了自己的人生路。以后张涛会走的更好,你要跟他学学,大爷在有生之年想看到你的成功,但愿你能做到,不负乡邻们的期待。”
二狗子看看老大爷,他抬头望向张涛和玉香走去的地方,眼里含着泪花,大家此时都陷入了沉思中。
二狗子走到老大爷跟前,弯下腰轻轻的拉起了老爷爷的手,他含着眼泪说道:“老大爷,你放心,我二狗子从今天起,一定要走出一段属于自己的勤劳之路,一定要给咱乡邻们争口气,也给您老人家争口气,您就看我的行动吧。”
老大爷双手握住了二狗子的手,好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看着二狗子说道:“好,好,有志气,我们大家都祝福你。好孩子,老大爷我一定要看到你的成功。”
大家都无声地看着老大爷和二狗子,希望老大爷能把二狗子带到正路上,让这个山村里的每个人都能过的幸福。
时间过了十几分钟,几只小鸟叫着飞向了大山里面,大家被小鸟一惊都从沉思和无声中回过了神。
老大爷松开了手,他看看大家说道:“没事了,大家该干嘛干嘛吧。我想信,我们山里人是最纯朴善良,也是最勤劳能干勇于拼搏的人。都会在今后的日子里过的更好,也包括二狗子和二狗子这一代的人,更包括我们祖祖辈辈居住在这山村里的人。山村一定会更富有的。”
山村的上午,各种树木在微风的吹拂下,慢慢地晃动着支叶。山泉水顺着山坡慢慢地流了下,流到山坡脚下的小溪里,顺着小溪绕着石块流向了村外的小河里。
溪水汇进了小河里,顺着小河欢快地向东流去。这山泉水汇成的小溪和小河不知流经了多少年,也不知道见证着多少人的成功与失败,也同时见证着山里人,一代又一不屈不挠努力拼搏奋斗的精神。
片刻后,大家都又开始打扑克牌、闲聊、看风景等各干各的事,小卖部前又恢复了一片热闹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