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这五位神明就是看到大战越发惨烈,预见到了最后自己这些神灵的下场可能不会太好,才会悄悄卷了这些年来搜刮的这些至宝,然后和联盟的其他神灵一起跑进这里躲了起来。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他们在当时那个时代可以说是非常聪明的了。
至于水晶棺中的那些尸体,则是当年追随在他们麾下的从神或者神将。
水晶棺上有着五位神明在巅峰时期留下的神力,能够让他们的肉身不腐。
只是在妖魔气息的缓慢侵染之下,这些尸体逐渐的变成了恐怖的魔神。
现在,随着一连串的异动,水晶棺中也开始发出异响,一个又一个魔神从长久的沉睡当中回过神来,锋利发黑的指甲开始刮蹭着水晶棺。
青阳帝尊瞥了这些棺材一眼,在五位远古神明眼巴巴的目光注视之下,直接一挥袖袍,打开了所有的棺盖,接着把所有半苏醒状态下的魔神全给拍死了,获得了不少的扰动点。
这五个家伙算盘打的非常响,他们已经预见到了远古时代结束后的大地之上必然被打得山崩地裂,很多部族和文明传承可能都会断绝。
甚至就连结束了诸神黄昏那一战的人族诸神都有可能在恐怖的伤势发作下彻底死去,而他们就正好在那个时候复苏回来,捡一个漏。
以无匹的实力镇压所有的人族,自己五人作为永恒的神灵统治下去,对其他的信仰进行严格的封杀和堤防,五人平分所有人族的信仰……
没想到自己原先在外面的布置却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在漫长的时光流逝之下,他们一路沉睡到了现在这个时间节点,所有的信徒都死去了,不会有回应的神,也没有人再去看一眼,就此掩埋在断代的历史当中。
漫长的岁月流逝之下,就连他们原先寄存在身体内的神力和信仰也全都流失了一个干净,才会导致他们在出手之后气势与境界一路下跌,甚至差点被自己的至宝混沌气给压死碾碎的地步。
“伟大的帝尊,不要看我们现在落魄了,但我们体内的神格都是最顶尖的一批,只要您愿意给予我们一些小小的信徒,我们可以屈位在您的身下,听您的号召前去冲锋陷阵……”五人中的一人这样满脸谄媚的对着青阳帝尊说道。
经过短暂的交流,他们也知道了现在世界上的一些情况,在诸神黄昏之后,诸神主宰一切的远古时代就彻底结束了。
当今的世界各有着各种各样的历史断层。
只知道远古之后的太古,同样也是一个豪杰辈出的年代,一个又一个天骄和大神仿佛闪亮的大日一般出现,整个太古都是动荡不安的,充满了争斗和理念的碰撞。
当今修行体系的确立代表着太古时代的结束,太古时代如此多的天骄人杰所孜孜不倦追求的,就是这样的一个体系和道路。
他们把道路开辟了出来,新的时代就孕育而生。
只是后来的时代就变得语焉不详了起来。
哪怕知道当今的修行体系远胜远古时代的信仰神道流不知多少,眼前的五人也没有想过要向在场的强者讨一部道典回去修行,哪怕知道神道流有着致命的缺点也是如此。
享受过那种不用怎么努力,只用勾心斗角享受他人的膜拜,就能走到顶点的人生,他们已经没有那个坚定的心吃苦走一遍修行路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青阳帝尊,等待着这位帝尊的最终裁决。
书院的圣人仿佛在问自己,也仿佛是在质问在场的所有人:“先辈抛头颅洒热血才争取来的当今之世,难道我们要开历史的倒车,回到蛮荒的远古吗?”
仙帝的目光闪烁着,他有着自己的私心和想法:“不必如此武断,并不是要回到那么一个神权凌驾一切的时代,我倒是觉得神道流有可以借鉴的地方……”
“如果像青阳道友这样,已经走到了道神境顶点的人物,又能够获得整个天下所有人的信仰之力加持的话,有没有可能强行突破到超脱境呢?”
场中的气氛变得叵测了起来。
五人在向着青阳帝尊叩首:“神道流虽然粗糙,但是改良一番之后,未尝不能一用……”
“伟大的神帝啊,我等请求你回归您的神座!”
圣人已经取出了儒祖手书,有着冲天的浩然正气出现,他在轻轻的诵读着圣人的语句和教诲,目光坚定,似乎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
其他几人也是面色各异。
看着众人的表现,青阳帝尊突然之间轻轻一笑,对着五人说道:“不必再说那么多了,我看你们这些所谓的神,在远古时代应该活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对那时候发生的事情总该知道的差不多。”
“正好帝都那边正在编撰史书,你们就去那边,给史官们口述远古时代发生过的诸事吧!”
听着帝尊决绝的话语,五人脸色大变,但不等他们再说点什么,帝尊手一招,就把他们给收进了自己的小世界当中,并且利用世界之主的权柄把他们禁锢在了原地,一动都不能动。
“神道流毕竟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能够让人类掌握超凡力量的流派,的确是有着它的价值,但是这个流派会被历史与先辈所淘汰,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它的价值只能够是让后来人看见之后缅怀感叹一番罢了,至于再现于世?那就算了,”帝尊语气平淡的说着:“这个世界不需要那些所谓的神明了,我也不允许这些汲取众生意念和信仰的寄生虫存在下去!”
众人听得心中一凛,也有人在暗中点头。
为什么当今的修行体系能够终结太古时代的乱象?就因为这套体系的出色和稳定!
所有人都去练这套体系了,其他的体系和流派被弃之不用,才会导致太古时代的终结和诸多流派的毁灭。
况且青阳有着系统和同源道体,超脱不过就是时间罢了,又怎容得这腐朽的一套再现当今?